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龙吗,这个问題让棠魔酋长无比好奇,其实并非只是他一个人感觉好奇,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比惊讶,南疆真的有龙吗,她自称南疆的神衹,这又是真的吗,虽然面前的她给人不凡的感觉,但是许多巫者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凡啊,而且她说她是南诏的第一任首席大祭司,,天哪,那可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而眼前的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來岁的模样,难道这会是真的吗,
而那酋长之子就更加惊讶了,当然在惊讶中还带着暗暗的惊艳,怔怔地凝视着她,脑子里已然一片空白,从小被父亲送到通海城去学习的他,早已对汉人或是彝人的女子司空见惯,可是像她这样儿的还真是沒有见过啊,回想起之前听人说起她到來之时的种种情形,不禁暗自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儿,不愧是龙族的公主啊,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她的眼睛,神衹果然是神衹,看來段家的事情还真得要好好考虑了,说不一定再过几年他们段家便能东山再起成为南疆的主人也说不一定,毕竟这神迹是活脱脱地摆在眼前了,
忆昭却对于他们的惊讶似乎早就习惯了,只能一抹淡然的哀伤闪过眼角,悄悄地窥视了一眼阿朗,她垂下了眼眸,“酋长,对于您女儿小月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也是被逼无奈,毕竟我们如今的状况不容乐观,朝廷到处在捉拿我们,而王的伤势还未能痊愈,为了在此借扰因而出此下策,至于您知道了这事儿之后要我们走也可以,结盟的事情咱们也能再议,但是我还是想请您务必替我们保密行踪,将來这大恩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听罢此言的酋长不禁皱起了眉头,目光随移到了小月的脸上,此刻的她其实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对于段家人的身份大家也都还在一直瞒着她,原本这些事情与她并沒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在她的眼里所惊现的,则是自己喜欢的人在突然之间从男子变成了女子,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目光一直怔怔地凝视着忆昭,眼泪汪汪却又说不出话來,激动的情绪对于大病初愈的她來说并不是件好事儿,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全身不住地颤抖着,她咬紧了嘴唇,明明是想要质问她的,可是她知道她听不懂自己的话,对于这样儿的现实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想想之前的一切,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一点儿都不避嫌的那么给自己治病,而后,,龙血,难怪自己的病好得那么快,原來是因为有了她的龙血,而他们……她低下了头,虽然心里还是那么难过,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救过自己的命啊,棠魔部人虽然野蛮,但也不是说真的就不讲理,对于恩怨她还是能够分得很清,更何况……悄悄地抬起了头,她的目光悄然扫过了阿朗……
突然,她转过身去对着父亲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酋长一脸惊讶,而其兄长似乎也对此感觉惊讶不已,连忙上前与她争执着,兄妹俩儿争得很厉害,两个人不一会儿都变得面红耳赤,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阿朗悄悄地将忆昭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无论他们是想要干什么,他都不会再准任何人将她伤害她了,
忆昭却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凝视着他的侧脸,胸口暖暖的,这样儿的感觉真好,真想就这样儿一直默默守候在他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悄然间,她低下了头,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淡淡地绯红,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弯出一丝笑意,,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初见他时那个落魄的少年,眉宇间那英气越來越像当年的诚和寻,不愧有着同一个灵魂啊,今生的他是否能够给予自己未來,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整整一百年啊,
段思平却悄悄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于这神衹公主从來都是一片痴心,甚至从前她都还未能出现的时候,他就曾经与他的娘亲说过,说他梦里总是能够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子,而他却总是追逐着她,他说过将來如果有一天她出现了,那无论她是什么人,他都要与她在一起,从前总以为他这只是孩子的胡思乱想,可如今这梦成了现实,看到公主的笑容,段思平心里那悬着的石头最终悄悄地放下了,虽然她之前的确沒有答应过要与阿朗完婚,可是明显两个人的心早就一起了,将來自己若想要得到这南疆天下,龙族的血脉便是自己最重要的筹码之一,
而那酋长此刻见那兄妹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禁愁眉不展,突然他插嘴怒斥了几句,终于让他二人安静了下來,可是小月却显然并不服气,一脸的怒容怔怔地怒视着父亲,忽然之间她又冒出了几句什么,只见那酋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想來这女儿从來都沒有忤逆过他,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竟如此顶撞父亲,
段思平看着奇怪,虽说是别人家事,但是他们的争吵到底为何而起,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可从直觉上來说他依然还是猜到了些东西,于是他对着酋长行了个礼,“酋长大人,今日之事看來咱们之间的确是有些误会了,我等既然如此不受欢迎,那也不好再打扰下去,就此辞过,若将來还有缘再见,段某绝不会忘记今日酋长大人几日的收留之恩,”说罢他又一次深深地对着那酋长行了个礼,可是当他刚一转身,身后的酋长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