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声。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平白的有一丝落寞的味道。
容玺不擅长察言观色。但本能让他知道此刻的佐罗心情不好。
佐罗不好。容玺心情立马就爽了。
他轻轻地笑了开來。得意的样子。
“好。”
佐罗一言敲定这场交易。
他要的是慕容玺。而不是死了的慕容玺。
伴随着语声落下。整个车队如同海底的鱼一般游向漆黑的夜。
容玺很自來熟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转头。看向越來越远的公寓。心底懵懂的有了丝惆怅的味道。
苏苏。好好照顾自己。
孤单的话。就找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身边。干净的相爱。静默的相守。优雅的过后。
等我回來。你如果还是一个人。我会尝试着去爱你。去照顾你……
容玺心底默默地轻念着。很自信。但也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相信自己能回來。或许苏苏还是一个人。那么。就换他來爱苏苏。
彼时的容玺。年少轻狂。妖孽自负。如火一般。无人能挡下他前进的路途。
只是。他料到了结果。却沒料到过程。
世事难料。是谁偷偷沧桑了流年……
再回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
……
豪华的车队先是往西。再一路向南。伴随着南下的路程。空气也越來越湿热。热带气候总是这样。让人有种窒息的闷热感。
容玺是个生命力气极强悍的家伙。他略微忧郁了一小下。便非常开心地开始享受奢侈的生活了。精致的饭菜和精美的生活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佐罗?华雷斯是犹太商人世家和墨西哥黑帮联姻的成果。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即便是在旅行。生活也奢华得跟个皇宫似的。
容玺原本还抱怨不是做直升机。但很快。就被豪华的生活收买了。
豪华的房车装潢地跟总统套房似的。冷气开得很足。怕热的容玺很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啃水果。一边啃一边开始问自己未來的工作:“你们那毒品。叫什么‘原罪’。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把囚犯生活过得这么自在的这世上估摸着只有慕容玺一个了。
佐罗瞧着某人嚣张且不羁的样子。嘴角扯了扯。沒有吭声。
容玺的问话沒人搭理。怒了怒。抬脚就去踹佐罗。
佐罗沒准备躲。慕容玺那一脚踹了个实打实的。
本來呢。容玺踹人一腿半毛钱感觉都沒有。但是他想起了苏苏。以前什么都不懂。和苏苏生活在一起。总是这样的。只穿着个小裤裤。不想动的时候就抬脚和苏苏问候一下。
靠。以前真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自从。自己变成双性恋之后。他就觉得一切都特别暧昧起來。
连同着踹佐罗这一脚都很暧昧。
于是。容玺讪讪地收回自己的腿。决定以后得好好管管。别动不动就踢人。
佐罗瞄了一眼自己被踢的大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一直知道慕容玺不拘小节。
但是。接触下來。才知道岂止是不拘小节。简直就是孟浪啊。就算是一个好好的汉子。被他如此销魂地踢上几脚。也会改变自己的性取向的。
他突然有点理解苏慕远了。
轻轻呼吸。佐罗的声音浅淡得很:“到时候你可以求我。我可以考虑不给你注射‘原罪’。”
“切。”
容玺很不屑。“求你。我看你就是个球。”
佐罗:“……”
但是。到时候。他相信。慕容玺是一定会求他的。
而他给出的选择。从來不多。
如是想着。望着容玺的那对妖异异瞳。浮现出危险的光。
一周后。车队才赶到墨西哥的秘密基地。
基地位于热带雨林之中。非常隐蔽。
雨林附近的热带植被砍伐一空。附近遍植古柯。
容玺感官灵敏。只觉得鼻子里都是古柯叶的气息。这是个到处都是毒品的国度。
等转入基地。容玺就被关押入严密监控的牢房。佐罗说:“我有时候会不在。所以要给我的鸟儿准备漂亮的笼子。”
这笼子……呸……这牢房确实漂亮。
佐罗身上有一半的犹太人血统。但从不学犹太人的节俭。相反。他铺张到令人咋舌。试问他慕容玺。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吧。
但是。遇见佐罗。让他发觉自己过去不过是一个男屌丝。
容玺也沒逃。倒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有机会。
佐罗太了解他了。所以监控什么的都是特意针对他而设计的。容玺根本逃不出去。
他只能等待。等待系统自动出漏子或者麒麟会的救援。
再奢华的生活也会有腻的时候。而容玺天生好动。根本停不下來。被监控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