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而她为了能让自己永葆青春,想必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兰宫漠停下筷子,看了她一会儿,遂又拿着筷子在她头上敲了一把:“女人不要太聪明,会给男人带來很大的压力。”
蓝焰揉着被他敲疼的脑袋,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对于兰宫漠,蓝焰有着莫名的信任,她相信凭着兰宫漠的智慧与手段,定能将太后苏玛丽这个老妖后铲除,此时她心中也沒有了太大的负担。
只要她乖乖地跟他们去北关,跟司徒毅回雪域城,兰笞国就会重获太平,如今苏玛丽并不知道兰宫漠已经清醒,对他也不会太过防范,如此对他便是有利的。
两年前來兰笞国时,她是抄了小路,而此次车轿的速度不及马,也不走小路,走了半个月才渐入北方境地。
“越往北就越冷了,看着样子,今夜只怕要将霜雪,别冻着了。”兰宫漠从车上取下一件貂皮披风,给蓝焰披上。
今夜是在一处山林乡村留宿,蓝焰靠着一棵大树站着,手中握着一杯滚烫的热茶以作暖手。
“今夜夜空明朗,哪里有降霜雪的痕迹。”蓝焰紧了紧他送來的披风,探着脑袋张望夜空。
“虽明朗,却压得很低,不信的话,你子夜可以起來看一看。”兰宫漠嘴角含笑,与她一同观赏夜景总是令人愉悦。
但突然出现的人却将这份愉悦瞬间冻结成寒冬腊月的冰冷。
“你不会是想约我子夜看风景吧。”蓝焰扬着小脸,抿着嘴笑问。
然而她的笑却在触及他的眼睛时,变得僵硬。
眨眼的功夫,他眼中的温柔与笑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嫌恶、冷漠、甚至是恨……
“自作多情,你有什么资格能与朕并肩赏夜,卑贱的女子。”映着远处微弱的火光,蓝焰看到了他口中吐出的雾气,那般冷漠高傲的姿态,让她忽觉心颤。
“……”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这滚烫的茶杯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东西,蓝焰仰着头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
兰宫漠高大的身躯在夜空下显得有些冷硬。
“你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兰宫漠,我卑贱,我自作多情,我沒有资格。”
但他却已经嫌恶地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话,将原本披在她身上的披风一把扯了过去,口气仍是冷漠:“以后别再碰朕的东西,水性杨花的女人,脏。”
他的辱骂让蓝焰心中升起了一团烈火,她拉住要转身离去的兰宫漠,忍着那股快要将她燃烧的怒火,问:“明明是你自己给我披上的,凭什么这么说我。”
打掉她的手,打得有些疼。
“沒错,披上之后朕才想起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兰宫漠的话,蓝焰使了十足的力气,虽然心中一直在对自己说这并非是他的真心话,是他迫不得已的……
水性杨花,卑贱。
“你敢打朕。”兰宫漠伸出舌头,在唇上绕了一圈,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烈焰气息。
蓝焰却一直扬着脸,死死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闪过的任何表情,哪怕他的愧疚和无奈只是一瞬间也好,但她沒看到。
将那只扇到自己脸上的手抓了过來,捏在手心,捏得骨头几欲要碎了。
“放开。”让蓝焰挣扎的,并非是碎骨的疼痛,而是从他口中说出來的话。
兰宫漠的钳制和她的挣扎让那杯滚烫的茶水洒落了出來,洒到左手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在昏暗的火光里,兰宫漠看不到。
挣不开,蓝焰干脆不再挣扎,任他捏着,任疼痛蔓延着。
“若不是你对朕还有用,朕早就将你放逐边关,充当军妓了。”松开她的手,兰宫漠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决然地转身,走回自己的金銮驾上。
蓝焰不停地朝四周张望着,她要看看暗中是否藏了太后的人,要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兰宫漠说得出那般绝情的话。
但她什么都看不到,躲在黑暗中的人,早已经走了。
眼泪终于又一次滑落,这个转变太过突然,这半个月以來,兰宫漠一直都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就在他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之前,还给她亲自围上披风。
“当真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蓝焰靠着树,站了许久,直到眼泪不会再流,才走回去。
这一次她要回到的地方,已经不是兰宫漠的金銮驾,而是自己的小马车。
看到蓝焰回來,怜儿很是高兴,将这几日刮集到的点心都摆了出來,一个劲儿地让她吃。
“我不在,你倒是收了不少好东西呢?”蓝焰沒有胃口,但看着怜儿一脸的兴奋,也尝了几口。
“这些可都是赵子山他们收來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日日都在跟着太后的人抢东西。”怜儿往嘴巴里塞了一块桂花酥,模糊不清地说着。
看着怜儿,蓝焰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