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终于还是照常举行了,夜幕之下篝火憧憧,爨人载歌载舞,喝着那寨子里自己的酿制的美酒,这样儿的盛会一直要持续三天,然而阿朗却并沒有选择与他们一起狂欢,今夜可是他的良宵一刻,等待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很久了,只要一想到她,心里便是无尽的欢乐,很早便找了个理由,悄悄地溜回了洞房之中,
然而当他喜悦地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里边儿竟然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沒有,他不禁为之怔,心里咯噔一声响,就连之前喝下的酒都瞬间变成了汗珠从皮肤下涌了出來,连忙走到了屋子正中,目光四下环顾着,他不敢呼喊,因为害怕这一呼喊会让人以为她真的失踪,今天的事情已然让人们的心里不安了,如果再出点儿什么事儿,那自己还如何向大伙儿交代呢,
“昭,你在哪儿呢,别玩儿了好不好,快点儿出來呀,”刻意地压低着声音,他的心早已凌乱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呢,不是说好了要永远也不分别的吗,阿朗的心很痛,难道就因为自己的那一句话儿让她生气了吗,其实自己也知道那一句话儿一直都是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可是那种情形之下若不那么说叔叔罢休吗,这三年來他变了很多,很多事情他已然不再像当初那么对于父亲的命令唯命是从了,可是不管怎么说至少如今的他还能够听得进去父亲的话,以至于还沒有变成第二个杨诏,
然而今日这事儿,阿朗的心里却着实也感觉到了无比的惊讶,从前他也沒有反对过自己与昭在一起,可是今日却为何会突然跳出來反对自己,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风,看來他对于自己的不满已然不再只是憋着不说便可以什么事儿都当沒有发生了,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吗,帝王之家难道就真的不能有亲情存在吗,
她沒有回应,或许真的就不在这屋子里,阿朗心格外难受,要知道今夜对于自己和她來说都不是普通的日子啊,她跑到哪儿去了呢,快步地穿过了房间來到了内室,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讶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的确就在屋子里,只不过此刻的她的确不方便回答,那屏风之后的浴缸之中,她全然潜在水中,身上洁白无瑕,只有那青丝一缕缕在那水中荡漾着,
忆昭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这三年的昏迷,全身的筋脉不知为何已然堵塞,灵力无法到达丹田,自然也无法催动龙珠也无法释放法术,而此刻的她见众人都已然出去,迫切想要恢复灵力和修为的她便吩咐了那几个守门的丫头说自己要沐浴不要让人进來,可是她们呢,或许是因为进來的人不是“外人”吧,当然她这“沐浴”也不是真正的“沐浴”,龙本是生活在水中的精灵,她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借水來恢复一些自己的灵力而已,可他呢,这么心急的闯进來,径直便來到了内室,自己灵力未收,又是沉在水底,这叫人如何回答他嘛,
而阿朗看着她这模样,突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來,她这是做什么呢,洗干净了等着自己吗,好媳妇儿哟,连这儿都能够想到,心里那甜蜜的感觉比那酒都更加容易让人醉些,转身大步狂奔出去关好门,一路过來便一路裸褪掉了身上的长袍,二话不说便将她从水中整个抱了起來,忆昭惊骇万分,还沒等与他解释便已然被他扔到了床上,
“嘿嘿,我的神衹公主殿下,你还真是等不及啊,”他着实误会了她,翻身上榻便将她整个压得无法动弹,忆昭功夫并非恢复,心里别提有多么委屈了,用力地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可是那炽热的吻却越是反抗就越來劲,他怎么就不想想,当初那一夜自己早就将一切都交给了他,他又何况如此心急呢,无奈的忆昭此刻丹田之中正是火烧一般的疼痛,他要是再晚上那么一会儿进來,自己便可打通筋脉,可是他却为何偏偏这么早就进來,而且这一进來就想着这事儿吗,他到底将自己当成了什么,耳边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一句令她伤心至极的话,,龙脉,
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來,忆昭闭上了眼睛任凭着他的蹂躏,这本就是自己的选择,只是沒有料到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所等來的竟然是这样儿的结果,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痛,痛得令人窒息,痛得只能紧紧地咬着牙默默地流着泪,他那粗糙的拿心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背,一丝醉意的笑浮现在他的嘴角,那沁人心脾的半神之香,比那寨子中的美酒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能够与她双宿又栖原本就是他的梦,
“昭,你恨我吗,”耳边他轻声地喃喃低语,“是我说错了话儿,但那也只是权益之计,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龙,更不是因为你是神衹,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话,可是当你告诉我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吗,就算那个人是我的前世,可是他给不了你幸福,只能给你痛苦的回忆,你不要哭了好吗,你哭我的心都碎了,我也想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哭,因为昨夜的我才刚刚捡回这条命,如果你沒有醒,我想我也只能和他一样与你來生再见了,”
“不要,”忆昭终于喊出声來,展开了双臂紧紧地拥抱着他,心依然还是那么痛,可是已然不再是因为刚才的原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干傻事儿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