两人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互报了姓名,“乔景年?”简单一怔,继尔笑了起来,指着她嚷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乔呀。”
轮到乔景年迷惑了,就算市长乔亚琛受贿坐牢的事轰动全市,可事过境迁不至于现在还有人记得吧?还是简单揭开了迷底,令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简单竟然是顾向北的爱人,这巧合也太妙了。
有了这层关系,新品顺利地登上了杂志封面,反响很不错,她和简单一来二往的竟成了朋友,乔景年心想,自己还是幸运的,有的人一见钟情,自己没遇上;有的人一见如故,倒是叫自己碰上了。
“景年,晚上有没有空,见个面吧。”这不,上午九点左右,简单的邀约便来了。
乔景年查了一下记事本,冲着里面笑:“算你运气好,佳人有空。”
“那说定了,老房子见,不打扰你了,晚上不见不散。”简单说完便挂了,乔景年握着手机纳闷,老房子在G城很有名气,开业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是热恋中的男女最喜欢光顾的地方,她们两女的跑去那里做什么?
算了,简单经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她也领教过了,随她吧。
临下班的时候被总裁叫去问了一些事情,去的时候有点晚。老房子真的很“老”,带着铜锈的吊灯发出幽暗的光芒,在引座员的带领下,穿越一排排火车座,终于来到了15号卡位。
“怎么才来,等你半天了。”简单一边埋怨一边站起来,让她坐里面去。
乔景年摸索着坐下:“别埋怨了,差点来不成呢,谁让我们是打工的,端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
“还真看不出来,乔景年是一位这么乖的员工。”
对面座位上突然有人开腔说话,让她吓了一跳,而且这声音听上去那么熟悉,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足有铜铃大,仔细一看,不是他是谁?
“简单,你搞什么名堂?”
她腾地站了起来,却被简单按回座位上:“你忘了,上次我不是说有一个人符合你的要求,要介绍你们认识吗?当然,你们是认识的,可此认识不是彼认识,所以,我今天把你们两人请来,正式认识一下。”
“他符合我的要求?简单,你开什么玩笑?”乔景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悔那天一时得意忘形,胡说八道。
简单又扳着指头数起来:“英俊而俊朗,高大却不魁梧,人吗,有一点霸道,还有一丝不羁,以前虽有一些放荡,不过我作证,现在改邪归正了,你要的温柔专一他肯定可以给你。老江,别只顾着笑呀,表个态吧。”
简单呀简单,你那只眼睛看见他温柔专一了,好,即便有,那也是给乔乔晓芙她们的,他才不会给她。
乔景年气得一跺脚:“简单,我宣布跟你割袍断交,从现在起,你只当不认识我,我也当不认识你。”
真是交友不慎啊,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出卖了,害她起码半个月在这家伙面前抬不起头了。
“老江,你觉得怎样,倒是说句话呀。”简单也急了,第一次做媒,要是两边不讨好,那她还要不要在市面上混。
江辰逸也是被她连哄带骗弄过来的,看到乔景年的那一刹那,他简直想笑出声来。见简单逼着自己表态,便压着声音,无比得意地说:“原来她喜欢我这样的,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好了,我功成身退,你们聊。”简单一听,有门,站起来便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乔景年跟着起身,被人一把镐住了,他凑到她耳边说:“如果不想你爸爸一直关在那种地方,就坐下来。”
“……”
她甩掉他的手,却不得不坐了下来,这是她的软肋,她没办法,除了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瞪着他她真的别无它法。
他按了呼叫铃,轻笑一声:“那样瞪人是很累的。饿了吧,我们点菜。”服务生来了,他也没问她的意见,自顾熟练地报菜名:“三号套餐,饮品就来两杯情人之吻吧。”
一看就是经常出入的主。
“托你的福,三年来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解释道。
乔景年冷冷地:“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菜很快上来了,江辰逸帮她盛了一碗罗宋汤放在她面前,语带委屈地:”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总是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我又没得罪你。人家还巴巴地帮乔叔叔跑保外,不给点奖励就算了,还这么凶。”
居然还有脸跟她讨赏,乔景年恨得差点一巴掌扇了过去,她不怒反笑道:“我是要谢谢你,谢你居心不良,趁火打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越说越气,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
“嘘,嘘。”他食指竖在嘴巴上一个劲地示意她小声,见她毫不理会,又指了指旁边:“人家都在看呢。”
乔景年这才发觉临座几对小情人冲这边张望,有人不满地嘀咕:“吵架出去吵去,真是煞风景。”她觉得人家骂得对,他们俩坐在这本身就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