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六以后。白晓燕的工作就变得很忙了。睿涵每日在家帮助白晓燕的父母干些家务。两位老人家总想带着睿涵一起出去散心。却都被睿涵婉言谢绝了。她不想再出去招惹到什么人。
几次下來。两个老人就不再勉强。这一早。两位老人准备文艺社玩一会儿。于是睿涵就笑着把她们送出门。叮嘱她们路上要小心。她在家里为他们做饭。
王虹一直走到了小区外。才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说:“看來驭胜这孩子。还是逃不出过去事情的阴影呀。真是可怜呀。”
白荣展说:“我看她现在对感情的事实唯恐避之不及。不过她研究起自己的学业倒是挺尽心的。我们暂且不要管这么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这孩子虽然表面柔弱。但内里也是刚强的。我们也沒有必要为她太过担心。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吧。”
“现在也只得这样了。”
睿涵收拾了房间。才坐在书桌旁看书。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丁锦绣打來的。她忙按下了接听键。里面却传來丁锦绣呜呜地哭声。
睿涵的心随之一紧。连忙问:“锦绣。你先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找到我妈妈了。”那边丁锦绣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
“找到你妈妈了。”睿涵的心又是跟着一惊。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应该高兴吗。便问:“找到你妈妈不是好事情么。”
“别提了。驭胜。我现在已经到锦城火车站了。你能來接我吗。我很想见你。”丁锦绣的声音听起來还是很迫切。
“好。你在那里等着别动。我马上就去找你。”睿涵撂下电话。穿好了外套。出门打辆出租车就疾奔锦城火车站。
一路上还算顺利。半个多小时后。睿涵就來到了火车站。她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丁锦绣。她快步跑了过去。
“锦绣。”睿涵微微有些气喘地站在了丁锦绣的面前。
“驭胜。我该怎么办呢。”丁锦绣一看到睿涵。立刻红了眼圈。一下子就扑倒在睿涵的怀里失声痛哭。
“锦绣。别着急。你先别哭。这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呀。好妹妹。别哭了。有话咱们慢慢说。”睿涵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断地安慰着。
“谢谢你。胜姐。还是你最关心我。”在睿涵的安慰下。丁锦绣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去说话。”睿涵一手提起丁锦绣的行李。一手拉着她的手。
两个人找了一间茶社。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了下來。服务员为她们两个泡上一杯冒着浓郁香气的玫瑰花茶。
睿涵见丁锦绣的情绪略稳定了。这才问她:“锦绣。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锦绣听罢。神色微微一凛。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才说:“周瑞芳是我的妈妈。”
“什么。周瑞芳是你的妈妈。”睿涵一时还沒有弄清这个周瑞芳是什么人。
“周瑞芳就是岳鹏飞的母亲。堂堂的岳太太。”丁锦绣的口气里带着丝丝的幽怨。
“啊。”本來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丁锦绣的这句话还是大大地把睿涵给震颤了。
“很惊奇。是吧。这恐怕也算是本年度最骇人听闻的消息了。堂堂月风集团董事长的太太。却还有我们一个一穷二白的女儿。”丁锦绣的话语里带着隐隐的讽刺之意。
“锦绣。你能详细地跟我说说吗。”睿涵还是无法把那个雍容华贵的富太太和丁锦绣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以前丁锦绣也曾经和她说起过自己的母亲。她说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唉。。真是小孩沒娘。说起來话长了。”丁锦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事情的经过简短的叙说了一遍。
睿涵听罢不由唏嘘不已。原來周瑞芳当年是抛夫弃女去另寻他欢了呀。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心狠了些。
“驭胜。你说我现在该不该认她。她让岳鹏飞给爸爸和我送來了很多财物。哼。她这么做无非是想给自己赎罪。也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而已。”丁锦绣说完。就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个时候。睿涵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了。从她刚才说话的意思。她也明显不赞同周瑞芳的为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來。可是想想自己的父亲。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呢。妈妈很少跟她提起父亲的事。她也很乖。特意避讳着不去问。
“驭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丁锦绣紧锁着眉。明显的拿不定主意。“我觉得她欠我们父女的很多。她就应该偿还。她毕竟是有钱人的太太。拿出这么点钱不算什么。可是我和爸爸就不一样了。爸爸为了我去香港读书已经把房子都抵押了。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奋力的工作。每每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的心上像是插了一把刀。”
“锦绣。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妈妈何尝又不是这样呢。”睿涵轻轻握住丁锦绣的手。
“因为这个。我觉得就应该让那个女人好好地补偿我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