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能告诉我您是谁吗,”少年惊讶地望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却微笑着女子,追兵已经离开了,危险暂时解除,可是他却依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那奇异的香气,他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相识,而眼前的她那精致的容颜更加让他猜不透她的身份,篝火前,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只是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要不然这么好的身手,若是跟着自己回山寨,那爹爹不就如虎添翼了吗,以后也能多个帮手來对朝廷,
然而她却淡然地微笑着,可那微笑中却又带着几分伤感,
忆昭轻轻摇了摇头,黯然地垂下了目光,“谢谢你,”
“啊,,”少年并不知道她为何要与自己说谢谢,应该说谢谢的人,其实应该是自己,可是为何她要这样儿呢,他想不明白,惊诧地望着她,“姐姐,你的眼睛……”
“不碍事儿,”她回答得淡然,沒有等他将话儿说完,便打断了他,目光却悄然陨下,他真的是他吗,忆昭此刻也拿不准,毕竟方才來到这塔里的人太多太杂,虽然自己一直有预感就是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上天这是要玩弄自己吗,他不过是个孩子啊,然而一想到方才的那一个吻,她已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着残酷的现实的了,可怜的诚啊,若是自己真吻错了人,他会原谅自己吗,
“噢,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问的,”少年知道自己犯了忌讳,有些惭愧,连忙收回了目光,窘迫地赔着礼,“姐姐,谢谢您今天救了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爹爹说过受人恩惠必要永记于心,您救了我的命,这大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倘若将來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
“是吗,”她轻轻一笑,却又显得很是惆怅,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自己也无法知道他的胸口是否有自己当初留下的“点龙魂”,他是诚吗,然而一想到诚,她的心又不禁揪了一下,是谁打破了那个坛子,他的骨灰……
黯然神伤的她,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想他一世英雄,最后却为何连这骨头灰都保全不了呢,上天啊,谁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给自己一个答案呢,
“咦,,姐姐,你好像不太开心啊,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帮助的,您尽管吩咐便是,至于您的名字,您若是不方便,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您对我的恩情我一样会永远记在心里的,我阿朗说话从來都是说一不二,您若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全永远都记得您的,”
她笑了,淡然的一个苦笑浮现在嘴角,“我叫蒙忆昭,原來你的名字叫阿朗,幸会了,”
“啊,,您……您姓蒙,,您是……您是……”少年惊讶了,手中正烤着肉串儿差点儿掉入火中,想当初南诏覆灭,那姓郑的简直丧心病狂,不仅大肆坑杀皇宫之中所有王姓之人,甚至连宫外姓蒙之人都不放过,整个国家几乎将这个姓氏之人都给杀绝了,只有少数逃过了那一场劫难,自己虽然很年轻,并沒有生在那个时代,然而爷爷当年可是朝中的重臣,对于那些事情,在山寨里全然都不是秘密,每一个族人都知道那一历史,因为段氏与蒙氏的联姻从來都沒有间断过,每一个族都人不会忘记当年也几乎灭族的历史,
“唔,”忆昭并不知他怎么了,眼睛依然还是看不见,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于是只能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而阿朗却惊愕地将她重新打量了一番,好高贵的气质啊,她不会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公主吧,,可是这年纪……唉,实现看不出來啊,然而她的功夫却真不是吹的,就凭抱着自己飞上那塔顶的轻功,只怕自己练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够赶得上她的,若是她能够做自己的师傅该是多好,
可是他也明白,如今的自己正是自身难保,而她的眼睛又看不见,倘若带着她一路逃亡,不是怕她会拖累自己,却是害怕自己拖累了她,还是只能将这大恩记在心头吗,可自己却又有些舍不得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一个吻吧,一想起这事儿,他忍不住心里一阵凌乱,心怦怦乱跳着,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來,
忆昭看不见他的表现,对于他的欲言又止,她只能淡然处之,他是诚的转世吗,她此刻也无法确定,只能无奈地等待着,有着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可是一想到诚,她的心里便又是一阵痛楚,刚才的那一句谢谢,是因为他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也沒有忘记救自己脱身,倘若他真的是诚该多好,那样儿自己又能回到他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陪伴着他,永远地爱着他,
“咳……”拢手于唇前,阿朗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而且她姓“蒙”,是主上吗,虽然并沒有听说过当年宫里有哪支家族有人逃出來了,可她的气质和那精致的脸,还真让人不得不去猜测她的真实身份,
“阿朗啊,有件事儿我能请你帮忙吗,”忆昭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头,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依然还是将“目光”投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当然可以,小昭姐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一个忙了,就算是十个、一百个,我都不会拒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