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來,也真是百密一疏了,”谁能想得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成为那场完美假死的破绽,不过黎洪钧也只是感叹一下,毕竟凌佳能够发现问題不代表其余人能够发现,“不过既然你十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題,为什么不将这个疑点提出來,”
“那个时候就算我提出來又有什么意义吗,而且父母的死对我的打击更大,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甚至一直回避那天的事情,都不愿仔细思考那些疑点,”凌佳默默的在心里补充,父母都需要假死來让自己安全的活着,就算有疑点她也不能说出來啊,好歹她也是凌墨之女,天才儿童,十岁就成为‘孤星’的存在,
“可是你在哈佛的时候也怀疑了,为什么回国后不是直接进行调查,反而是急着去环球旅行,”
“我相信我的直觉,环球旅行,既是因为我喜欢漂泊的感觉,也因为我相信冥冥之中的感应,就像是我第一站去的是英国一样,我感觉告诉我,他们就在英国,世界太大,他们希望我安然的活着,不愿意打扰我的生活,但是我依然愿意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他们,即使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也好,”
“不得不说,你这个直觉真心很准,你不说或许还沒有注意,你的整个旅行足迹和凌墨夫妇的有一半都几乎吻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亲子感应,”黎洪钧好奇的看着凌佳,
“或许吧,不过,现在我要见他们,”凌佳握紧了手中的提包,等着黎洪钧的答案,
“我知道你很想见他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黎洪钧摇摇头,
“你总是说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叫做是时候,”凌佳将提包往黎洪钧的书桌上一放,声音不小,颇具震撼效果,“不要再说那句,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这句话在我看來就是一个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凌丫头,你这么愤怒也不能改变事实,你知道就算是我想让你们见面,就算是你父母愿意现在和你见面,也必须要有些人同意之后才能行,国家现在需要人才,每一个人才都是很宝贵的,”
“人才,那种像是囚牢一样的活在实验室就是对人才的保护,”凌佳一直不接受任何公司的邀请,不同意加入任何组织,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天赋被所谓的荣誉束缚,成为一辈子的囚鸟,“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永恒计划’最后的成果,”黎洪钧又怎么会不知道凌佳会出现在黎家祖宅就一定是‘永恒计划’完成了,那她包里的东西出來成果以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凌佳的筹码,
“是,这里面就是‘永恒计划’的成果,我很想知道,如果这玩意儿消失,你们会不会受影响,”凌佳的手指轻轻在拉链上晃來晃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开包拿出里面的黑白色光碟,
“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凌丫头,我以为你能够很冷静的和我交谈,”
“黎老爷子,黎司令,我想你太高看我了,我也是人,也是为人子女的存在,也是一个渴望了家庭温暖十几年时间的孤儿,你知道那种盼了十几年,幻想了十几年,然后总算是看见了一点曙光的时候,有人告诉你,那道光还很远,你现在只能看见不能接触的感觉吗,你不知道,”
“凌丫头,我以为你会理解的,”黎洪钧看着凌佳有些泛红的眼眶,一时间也有点捉襟见肘了,他以为凌佳会和凌墨一样冷静,将这种见面的渴望压制下來,在所有事情都完成以后,他以为凌佳会和自己好好交谈,不是这样还沒有谈多久就开始咆哮,
这些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站在军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題,也已经习惯了一切的一切都以大局为重,此时他才发现,每个人的观点是不一样的,
或许,凌墨那小子当初答应自己推迟见面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或许,那小子甚至比凌佳更希望见面,只是他知道,他的反抗是无效的,
凌佳看着黎洪钧许久,似乎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愤怒之言吞回了肚子中:“黎老,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要见他们,”
“见面是一定的,只是时间不是现在,”
“就算是我现在要求,你就能把他们变出來吗,”凌佳笑了笑,刚才确实是她自己有一点情绪失控了,
“不能,”黎洪钧两手一摊,配上那花白的头发,和蔼中带着严厉的表情,还真有一种严肃派人士装老顽童的奇异感觉,
看着这样子的黎洪钧,凌佳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其实她也只是想要见见那十几年未见的父母,见见那教会了自己电脑技术,教会了自己做一个嚣张的活着的天才的亲人而已,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先不说因为‘永恒计划’紧紧盯上自己的意大利黑手党以及那些有可能还潜藏在暗中的其他组织,就算是凌墨和葛韵两人的身份,想必打他们注意的人也是很多的,只要他们一出现,注定危机四伏,凌佳相信,这也一定是父母这么多年沒有和自己接触的原因,
“他们,现在还叫那两个名字吗,”既然自己能够潇洒的沒有丝毫负担的活到二十八,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