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烨。桦烨。你不要丢下我。”睡梦中的睿涵挥舞着一双手。不停地悬空乱抓着。
“妹妹。睿涵。你怎么了。”刚刚朦胧睡着的白晓燕连忙拧亮了床前灯坐起來轻轻地拍着睿涵的肩膀。
她料定睿涵做了恶梦。赶紧下床去拿來一条温热的毛巾给睿涵擦汗。
“桦烨。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不要啊。”睿涵还是沒有醒转。皱着眉头呼喊着。
“睿涵。醒醒。快醒醒。”白晓燕知道现在必须让睿涵从恶梦中醒转过來。她双手抱起睿涵使劲儿地摇晃着。
睿涵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歉意地朝着白晓燕笑了笑:“对不起。姐姐。我打扰你睡觉了。”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怎么又和姐姐见外了呢。刚才做恶梦了吧。”白晓燕拿着毛巾又仔细地给睿涵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是的。往事不堪回首。”睿涵低垂下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也说了。到底都是往事。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一定会寻到你该有的幸福的。”白晓燕将双手放在睿涵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
“我明白。姐姐。我一定会振作起來的。请给我些时间。”白晓燕有力的话语以及温暖的双手给了睿涵很多的力量。她抬起头望着白晓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姐姐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站起來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快睡吧。明天你将看到一轮无比明媚的太阳。”白晓燕微笑着轻轻扶睿涵躺下來。
“我知道。一定会的。”带着重振未來的信心。睿涵使劲儿地点点头。“姐姐。祝你做个好梦。”
“你也是。”白晓燕朝着睿涵眨了眨眼睛。随即关掉了床头灯。她本來还想问问睿涵。“桦烨”是谁。但又怕触及到睿涵的伤心之处。也就沒有问。
春日的这个夜晚。月光格外姣好。两个女孩慢慢进入了各自的梦乡。睿涵一夜好睡。竟沒有再做噩梦。可是白晓燕却梦到了一个她该忘记却总是不能忘记的人。
这一夜她们两个倒是安好的睡去。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头。一间格调清雅的酒吧里。欧阳桦烨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桦烨。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简直和酒鬼沒有区别了。”龙子维带着少许的愠怒。一把夺过桦烨手里的酒瓶。
“给我。快给我。求求你子维。我现在实在不知道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些什么。”桦烨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啤酒瓶。不仅如此。他还让侍者打开了一瓶烈性的威士忌。要不是龙子维來的及时。他也准备把这一瓶酒统统地灌进肚子里去。
龙子维岂能不知道这烈性酒整瓶灌下去的厉害。他将拿着酒瓶的手紧紧地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桦烨的双手。龙子维也是练过跆拳道的。且段位还比桦烨高出一级。再加上他力气大。桦烨被他这么抓着。确实一时无法动弹。
“子维。你放开我。你让我醉一回。行不行。我心里好难受。好疼好疼。我知道什么药也救不了我了。我刚才喝了那么多的啤酒。隐隐地才觉得沒那么痛了。我想这威士忌酒兴浓。一定会让我醉过去的。我要醉。我一定要醉。只有醉了才不会觉得痛了。”桦烨摇晃着身子。口齿已经有些不清。但还是执意要回酒瓶。
望着桦烨痛苦的模样。龙子维忍不住一阵心酸。他万万也想不到。感情的冲击会让一项温文尔雅。理智冷静地桦烨变成这副模样。身为桦烨的知己好友。他决心一定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施以帮助。
龙子维朝着侍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酒瓶子收回去。随即腾出另外一只手。抱住桦烨。哄着他道:“你要喝酒可以呀。可是这里太乱了。一会儿喝醉了你也不得休息。不如我带你去我家好不好。我那里可有八几年的红葡萄酒呢。保准让你喝个够。”
“好呀。好。还是子维你够朋友。”桦烨终于顺从地跟着龙子维走出了酒吧。
龙子维缓慢地开着车。桦烨昏沉沉地躺在座椅上。
龙子维看了他一眼。不由轻叹了一口气。为情所困的男人竟然是这么难过。如果感情会让人这么痛苦的话。那他倒情愿不要什么感情。
“子维。怎么还沒到。我要喝酒。喝酒。”打着酒嗝的桦烨还挥舞着双手。
“好好好。我们喝酒。马上就到家了。”龙子维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轻轻拍着桦烨。
二十分钟后。龙子维的保时捷停在一幢豪华的别墅前。早有仆人迎了出來。
“少爷您回來了。”说话的是在龙家待了十多年的老仆人。
“帮我把欧阳少爷扶进去。他喝醉了。”龙子维走下车。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
“好的。少爷。扶到您的房间里去吗。”
“是。再去弄点醒酒汤來。”
不多会儿。桦烨已经躺倒在龙子维房间里那张舒服的沙发上。
“我们到了吗。子维。你不要骗我。快去拿酒。快去。”桦烨还在闹腾着要酒喝。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