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褚凡越想越害怕。连忙告退离开了饮宴厅。然而刚一回到后殿却着实让主人杨干义给吓了一跳。一把利剑正握在他的手中。那淡漠的脸上脸色并不好看。褚凡一见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主人。饶命啊。那都是他们胡言乱语。小的对主人的忠心……”他颤抖着。却又不敢大声求饶。只能尽量地压底着嗓子。额头上冷汗如泉水般地涌出。而杨干义却似乎并不想听他说下去。只是冷冷地一笑。剑尖已然架在了他的肩头。
“起來。”那声音很轻。但却似乎有万钧之重的劲力压在褚凡的肩头。他已然颤抖得像筛糠一般。心里无比懊恼。想自己从來做事一向很小心。很少能够有人捉住自己的把柄。可是今天真是邪门儿了。那高人到底是哪儿來的呀。竟然能够对自己的私事那么了若指掌。倘若他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儿会读心术的话。那就一定是有内线在自己的身边。那么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呢。
而杨干义却并沒有理会他的猜疑。赫然收去了手中的剑。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似的。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乱了自家阵脚。这厮是个什么东西他的心里清楚得很。就算要杀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看笑话啊。而且方才听那殿中书生所言。似乎他的事情还与自己的小妾。自己是的确想要剥他的皮啊。可剥皮也得先烧水啊。哼。
“走。随我再去会会他们。”声音依然还是那样的淡漠与孤傲。微微的一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來。“对了。你不是说要给他们个下马威。现在不给了吗。”那言下之意已然明显。褚凡就算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去开这样儿的玩笑。要知道自先朝以來。无论是当年的南诏还是大长和或者是大天兴。都是奴隶制的国家。主人有权处死自己的奴隶。虽然如今汉唐之风尤盛。主人也不再如从前那么任意妄为。但是毕竟自己的身份依然还只是奴隶。就算是被主人杀了也不会有人去追究责任的。
“不给了。不给了。”连忙回应着。褚凡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惹事儿了。而且外头的那群人。怎么说好歹也是皇上的封疆之臣。是这片土地之上将來的主人。自己要是真惹恼了他们。别说主人不会再护着自己。就算是护着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吧。官场的事情常常都会以牺牲个别下人作为解决问題的方法。自己可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哟。冷汗已然浸透了他的几层衣服。跪倒在地上的他腿软得几乎站不起來。
“哼。”杨干义却只是轻哼了一声。便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甚至连低头看他的一眼的兴趣都沒有了。褚凡知道自己惹了事儿。特别是自己觊觎主人六姨太的事情。如今被人点破。虽然自己很想去辩解。可是明显主人此刻并不相信自己。褚凡知道事情的严重。看來杨家是不能再混下去了。自己得早些准备条后路才是。
想到这事儿。他在心里暗暗地打量着。如今二少爷被派到这儿來做巡按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随时让大少爷來保护自己。而且大少爷明显也不信任自己。在这片土地上。能够保护自己的人显然只有外边的那一群人了。好在方才自己并沒有明着得罪他们。看來这已然是自己如今最好的一条出路。
“來人啊。好酒好菜快些给我上啊。”急切的他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知是哪儿來的力气。虽然双腿还在发抖。可是这肚子里却像烧着了火一般的难受。从地上弹了起來的他。一溜烟似的奔向了外殿。
而与此同时的外殿。段思平还在思考着方才忆昭所言。局促着眉头有些进退两难。到底是应该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呢。还是留下來再看看他们接下來有什么企图。他默默地目光投向了忆昭。虽然也感觉她今日幻化成这副模样有些可笑。可是这并不是能笑的时候。难道她除了将那小厮心底秘密败露出來之外。就沒有一点儿其他的想法吗。
忆昭却似乎并沒有在意他们的眼神。反而坐回了座位上。拿起了筷子挑拨着碟中的那些菜肴。“啧啧。”她咂了咂嘴。轻蹙起了眉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还真是些无公害绿色环保食品啊。只是可惜上错了桌案上错了年代。要是放到千年之后。这还真是一桌不错的宴席啊。可惜啊。可惜。”想必沒人能够明白得了她的意思吧。可是段思平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收回了目光。重新注视着自己面前碟中的菜肴。若有所思地考虑着。看來神龙公主的是意思是让自己暂时不动声色啊。可是此刻的殿外是否已然安置了伏兵呢。眼看这厅里都是自己的亲信之人。倘若这真的只是一场鸿门宴。那可如何了得。可是他又不得不想。如今的自己并非还是贼寇。朝廷不是已经封自己为通海都尉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变挂。难道这里边儿有蹊跷不成。
然而就在他嘀咕的一刹那。后殿却忽然來了一群人。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通海巡按使杨干义与其随从们。
“啊呀呀。段大哥。您可终于來了。小弟在这儿都等了您好几个月。也不知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可真是急煞小弟啊。”热情的他。一改在内殿时的阴冷。举起双臂便要迎上前去。可是一看对方那怀疑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