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她竟然在偷吻自己,阿朗有些兴奋,但是更多的还是疑惑,她为何就不能正大光明地吻自己,却要如此偷偷摸摸呢,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倘若出了事儿她又为何不与自己分担,那老色鬼这么早就召见她,不会是欺负了她吧,阿朗越想心里越是憋得慌,她为何就不能拒绝他呢,他知道这世上沒有谁能够强求她做任何的事情,因为她是神衹,是这片南疆大地之上最应该得到尊重的神衹,
忆昭却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苏醒,此刻的她太疲惫了,读心术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而归來的这一路上又到处都是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景象,寻的影子无处不在,为什么会是这样儿的呢,忆昭的心在隐隐地伤痛,好想再一次回到他的怀抱中,就如百年前那样儿,躺在他的怀里直到永远,
可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寻已经再也回不來了,诚也回不來了,而眼前的他……玩味儿变成了伤感,轻轻地一吻并非有意,本是想捉弄于他,却最终沦陷地轻轻靠在他的胸口,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声音啊,代表着他回來了,就如当年在寻的怀里,在诚的怀里,这永远都是自己最喜欢的乐曲,
阿朗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低下的目光让他感觉一阵惊讶,小昭姐姐今天到底怎么了,心里在不断地猜测着,他不禁蹙紧了眉头,是那个老混蛋欺负她了吗,愤怒而又心痛,悄悄抬起了手想要将她紧紧拥抱,可是刚一移动身体,她却仿佛受惊的小兽一般迅速地直起了身子,避开了他的目光,显得很不自然,
“呃……你……你醒了,”忆昭感觉脸上一阵火烧,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啊,连忙掩饰着,却无法掩饰自己那怦怦乱跳的心,“哈,臭小子,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是不打算起來练功了吗,”
猛然间,他一个翻身而起,从背后将她紧紧拥抱,“小昭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沒用,我不能保护你,那个老混蛋欺负你了吧,将來我一定要杀了他,”
“……”忆昭一口凉气倒吸入肺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挣扎了两下,想要让他放开手却又舍不得让他放开,“沒有,这世上沒有人能够欺负我,”
“可是为什么你哭了呢,”
“啊,”甚至连自己都沒有发现在落泪的忆昭惊讶地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果然有湿润的气息依旧氤氲在脸颊之上,低下了头看着指尖那一滴清泉,她苦涩地弯起了嘴角,“朗,你错了,我沒有哭啊,这只是风沙迷了我的眼,不信你看,里边儿还有砂粒呢,”哪儿來的砂粒,忆昭知道这是骗人的话,举起的手并沒有放到他的面前,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让他放开自己,
阿朗却死活都不肯放开,一年了,与她相处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來他学会了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什么叫“爱”一个人,上一世的自己是否也像如今这么爱她呢,这感觉简直让人疯狂,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颈上,好不容易才能将她捉到怀里,怎么能再让她逃了呢,
“我不信,你说好的等我长大就嫁给我的,我不准你再哭,我也不会让你再哭,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你,”
“呵,”听到这话,又是突然袭击來的一个吻,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却依然故作镇定地抬头一笑,用力地掰开了他的手,“好嘛,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先打败我,如果我败在你手里,以后你就保护我,要不然你就乖乖……”一口凉气啊,忆昭是着实沒有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刚刚掰开的手,猛然之间又将自己揽腰一抱,瞬间忆昭感觉自己离开了地面,好小子,哪儿來这么大的劲儿,不过忆昭本來也沒多重,阿朗从小生活在山野里,早就习惯了山野的生活,爨人对于爱情的表达原本就很直接,阿朗身为少主,早就司空见惯了,她为什么要偷吻自己呢,不就是因为她也喜欢自己吗,既然两情相悦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而且阿朗此刻的心里还很不是滋味,那个老混蛋到底对她怎么呢,她可是自己未來的媳妇哟,不,不只是未來,而且还有前世,前前世,或者还有更加遥远的记忆,她或许也不曾记得,
“放开我,”忆昭有些惊惶了,他这是想做什么呢,这虎孩子难道以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吗,眼前突然浮现出当年娘亲回到南诏之时的场景,寻出生的时候老爹的前世不也只是十七岁吗,仿佛一个闪电击中了自己,瞬间雷得她全身发麻,“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这是在亵渎神衹,”
“你是我媳妇儿,”他无视着她的警告,猛然将她按倒在了榻上,忆昭吓得不轻,虽然自己已然是四百岁的龙了,可是……可是自己至今还有完璧,她不由紧张地蹙起了眉头,心里各种感觉凌乱得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拒绝他,“不是……我不是……”
可就是这一句话,阿朗怔住了,静静地凝视着她,疑惑不解,许久,他放开了手,坐在她的身旁,显得很是颓废,其实方才之举他也感觉自己的确有些出位,但是最让他心凉的还是她急切之时所说的那一句话,她说不是自己的媳妇儿,难道前一世的她与他沒有成婚吗,又想起了她每日伫足在那墓碑前的深情场景,让他的心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