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忆昭不明白杨干义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她明白一点,就是眼前杨干义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与自己在关,所谓的真龙临世却不入皇家,为何就一定要入皇家呢,自己又沒见过赵善政,就算是见过又能怎样,他还真想觊觎自己不成,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嘛,而他杨干义又凭什么要來捉拿阿朗呢,自己留在哪儿与他有关系,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公主殿下,您想好了吗,这可是皇上的亲笔御旨,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杨干义那笑容很是阴险,在她身边缓缓地转悠着,那奇异的香气幽幽的扑鼻而來,是她身上的味道吗,这简直太令人惊讶了,曾经几次与她相遇却不知其身上竟然有着这样儿的一股子异香,简直比起从前汉唐传闻之中的李杨氏(杨贵妃)都要令人着迷啊,
“呵,”忆昭却满不在乎,依然担在门口不愿离开半步,双手一抱傲然道:“南疆的皇帝算个什么啊,有本事就让他赵善政亲自來见我,”
“什么,,”杨干义听闻此言不由一怔,好大的口气,不过谁让她是神龙呢,要说沒见过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自己曾经见过她显身,如此大言不惭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是大罪,然而从她的口中说出,却让杨干义格外为难,
“我说让赵善政亲自來见我,”忆昭的口气依然很强硬,“我是南疆的神衹,而他自称是真龙天子,呵,谁才是真龙啊,难道大人你不明白吗,”
杨干义知道她的傲气,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这傲气让他感觉她的极其不一般,倘若她不是龙,不是神衹,或许他会让她成为自己的七房吧,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段思平虽然是节度史,但毕竟不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而自己虽然只是个巡按使,可是自己却是时时可以见到皇上的,只要自己愿意,他的小命随时都是在自己手中,就如眼下的情形一样,阿朗是他的嫡子,可是今日皇上下旨了,他无论多么不愿意也只能交出自己的儿子,看來段家的“忠诚”实在是无话可说啊,不过这龙公主就有点儿麻烦了,
杨干义不傻,当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她,不过今日这事儿还真就与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想到这儿的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公主啊,您这话虽然沒错,但未免也太大了吧,毕竟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您怎么能……”
“他的一国之君也不过只有十月而已,”忆昭毫无掩饰地打断了他,回眸一挑,那眼眸间仿佛有种魔力,让杨干义全身一颤,甚至忘记了收回目光,
而阿朗却挣扎着,心痛的泪无奈地从眼眶中滑落,大声地朝着他呼喊:“杨大人,您放过我师傅吧,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与她无关,”
“什么,她是你师傅,”杨干义回过神來,反应很快的他,忽然抽搐着嘴角放声大笑,“原來你们是师徒啊,我还以为……”
“谁说他是我徒弟了,”忆昭却又一次地打断了他的笑,却狠狠地瞪了阿朗一眼,可他的眼里却充满了无奈,偷偷地望了一眼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杨思平,似乎是想告诉她什么,忆昭幡然醒悟,原來这都是他们的计啊,倘若他承认与自己的关系,那就直接落进了他们的圈套,赵善政是个谁也不相信的小人,对于龙族他是即奢望又害怕,谁不想坐上皇位啊,谁不想有龙族的血统啊,那个真龙天子的象征,自然得龙脉者得天下,
忆昭明白了,却放声大笑起來,“他从來都沒有拜过我为师,我们是前世的情侣,我归來是为了找寻他的转世,我活着也是为了他的存在,”这一语才说,众人的目光瞬间从四面八方投來,杨干义的眉头却微微一锁,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公主,您还是让一让吧,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就不让开怎么的,”忆昭倒是真耍起横來了,她本就不是个好欺负的家伙,而且她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自己的身份去说事儿,龙怎么了,不是说是神衹吗,为何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多少年了,人类为何就总是想要用他们喜欢的方式來左右自己呢,就是因为这口气,忆昭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从自己的眼皮低下带走人的,这事儿已经不再只是因为阿朗了,
“你……”杨干义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儿,若是普通的人,就算是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是偏偏她不是普通人,到底是谁通知的她,他有些懊恼自己忘记了她的存在,可是他也记得自己的眼线曾经禀报过,说他们之间最近似乎出现了些问題,龙公主最近并不过问世事,每天几乎都是在她自己的园子中度过,而今日她怎么会知道出事儿的呢,其实几天前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題,早就暗中派人监视了忆昭的一举一动,可惜他算少了一个人,一个他永远都不会想得到的人,,董若儿,
是的,今日的事情的确是若儿告诉的忆昭,虽然她的确不喜欢忆昭,可是她更加不喜欢看到段家出事儿,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段家的人,当成了他的人,即使是他不爱自己,而忆昭在得到消息之后,这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当她赶來之时,还好一切并不晚,
杨干义并不想与她为敌,然而此刻的忆昭却已然愤怒,抱着双臂挡在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