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抽了抽。靳司勒冲着女人摇曳的身姿。问:“喂。你不会想抢李思扬吧。”
“放心。朋友夫不可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荷头也不回地答。直到出了大厦。蓦然站定。回头。仰视。高达110层的大楼卓然傲立。正象某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样。
“幸亏我定力好。不然还真hold不住。”她自言自语一声。掏出手机拨通好友。一边走一边通话:“柳儿是我。case初步意向定了。谢了。我下午要飞回去汇报。临走前有几句话叮嘱你。李思扬可是绝种的好男人。别错过了。切切。”
何柳在另一头不住地点头。“是。你比我妈还罗嗦。知道了。什么。我要是实在不要。就将他让给你。肥水不留外人田。好啊。我这就去告诉师兄去。说你将他比做肥水.....怕了吧。好。这次放过你......嗯。一路顺风。再见。”
春去夏至。夏去秋來。时间像一把杀猪刀。老了容颜。也将往事淡去。
何柳再次见到心底的那个人便是这年的初秋。早上。她在医院的大堂碰到了匆匆而过的李大伟。从他口中得知靳司勒因为前不久吃了火锅。搞得十个男人九个那啥的病犯了。在住院呢。
她记得他是典型的南方人。从來不吃辣。还是吃火锅。以他对食物以及就餐环境的挑剔。怎么会跑去那种不入流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何柳按下疑惑。决定去看看他。毕竟人家口口声声视她为友。到了她的山头。不去问候一下总说不过去。
高级病房的走廊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有钱有势的人得场小病。也会引起声势浩大的慰问潮。这一点她上次已经领略过了。
门虚掩着。透过窄小的逢隙看进去。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将一束火红的玫瑰插入瓶中。
“人如花花如人。还是玫瑰好。”
何柳这才发现他的床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门。看不清容颜。背影却是婀娜多姿。而靳司勒这一声赞便是冲着她來的。
想他阅女无数。能得他如此赞美的女人定是貌美如花。世间憾有吧。
“怎么样。病沒什么要紧吧。”女孩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询问着病情。
靳司勒的视线一直不离女人左右。倒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像空气一样被遗忘了。“这次住院。医生从头到脚给我检查了一遍。有的结果出來了。有的还沒出來。像我这种人。做多了坏事。说不定遭报应也不稀奇。”
“你也说自己是坏人罗。放心。一般坏人死人了。倒是好人不长命。”女人一听。拍手大笑起來。竟是毫无惧意。
何柳心中一动。靳司勒看女人的眼神不对。
“景年。你不希望我死。是吧。”男人忽然握住女人的手。盯着她问。看得出來。他对女人的态度十分的介意。
女人伸手拍了拍他:“当然。”忽然听到走廊上有人大声说话:“看他烧包的。屁大点病满世界打电话。要我们來探视。”女人惊得抽回手。回过头來。
纪晓芙。
何柳看到女人的脸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走廊上打电话的男人也越走越近。來不及细想。赶紧别转身。向相反的另一头走去。
那张美丽的脸一直在眼前晃。仔细一想。女人和纪晓芙虽然长得像。神采和风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婉约动人。一个美得恣意张扬。
难怪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透着爱慕。
对。是爱慕。
她刚才一直想找一个词來形容他看着女人的眼神。苦思不得。沒想到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來。
一缕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心头。怜惜。爱护。欢喜......但他就是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何柳苦笑一声。将思绪悉数赶跑。投入工作中。这是她最好的排遣方式。忙起來可以不眠不休。等她刚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打算休息一下。手机铃声蓦然唱响。
“喂。哪位。”她看都沒看便接了。
“柳医生。你不够意思啊。”
一道低醇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意味隔空传來。令她的心猛然一缩。又伸开。难受至极。
“这话怎么讲。”何柳匀了匀呼吸。唇边调适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回以调侃。
靳司勒略略不满地提高了声音:“装是不是。明知道人家到了你的山头。也不出來看看。什么朋友啊这是。你要再不來。我就跟你割袍断交。”
“你那里门庭若市。哪用得着我去。那两位小姐也走了。啧啧啧。也是。一來都來。一走都走。不然您靳大总裁哪有时间记起朋友來了。是不是。”
何柳一边说一边笑。眼泪都留出來了。她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抬手一抹。
“柳医生。我真的有病想跟你讨教。”
他那边忽然凝重起來。何柳心一沉。不会真查出什么來了吧。声音不受控制地着急:“什么病。要不要紧。你倒是快说呀。”
“你一直问。我怎么说呀。”靳司勒先是很无语似地。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