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吧”
易峥残酷至极眼底有一丝厌烦的味道这些虚情假意让他看着恶心他突然间无比怀念那个叫做许流年的人她干净无暇得如同落入人间的天使
这一次楚安宁沒有哭着跪着死死哀求
她站起身目光平视着易峥语调淡漠眼底有深情更多的还是不可测的情绪:“峥八月十七号晚上十点我的飞机飞往法国你來送我我就走如果你不來我就不走”
易峥这才抬头微微有些不可置信乖巧的羔羊突然长了厉刺了吗
“你在威胁我”
他一脸冷艳如果许流年在这里就会发觉这神情小奶包像到极致
毕竟是父子即便长相不相似但两人却有着同样的神情
“当然咯如果你不來我的确不能做什么但是最起码我不介意和你的那位许小姐同归于尽”
她回以冷漠的高傲的笑容真正的威胁
易峥“哧”笑一声:“看來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知道反抗也知道让我不得不服从”
楚安宁艳绝一笑不可方物
易峥神情淡漠:“你放心我会去的我可不想我的许小姐和你这种肮脏的东西死在一起”
对于易峥的讽刺楚安宁一笑置之紧接着她抬脚离开清瘦的背影高傲一片
易峥这是你在逼我也是我在逼我自己
得不到你的楚安宁什么也不是
所以你的宁儿从來不缺乏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就赌你为了许流年的安全会來送我赌你在堕入第二次的黑暗之后会跟我在一起
楚安宁走出易峥的办公室看着许流年冷冷一笑:“你赢了”
真是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笨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居然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易峥的清白她倒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被谅解的易峥只是会感慨于许流年的好然后觉得她楚安宁是多么的卑鄙无耻
流年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很语调却丝毫不客气:“是对手太弱了”
那样的陷阱她的确会跳但是不意味着她沒有钻出來的手段她借势找回易峥还顺带着免了自己的负荆请罪甚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层楼一举数得她怎么会笨到不知利用
人人都觉得她许流年笨可人总是会学着聪明的
楚安宁被如此一激气得面色微微发白只是眼眸中狠意更甚这一次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太弱
她笑笑:“许流年你保重”
“你也是”
流年回道目送着楚安宁离开这才拿起手中的文件走入办公室:“总裁这是……”
“流年呐……你來了……”
易峥瞧见流年便眼底带笑桃花漫天漫天的挥舞似的
流年微微有些诧异为毛她从易峥的语气中听出了丝依赖的味道
易大少爷依赖她这个笨蛋……
她就算帕金森也不至于幻听到什么境界了啊啊啊啊
她淡静地把文件放到易峥那难得的堆得高高的文件堆上
“过來过來”
易峥招呼着她漂亮的面孔有一丝脆弱而精美的味道撼人心魂
今天的易峥各种奇怪
但流年还是温顺地绕过办公桌站在他面前半点矫情都沒有唔都已经适应这变态动不动來个亲密接触的癖好了
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强大的东西
不知不觉许流年的生活依然习惯了一个易峥和她共同进退了
“给我抱抱”
易峥摊开手便将流年搂近然后将头埋在流年的腹部蹭啊蹭拱啊拱各种折腾还不忘感慨:“还是老婆抱起來舒服啊”
这话的引申义是:他刚才抱了别的女人
唔这很值得探究
易峥又是慵懒的蹭了蹭迷离着声线诉说道:“流年做完这宗生意我把HK解散掉吧反正我赚得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不如咱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吧”
他轻声要求那般的疲惫像是看透了尘世的老者只想隐世不想入世
他才二十六岁心境却是苍老一片
流年深深地意识到两人的差距对刚毕业且晚熟至极的许流年來说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于浪荡一生的易峥來说他已然开始贪婪温暖且平静的生活对事业毫无追求
对事业毫无追求……
据说这样不思进取的男人是嫁不得的
可流年一开口便是这样:“我随便你”
我去
都还沒嫁给他呢居然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许流年拜托你出息点
就这样跟着他变成黄脸婆很不争气好不好你的抱负呢你的梦想呢
流年心底咆哮着可想到梦想的时候却止不住回抱起易峥在那样的一念里流年觉得现在她的梦想是眼前的男人
流年觉得不可思议她疯了吧
易峥却抱着她低低的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沒想到你这么上道來叫一声‘老公’來听听”
易峥一顿调侃便不在那样赖在流年身上而是松开她拉着她侧坐入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