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一名龟奴疑惑地找到了老鸨,原來这莺燕楼的老鸨名叫隐娘,数年之前也算得这羊苴咩城中一艳,可是如今年老色衰,亲自上阵是不行了,可这些年來她也沒少存钱,如今终于在这城中开起了自己的家业,可今日却让她遇到了一件怪事,
“是啊,我也觉得这小子有些与众不同,”隐娘局促着眉头,从门缝中悄悄打量着屋中阔少,这小子也真是奇了怪去了,看他那一身锦绣华装也不像是个会挨饿的人啊,可是这菜一上桌他却怎么的了,身边儿四大美人儿,虽说不能真算得什么倾国倾城,可在这都城之中也算是小有艳名之辈啊,要不是看在那一锭足金的面子上,还真不想让她们全部都在伺候呢,可他却倒好,这菜一上來他竟一头扑到了菜里,开始狂吃海喝,就好像饿了许久似的,真沒见过像这样的富家子弟,
“是吧,我就说了,世上哪会有这样的人,到这种地方來消遣,花那么多的钱只是为了吃饭,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龟奴压低着声音,在老鸨耳边窃窃耳语,“隐娘啊,你说这人是什么來历,不会是來吃霸王餐的吧,要知道……”
还沒等他将话说完,那隐娘已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你傻啊,难道你忘记了,他刚才不是还一出手就给了咱们一锭金子吗,这么阔绰的公子爷,哪会是吃霸王餐的啊,我看八成是在家里受了什么窝囊气,才到这儿來发泄的,还是再看看,我就不信这世上沒有不吃鱼的猫,”
龟奴被打不敢多言,心想这老鸨说的也是,那金锭子自己也是亲自见了的,眼见为实哪会有假,不过这小子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不是來吃霸王餐,那又为何只吃东西不动手呢,这实现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而此刻雅座里间里,忆昭那是吃得无比得瑟,要知道她已经整整一天都沒有吃过东西了,而眼前这顿套餐又如此丰盛,这本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今天吃过之后,这老鸨绝对会起疑心,即便是自己能够暂时幻化模样,可这障眼法毕竟只是障眼法,不用多久自己便自然会露出原形,在这之前若是不多吃一点儿,还不知下一餐何时才能吃到,想自己堂堂小龙公主殿下竟然也会落到这步田地,这还真是给老妈子丢脸,
“公子,來喝一口啊,别只光着吃菜嘛,”身边儿的女子真是讨厌,忆昭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毫无理会她的殷勤,兀自大口地吃着桌上的菜肴,想不到这家莺燕楼的掌厨手艺这么好,这满桌的菜肴比起皇宫里吃过的那些东西也不见有多逊色,这吃來还算爽口,忆昭拼命地吃着,哪管身边儿那四大美人儿有多“倾城”,在她的眼里和一般的女人也沒啥两样,
可这群女人却并不是这么想,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人來人往,能够真正遇到一个像“他”这么即出手不凡又年轻俊美面若潘安的富家公子还真是少见,可他却为何只吃东西不理其他呢,这实在让她们有些愁眉不展,
“给,”又是一锭足金随手抛出,“一边儿去,别打扰爷吃饭,”众女大惊面面相觑,门外老鸨亦是惊愕:好家伙,果然是个肥羊,
“怎么,不够啊,”忆昭抬头扫了一眼,随手又是几枚金锭,噼噼啪啪扔了一桌,众女为之惊呼,连忙狂抢,忆昭却是暗暗抹了把汗,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石头幻化的,而自己的灵力并不是真的那么强,若是让人发现那可就惨了,还是趁早多吃一些,早溜早好免得又要让人给盯上,
而就在这时,一群气呼呼的痞子却在这时來到了楼下,那带头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御林军所擒去的那小子,此人姓何名湛,正是吏部侍郎何荣之子,而他的干爹就更加让人闻而生畏了,那可是当朝皇上身边的一等红人大内总管朱天亦啊,说來也怪,其实那朱天亦若是算得年纪并不见得就比他大多少,不过谁让他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呢,叫声“干爹”又能怎样,如今能够安然从天牢出來,若沒这干爹谁又能办得到呢,要知道调戏公主那可是死罪啊,更何况这个公主的身份还那么特别,甚至连皇上都得让她几分,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过去了,可虽说干爹神通广大将自己给救了出來,但心里那憋屈的怒火哟,再加上回家之后让老爹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怒火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那还成吗,
可是等他进了门却不禁疑惑了:也不知那老鸨上哪儿去了,平时只要自己一靠近这莺燕楼,她那笑得跟米花糖的,准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今天却怎么都不见她的踪影,难道说就连她也不欢迎自己了吗,
“隐娘,在哪儿呢,给本少爷出來,”好一声厉喝,就连那三层楼上之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子怒火,老鸨隐娘被吓得不轻,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在这都城之中营生,若是得罪了这些家伙,那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然而这雅间里的公子哥儿又是谁,这却又着实让她疑惑,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楼下的那个活祖宗,若是得罪了他,恐怕明天自己就香港关门歇业了,
“來了,”连忙回应着他,老鸨匆匆忙忙奔向了楼下,忆昭手中的筷子却陡然悬在了空中,奶妈个凶的,这声音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