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人,宋横自然没好气,一脸怒意地对着许流年吼:“许流年,你嘴巴放干净点。”
流年冷笑,她今天心情不好,有人找骂送上来让她开刀,她自然不会客气。而且这是宴会,想来宋横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至于以后,宋氏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她很淡漠的笑,岑冷岑冷的,要是白三三看到了,一定会惊艳死,这时候的许流年,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冷艳逼人的气场:“宋横,你手放干净点。为了资金,把自己妹妹往男人床上送,你好意思啊!”
流年这话,还真够一针见血的。他们厚着脸皮借着和苏家曾经的关系来参加宴会,为得不过是能找个东家,能注资宋氏,避免其被收购吗?为此,宋莹和别人上床也没什么,更何况,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宋莹一开始还很反抗,后来玩得开了倒也觉得享受,反正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其中的龌龊,由此可见一斑。
流年一句话,那真是人伤口处撒盐啊,直戳人痛处,把两兄妹说得脸色煞白,浑身轻颤,怒不可遏。
倒是流年,甩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而远远地,被易峥冷酷着命令的楚安宁瞄向这一幕,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易峥的话却格外的狠戾:“楚安宁,我顾及到你的面子,没主动退婚。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居然跑到这里来闹。”
楚安宁的面容一滞,心狠狠一痛,似是不能承受一般,瞬间落下泪来:“峥哥哥,我……我没有……”
易峥很讨厌女人哭,哭得心烦,更何况楚安宁这时候出现无异于将流年陷入不义。
易峥,他从来都是个凉薄的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绝对会宠上天的,而那些不喜的,他从来不会去在乎。
他蹙了眉峰,冷漠地答道:“楚安宁,我养你这么多年也没有要求你的回报,但是现在拜托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他语调岑冷,奢华的别墅花园里的梧桐树下,他是那么的淡漠。
“不要,峥哥哥,我不要离开你,不要,你可以退婚,可以对我坏,但别抛弃我好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时不时地看上你一眼就好。一个月一次,不,三个月一次,我会很乖的,很听话,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楚安宁哭着哀求。
她爱惨了易峥,疯狂地爱和迷恋。
没有了易峥,她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所以,求你,不要抛下我,求你……
可回答她的是易峥冷漠的推拒,对着心爱的女人,他可以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她,但是对于不爱的人,他从来都是最残酷的恶魔,虽然他唇边的笑容不减丝毫,依旧风流如贵族。
即便他曾经将她捧上天,即便他说过会娶他。
但是易峥不要的人,那就是等同于垃圾。
“你弄脏我的衣服了,这位小姐。”他冷冷道,目光转向一旁惊愕的佣人,淡然吩咐,“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苏家的宴会疯子都可以来吗?”
佣人吓到,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拉楚安宁。
楚安宁一把挣脱开去,目光紧紧追随着易峥。
峥,峥,我爱你,再没有人比我爱你了,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的。
她阖上眼帘,脑海中都是那只从亮出伸出来的手,那个翩然如同公爵一般的男子,伸出他温柔而干净的手,微笑着道:“宁儿,我带你回家。”
那只手,似是穿透了千年的暮霭,那般的迷幻而诱惑。
从此她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她可以为之生为之死,为之赴汤蹈火,为之下地狱也不眨眉头。
易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