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AM……快走……”
昏睡中的童麦唇瓣里焦灼的呓语显然是在做噩梦了
尽管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枪击对她來说肯定是刻骨铭心但霍亦泽听着童麦嘴里念叨着另外一个男人名字时本能的脸色阴沉心底下很不好受了
“小麦醒來”轻轻的拍着她的面庞然而话语严厉甚至在嫉妒为什么不是自己和童麦一同经历这一场浩劫若是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会加深好几分
童麦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恍恍惚惚的撑开双眸晕眩感依然存在眸子睁开又缓缓的阖上似乎一时间无法适应室内的光线……
霍亦泽也焦灼的凝视着她微白的面庞“还腹痛吗医生已经给你打了针我们宝贝沒事不过这几天你要注意休息别乱走动”
原本听着她喊叫阿SAM的名字他是绝对吃醋嫉妒的可是此刻睨着她发白虚弱的面庞无从责怪应该只是这一场面令她太害怕畏惧了才会噩梦连连
“还好宝贝沒事”童麦听着霍亦泽的话语双手轻轻地覆在腹部上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肚子还痛吗有什么地方痛要跟我说”
睨见霍亦泽脸上满满的担心童麦就算还痛也连连的摇头“不痛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以前怕痛的人居然能如此勇敢了童麦的心下不禁掠起了一抹苦笑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痛楚之后小小细微的痛身体已经有了足够强悍的免疫力……
“可是我痛”霍亦泽竟然猛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令童麦震惊不已难道他也受伤了么瞠圆了目光望着他手轻轻的去撩拨他的衬衫衣领似乎是要检查他是不是有伤盈盈葱白的手指却被霍亦泽适时的握住了“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痛怕见不到你的时候会痛怕你可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时更痛”
一句一句真真切切沒有他一点点的虚情假意面庞上的难过和紧张难以掩饰童麦看见了瞬间瞳孔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层水雾……
她何尝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好比他在生病时她的痛楚也是无处安放除了自己一人默默的承受之外沒有任何人与之分担那样无助难过甚至绝望的感觉……现在的霍亦泽应该也是有同感吧
童麦缩进他的怀中“你好像越來越会甜言蜜语了呢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小声的在他的怀中嘀嘀咕咕着霍亦泽顺势的揽她入怀只有真实的拥紧她之后他才能稍许的安心
不过童麦却在片刻之后倏然抬头“SAM呢SAM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脱离危险”
再一次从童麦的嘴里听到“SAM”的名字时霍亦泽的面庞上滚滚的阴云霎时间袭击而來深褐色的双眸半眯了眯好像是要确定出什么端倪來眸子逐渐的转变成嫣红色……
什么意思
从初见到他们在车上时的亲密拥抱到她做梦都在念叨着SAM的名字然后到现在她一醒來想得人便是阿SAM……
这个过程太令霍亦泽紧张不安了但介于以往鲁莽冲动的行为霍亦泽还是极度的在耐着性子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弄得草木皆兵了
童麦则是沒有注意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只是一味的催促他“SAM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事甚至……他已经……”
死了
童麦不敢说“死”字但如果此刻从霍亦泽的嘴里传來阿SAM死去的消息也不会太震惊毕竟她知道SAM伤得很严重
可是霍亦泽适时的回答却安抚了童麦的心“阿SAM已经脱离危险了在隔壁房接受治疗沒什么大碍”
以前虽然他不是阿SAM的顶头上司但是霍亦泽见过比现在情况更糟糕的阿SAM那时他身上好几处都是枪伤总部的医生几乎骇然到不知道从何处先下手帮他取出致命的子弹可是他还是活了下來……
因此霍亦泽一边佩服着阿SAM的意志力时也一边是对他的身手和身体均有信心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霍亦泽的话音刚落童麦就准备下床去探望SAM却被霍亦泽牢牢的给扣住双腿力道不重却能制止她到处乱跑“你干嘛呀快放手”
霍亦泽才不管她的叫嚣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你很关心SAM”虽然是用了反问的语气但这个答案已经很肯定了
“当然SAM是为了我才会受伤的我去关心他是应该的”童麦很不以为然的道甚至话语里还噙着对霍亦泽有点“不可理喻”的责怪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吧我说要你好好躺着休息其他事不许管也用不着你去管SAM的事我自会去处理SAM是组织里的一份子保护我的人是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你不需要对他感激涕零”
其实霍亦泽的本意并非如此他也打心底里是感谢SAM的援救否则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童麦了但是在见到童麦如此紧张SAM时他的劣根性便自然而然的冒腾出來了见不得童麦对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献殷勤……
而他的话语也很轻易的勾发出童麦心底的火气“你真的很不可理喻SAM是属下你是老板身份不同所以他的命丢了就丢了沒有什么大不了可言霍亦泽你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