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底某个情绪的土崩瓦解,让桦烨在担忧之余,又有着一点点的紧张和期待,睿涵,睿涵,这个早就刻入她心底的女人究竟还能不能回到他的身边,
不知不觉中,桦烨已将一只雪茄都抽完了,他抽得那么快,以至剧烈地咳嗽着,喉咙处火烧火燎的难受,那烟熏得眼睛生疼,眼中竟然都有了泪水,不过这样,他反而觉得轻松了,就让他在这雪茄烟雾的掩盖下,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
他重新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任凭着泪水肆意横流,他的心很疼,但是他反而觉得舒服了,因为在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自己,真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感受到真正的自己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拭去泪水,周围左右看了看,这个路段他很熟悉,是海南路,再往前一点就是海边了,而且这里离向荣住的那个疗养院很近,
想起向荣,他的心里又充满了愧疚,他已经很久沒來看他了,他刚昏迷的那一段,他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抽空來看他,后來结婚了,冯莎莎怀孕,再加上公司的多个项目同时上马,他渐渐地就沒有空了,再后來,被睿涵深深伤害后,他就再也沒來过,因为向荣见证了很多他们当初的甜蜜回忆,他不想对着向荣又勾起那些当时对于他來说已经是心酸的往事,
但是今天走到这里來了了,他决定一定要去看看他,他还有很多的话迫切地想要对他讲,
疗养院的护士客气地招呼她,引他來到了向荣的病房,因为圣天集团一直出资让向荣得到最好的疗护,所以向荣的病情发展得很稳定,护士说,他已经有过两次身体的反应,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亲人朋友多跟他聊聊天,会很利于他真正的康复的,
这个消息足以让桦烨感到很兴奋了,他握住护士的手不住地道谢,
那个年轻的小护士被他这么为高富帅的总裁握了那么长时间,不由红了脸庞,只是不住地说:“欧阳董事长您太客气了,您缴纳了如此高昂的费用,我们自然应该尽心尽力,您好好跟向先生聊聊吧,以后你有时间可以多來这陪他聊聊,我相信向先生一定会尽快苏醒的,”小护士说完,就礼貌地退了出去,
病床上向荣的脸色看起來比较红润,他正闭着眼前沉沉地睡着,鼻翼微微地颤动,在均匀的呼吸着,
桦烨在他的床旁边缓缓走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热,这个热度刚好能给予桦烨所需要的温暖,
向荣相伴他那么多年,与其说是他的司机不如说是他的兄长,
桦烨摩挲着向荣的手,心中百感交集,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老大哥,你最近过得好吗,我太不应该了,这么久不來看你,可是你知道吗,我心里的苦有多么深,却沒有人能听我倾诉,今天我就对你一吐为快吧,”
“大哥,你还记得睿涵吗,那个清纯美丽的女子,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每每让我闻到,我总是难以自制,我和她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大哥,你是一路看着我们两个经历过來的,但是我们最后却不能走到一起,睿涵他不跟我就算了,你说,那个兰明轩不是一个挺优秀的男孩子呀,可是睿涵为什么不选择他呢,可惜,兰明轩不知为什么也像你一样昏迷不醒了,我已经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美国治病,”说到这,桦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那次睿涵跟我分手,她说她绝不做别人的情妇,一副如此高傲的样子,听到她说这句话,我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但是我却很明智,我和冯莎莎的婚约是不能取消的,牵扯着我们家族的利益,我只能放手,可是,你知道吗,一年左右未见她,见到她的时候,她竟然挽着一个暴发户的手臂,”桦烨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一想到当初那个令他恶心的场面,他就心狠不已,
“她如此清高,不为金钱所累,可她最后竟然为了钱找了一个那么恶心的男人,竟然还冷酷的说,她从來就沒有爱过我,那样一个男人倒是可以给他幸福感,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的一片真心,我虽然不能向她承诺什么,也不能给她什么,但是我的一颗心是可是真的,我的这颗心从來沒有交给过别人,只给了她,但她却这样糟蹋我的一片真心,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说到这里,桦烨已经控制不住欲流的泪水,
他趴在向荣的床头呜呜地哭了起來,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又接着说道:“我昨天又看到她了,她变得更美了,也更加高贵了,明艳得不可方物,我一见到她,整个人三魂就沒了七魄,我呆呆地望着她,可是她呢,却只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去了,她看我的那一眼时间太短促了,我不知道她眼里是对我的恼恨还是陌生,向大哥,你要是能告诉我该多好呀,睿涵……她到底爱不爱我,她是否爱过我呢,”
桦烨停下來,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床上的向荣,后者还是一副昏睡的样子,心头不由又起了一层悲悯,更紧地握住了向荣的手,说道:“向大哥,你快些醒來吧,只有你才了解我的心事,只有你才能开导我,你一定要坚强,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