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抢就抢了,没得拖累我司徒家的姑娘!”司徒氏拥被坐起,愤恨地捶了捶床褥,“这可是我头一遭给人说亲,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回过头还得罪了我母亲与大哥,这些年我吃了多少挂落受多少埋怨,年节的时候连娘家都不敢回!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得下!”语罢,双目盈泪,竟嘤嘤啼哭起来。
赵广安慌了手脚,这都多少年没看到老妻落泪了,赶紧又是递帕子又是端茶倒水的,好一番劝哄,才让对方收了泪。
“我也不过就这么一说,那孩子还是贤哥儿跟他要好的几个小子在街上遇到的,是不是那回事还两说呢!你激动什么呀。”
司徒氏以帕拭泪,哽咽着道:“话头是你提起的,最后倒数落我的不是。”
“好了好了,咱不说了,睡觉。啊?”赵广安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一番,吹灯歇下不提。
司徒氏在黑暗中瞪着床帐睡不着,心里翻腾来翻腾去,想着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宋家,又害怕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最后没得让人家空欢喜。思索一番,只得决定,先找到那孩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