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觉得这药香有舒缓通畅之能?这可是华老特意为本王调制的药,可让伤疤迅速愈合。”蓝焰还在感受着扑鼻的药香,司徒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药果然神奇,蓝焰此时仅是闻着就已觉得浑身都得到了舒缓,烦恼与疲倦都随着雾气散开去,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司徒毅见她没有反应,又催道:“火兄,都进来了还不快脱衣服!”
“脱……脱衣服?”蓝焰突然觉得之前感受到的都是错觉,她并非踏进了仙境,而是走进了一个危险的陷阱里!
双瞳猛地睁开,这一睁就再也闭不下去,反而越睁越大,大到了极致!两只乌黑的眼珠子圆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掉了出来!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大大的浴桶,这水雾就是从这浴桶里升腾起来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浴桶里正坐着一个赤身裸 体的男人,而这个男人除了司徒毅,还能有谁?
浓白的水雾像一面薄薄的帘帐,将蓝焰的视线模糊化,但依旧遮掩不住司徒毅浸在水中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消瘦英俊的面庞上挂着几滴水滴,两只健硕的双臂搭在木桶上,一块块肌肉清晰可见,袒露在水上的胸脯有几处伤疤,给他徒添了几分英勇的男人气概,古铜色的肌肤将那健硕的肌肉映得像一块刚硬的铁板,残留在肌肤上的水滴正缓缓地往下流。
浴桶的水面上漂浮着少许药材,随着司徒毅的呼吸轻轻晃动,而浮动的水下,一条白色纱布将他的腹部缠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顺着胸口看下去,一块块结实的腹肌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这魅力对于蓝焰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像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牵引,蓝焰的目光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这一次确实只是一眼,因为这一眼已经足够让蓝焰血脉喷张了!
脑海中冲进来一副画面,是那一夜在远月楼的客房内,蓝焰为司徒毅解“春情香”之毒时的疯狂!那一夜月光皎白,她换回了焰儿的身份,与他抵死缠绵,那一夜他疯狂无度,体内的情毒让他不断地索取,让她欲死温柔乡。
蓝焰迅速地移开目光,转过身背对司徒毅,小手轻拍着胸口,张着嘴重重地呼着气,如此销魂蚀骨的画面,险些让她窒息。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司徒毅的身体,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世上唯一让她不能抗拒的,便是司徒毅的身体。
司徒毅靠在桶壁上见她莫名地背过身,歪着脑袋无奈地问道:“火兄,本王也不过是男人,怎见你一副害怕的模样?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好好泡个澡,也好洗去这几日的风尘,你的那桶水中,也洒了华老特意为你配的舒缓筋骨的药方。”
蓝焰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咬着牙想着改如何应对,原来这世上果然还有能将她难倒的事。
心中将华老诅咒了千万遍,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配什么不好,竟配了副泡澡的药方,且还是与司徒毅配在了一起!
司徒毅见蓝焰不应,以为她是不习惯,不以为然地笑道:“火兄若是觉得不习惯,大可背着我,本王绝不会往后看一眼。”说完便在水中转了个身,趴在浴桶上不再看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浸泡身体带来的舒适。
蓝焰听得身后发出水动的哗啦声,非但镇定不下来,反而心跳得更厉害了,本想着一语拒绝,却没想到一句“那王爷可不许偷看”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司徒毅慵懒地应了一句:“放心,本王对男人还没兴趣。”
蓝焰此时肠子都已悔青了,不停地拍打着额头,心中早已将自己剁成了肉酱!不过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怎么就能将你迷得连自己都想出卖!若身份被揭穿,一切打算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王爷,我还是觉得我不能与你一同沐浴……”蓝焰咬着唇瓣,艰难地说出口。刚才那句话明明已经答应,如今又要反悔,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豪迈形象会被这一个决定摧毁,但为了目的,毁形象算什么?
司徒毅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蓝焰的扭捏已经让他很不习惯,如今出尔反尔更不是他的风格,转过头问道:“这是为何?”
蓝焰此时几欲是要哭出来,着急地跺了跺脚,想了片刻,找了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不瞒王爷,我身上有隐疾,实在不愿让人知道。”
司徒毅本想追问是何隐疾,但听‘他’说不愿让人知道,也就不再问,他自信总有一天,火皿夕会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不管是隐疾,还是这个神秘的身份。
“来人!”司徒毅朝帐外大喊了一声,叫进来两个小兵,指着他与蓝焰的浴桶的方向说道:“在这中间拉一面账帘。”
士兵低着头领命,一面账帘很快被拉了起来,将整个浴房一分为二。
蓝焰似哭似笑地看着这一切,脚下发软,司徒毅你这是一个人泡澡太寂寞,还是诚心要断我的后路?
司徒毅却不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想法,见账帘拉好,笑着对蓝焰说道:“火兄,现在你可放心了吧?”
这笑容落在蓝焰眼里,格外的眩目,险些又将她带进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