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流离不必激动。”姬毓轩含笑的把他又拉回座位,只是余光却是观察着云潇的神色。
云潇初听的时候也是一愣,但很快又没有什么过于的情绪,淡淡说道,“动土建造之事,皇上应该去找工部。”
“哎,工部那几个老家伙肯定是要念念叨叨的,到时候争论个一年半载也没个论断,不如云相给些意见拿下主意,然后直接下达下去动工便可,云相提议的话那几个老家伙也无话可说。”
云潇沉默了一下,慢慢放下酒杯,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漠然站起来,拉拉衣服,平静道,“皇上如此抬举,实在是折煞微臣了,各在其位,各司其职,不便喧宾夺主,再者微臣事务繁忙,恐无法胜任,微臣倒可代皇上传达圣意,若皇上无其他要事吩咐,微臣还有公务处理,告退了。”说完,轻轻颔首,便悠然转身,步伐沉稳而优雅。
姬毓轩挑挑眉,不但没有生气,嘴角还微微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目送着云潇离去,虽然他还是那懒散无视一切的样子,但是他却能感觉到他动气了,呵呵,云潇啊云潇,终于是扳回一句了,气你一气,心里果然舒坦多了。
姬流离也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失落更加浓重。
云潇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无视他,虽然他一直都这样,但是现在他却能感觉到,这种无视似乎更加彻底,好似就真的没有他这个人一般。心里发酸得难受,心情低落下来,也没有注意到姬毓轩的神情和情绪。
姬毓轩看着他低落的神情,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眼中闪烁这冰冷的光芒,淡淡开口,佯装发怒,手指敲了敲桌子,冷哼道,“这云潇,实在是越来越狂妄了,看来还真得找个机会治治他,省得他总是目无君王。”
“皇上,云相估计只是太过繁忙,所以……”姬流离一听,顿时急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尽管云潇实在无心于他,但是他一颗心却全落到他身上,无法收回。
“嗯?小流离的意思是在说朕疏于政务,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云相管理?”姬毓轩语气顿时沉了下来,还带着几分阴冷。
姬流离顿时面色大变,连忙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跪下,“流离不敢,流离没有这个意思。”
他以前在骊南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云潇的事迹,而姬毓轩在他印象中还真是个无能有好战的帝王。
在他觉得,如果没有云潇,他现在一定坐不稳这个皇位,所以开始来的时候,他其实也没有多把这位皇帝放眼里,只是在那大殿之上,他便开始对他改观了,这皇帝,似乎并不似自己所想的一样。
“好了好了,别那么紧张,朕和你开玩笑的,云相乃吾国之大功臣,栋梁,朕怎么会因此惩罚他呢,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朕晚间再来。”说着,他便站了起来,负手走下凉亭,慢悠悠的离开,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外面的宫人有不少都潜伏在毕月阁周边,见云相冷着脸走了出来,都心中暗惊,虽然云相一向都是颇为冷淡,可是此刻他们却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生气了,不要问他们为什么能从那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察觉出,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但是能惹云相如此生气的,恐怕也只有皇上了,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竟然惹着云相了。
但是很快他们就看到那明黄的身影也随后而出,便是他们守株待兔良久的皇帝陛下。
此刻看皇上神色和云相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情很是不错,顿时不少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些人可都是各宫娘娘的眼线,皇上不止夜宿毕月阁,还罢朝,最后更惹云相生气,现在终于出现,心情却好似很好,这无一都表明了里边那位主子是真个受宠了,而且还是极为受宠的。
一个小丫头揪着手帕咬着唇,冷哼道,“不就长了一张狐媚的脸么,再好看也是男的,又不能生孩子,只能迷惑皇上,而且还是皇上的表亲,实在的不要脸,有违伦常,真该抓去受火刑。”
“诶,你这丫头,说话可要小心点啊,这些话私下说说不要紧,别给别人听去了,自己遭难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娘娘,再说了,这所谓的表亲也只是口头而已,他们毕竟也没有血缘关系啊,你看那些大臣不都没有人敢来干扰么。”她身边一个年岁稍长的宫女连忙捂住她的嘴说着。
小宫女顿时瞪大眼睛,拉下她的手,“啊?没有血缘关系?那不是小世子么,难道他不是骊南王的亲儿子?”
“傻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骊南王是外姓,后来立功封了王,赐国姓,所以虽算皇室宗亲,但是其实也只是外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你以为骊南王敢送这么个狐媚来做什么,若真有血缘,别说百官不干,就算天下百姓都会唾弃,你说皇上能让这事情发生么。”
“哦,原来如此,那你说皇上现在是不是真被迷住了,如果真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啊,我们怎么和娘娘说呀。”
“这……哎,我也不知道,这帝王多情又无情,今日新人昨日旧人的,谁知道下一刻是谁得宠呢。”
“哎呀,绿姐儿,怎么你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