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的事情,尽管报备给骊南王知道,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以为云潇的发泄被禁的不满而已,这点不止没让骊南王不满,反而让他有些小得意,看那样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人因他而成为一只困兽,心中便泛起一股股成就感,夜间也没有回院子安寝,反而到别院中去春宵了一晚。
而本该在自己院子的姬少峰却是来这院子来的勤,听说云潇晚饭也没吃,心中便气恼,又有些失望,难道云潇真真的打算用绝食来抗议,难道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就只会这么软弱的本事而已吗。
尽管他一直很不想承认,但是云潇曾也是他敬佩的对象,三年前那场号称奇迹的战争他没参加,但是从每个参加的将领那里却不缺得到更多的细节,每一次听他们描述,他都感觉好似自己也身临其境。
那时候他还曾期待着哪天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看云潇如何的风采,却不想一年后他成了国师,又成了宰相,完完全全成为一个文臣,明显的说明他再不可能带兵打仗。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当时恨透了云潇,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情绪都是那样莫名其妙,而这些,也导致他的背叛,他不甘,所以当在得知父王的野心时,他便决定帮助父王,不是因为他也有那个野心,而他他想和那个男人对弈一场,既然不能并肩,就只能对敌。
当在看到云潇的时候,给他心中造成的冲击却也不小,他无法相信,那样看起来纤弱斯文的人,真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厮杀不休,创造奇迹的人么。
种种的复杂让他心神无法安定,一向的沉稳也抛到九霄云外。
看着大公子气势汹汹,面沉如水的进来,守在院子中的一干奴仆们都不敢上前招惹,他们更像离得远远的。
碰的一声,门再次被狠狠踹开,两次遭受如此破坏,这门已经不堪受负,直接被踢裂,摔落到地上,扬起一些灰尘。
窗前云潇依然立着,就如一尊石像一般,但是进来的姬少峰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进来的那一刻,房中瞬间压抑下来的气息和冰冷的气温。
他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窗边那只看到轮廓的身影,空气中波动的潮流让他原本暴怒的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但是心里却多了些激动,眼眸泛着狩猎的亮色。
就是这种感觉,他就应该是这样锋芒,这样凌厉,而不是那么软弱的,云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踩着地上破裂的木门,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安静的房间传来木头挤压摩擦的声音,如老母鸭的嗓子。
但是在他脚踩到地上的时候,暗器迎面而来。
虽看不清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窗边那人有任何动作,他还是本能的避开,此刻身上也没有带兵器,便直接用手刀挥开,又顺手握住其中一支。
入手是如冰一般的冰凉,好似手中是一块冰,还有些湿润,他低头一看,竟然真的是一块冰,不,应该说是如利刃一般的冰锥,那尖细之处如针一般,加上这样的力度,毫不怀疑会直接穿过肉体。
他有些惊讶,这里何来这种冰,就算是云潇的随身暗器,但是他又如何能总带着这些而让他们不化,还有,是藏在何处的。
他突然想起传言,云潇能呼风唤雨,六月结冰,难道是真的?
“少将军,这么晚了,有何贵干?”云潇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略带几分阴沉。
但是也因为这话语中的情绪,让姬少峰挑起眉,不知为何,他这样的态度他反而比较满意,起码比之前那似乎毫无人气一般的淡然好。
“听闻云相打算绝食么,现如今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半月,云相认为以你的身体能坚持到那时候,还是以为我们会因为这个而放了你?”他的话中带着些许的讽刺和挑衅。
看他刚刚的攻击,他便知道事实定然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此高傲凌厉的人,怎么可能用绝食的手段,再说他也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不过若不是为此,那是为何?
云潇漠然不语,一时间室内又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姬少峰自己的呼吸声。
事实证明,想和云潇比谁更能沉默,是不可行的,沉默了好一会,姬少峰终于还是忍不住,手中的冰锥已经快化完了,手心因为冰冻的原因而有些发麻,他抿了抿唇,眼眸中寒光闪烁,轻轻一挥手,手中之物便朝着云潇飞射而去,而他整个人也迅速的朝云潇飞身而去。
云潇头转都没转,而那冰锥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停顿下来,接着碎成冰晶。
但姬少峰凌厉的攻势也随时而到。
云潇不得不被迫转动身子,袖子轻轻晃动,又是几条冰凌朝姬少峰飞去。
姬少峰早有防备,利落的躲过暗器,并且还把暗器收入囊中,然后返回过去,“礼尚往来。”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压抑,为了发泄,云潇也开始放开手脚,攻势不断转变,尽管姬少峰身法利落凌厉,但是却是变成了困兽,尽管躲避了云潇的攻击,却也不能接近他,一直受制于他。
一个善于近战,一个善于远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