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满天飞舞的风沙,杨干贞沒有想过自己会败得这么丢人,她似乎连一下都沒有移动过,可是当那大风吹來,迷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那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人犯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而眼前原本是她所在的位置上,只有一块石头压住的纸条还在那风中猎猎颤抖着,
一名小兵上前将其取來,小心地递到了他的面前,杨干贞定睛一看,却不禁被气得咬牙切齿,只见上边“后会有期”四个大字,仿佛是在嘲笑着他的无能,杨干贞看罢自是恨得牙痒痒,可是却连对方是如何离去的他也弄不明白,就更别提其他的了,因为就在他大声疾呼让人追赶之时,却发现那些外围的将士就仿佛脚下生了根似的,一个个挡在了城门道口,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却给追兵带來了不小的麻烦,
然而与此同时,那山道之上,好不容易脱困的人们还在奋力地奔跑着,其实就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当那大风袭來,当他们也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放弃了厮杀,可就是那么一刹那的功夫,他们都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当时的凌空,可是风却实在太大了,那迷眼的风沙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甚至都快要无法呼吸了,可是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离开了那皇城很远,
当然,追兵不知道何时还会到來,大家可沒就因为这个而停下脚步,又向着山里狂奔了很久,当他们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极限疲惫,无奈地停下脚步之时,才发现自己这一行人中,那女子并沒有像他们一样地喘着粗气,反而是在他们前方不远之处正与少主交谈着什么,而看他们的样子,少主在她的面前明显比平时要乖巧很多,低垂着脑袋,频频地点头,似乎是在听从着她的教导,
“少主大人好英勇啊,”忆昭讪笑着,带着讽刺地味道调侃着阿朗,的确,在她的心里不会说完全不去埋怨他的阳奉阴违,自己打他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可是那毕竟是为了他好,然而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有勇无谋,明知敌人布下了天罗地网还要埋着头地往前冲,虽然这与当年的寻还真有些相似,不过寻可不会像她这样儿的阳奉阴违,倘若真有危险,他亦会考虑自身的安危,而不是盲目地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可是他呢,忆昭真的很生气,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吃过薄劫的内丹而得到他千年的功力,如今想要一次将这么多人一次救出,那还真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这小子想想还真是可恨,且不说他与前世的诚相比,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沾染來的痞气让自己感觉心里很是不爽,就说他这小小年纪却如此鲁莽,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怕死吗,
不过此刻的阿朗却明显也感觉到了她的生气,却再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去看她是什么表情,总之今日能够脱困,一切都是依赖于她,想不到与她相遇这短短的两天之中,她竟然已经救过自己好几次,阿朗其实也有些懊恼,但更多的却是自责与悔恨,这一次下山,他终于明白了为何爹爹总是把自己关在山寨苦练功夫,那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但傲气的自己却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学有所成应该到外边去闯一闯,却不想自己竟然如此不堪,甚至于害得董大爷他们差点儿落到了朝廷的手里,
“怎么不说话了,少主大人之英勇,简直是旷古无双啊,什么三国赵云,什么猛将关羽,在您少主的面前简直就是一盘小菜,”忆昭一边儿说着,一边踱着步子向前缓缓地向前走去,“看來我这两日一直是在多管闲事,还是早些找个地方去睡我的大头觉的好,说不定下一次醒來,我等的人会比他今生要平凡许多,我就喜欢平凡,喜欢他的简单,喜欢他的……”
“姐,您别这样儿好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阿朗当然知道这是她对自己的埋怨,连接拉住了她的衣袖,几乎是在哀求着她,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阿朗感觉自己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侵入着自己心底最深的自留地,虽然与她认识不过两天的时间,可是心底却感觉仿佛很久了似的,总是想要黏在她的身边儿,仿佛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魔力,让自己无法自拔地想要与她接近,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感觉自己很害怕看到她生气,虽然之前她打自己时,自己的确也有想过要离开她,可是当自己陷入了包围圈里时,却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她,阿朗虽然还不是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却知道自己不能让她离开,
“错了吗,”忆昭却狡黠地坏笑着,抬手推开了他,“少主大人哪有错啊,能够如此大义凛然,不顾自己安危,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这气度实在是小女子也学不会的,大人还是放开小的吧,天地如此之大,谁主沉浮与我何干,我还是游山玩水去的强,总比看着那些野心勃勃之人争权夺利,百年之后还不是剩下一搓尘土,天地依然还是那个天地,主却已不再是那个主,”
“扑通,”阿朗听罢此言,竟然跪倒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仰视着她,死活不肯松手,
这一举动着实让董伯等人大吃一惊,虽然之前她自称是南诏的公主,可是她真的是南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