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桦烨却如同呆傻了一般,任凭那个服务生怎么召唤,都浑然不觉,
“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您到底怎么了,”服务生又叫了一句,可桦烨忽然两眼一黑,瘫倒下來,
“來人呀,快來人呀,欧阳先生昏倒啦,”服务生连忙搀扶住桦烨摇摇欲坠的身体,怎奈桦烨身材高大,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
有几个服务员循声跑了过來,正在储物间里的睿涵也听到那声呼唤,她想也未想,下意识地拉开门就要朝那个方向跑过去,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看看桦烨怎样了,要不要紧,冷不防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一个尖刻且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林睿涵,你想干什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离开了,老孟,把她带到太太那去,由太太处置,”
睿涵回过头,那个老胖的男人和冯莎莎不知什么时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后,她心中一片凄然:是呀,冯莎莎说得不错,她的戏已经演完了,接下來若是再在桦烨面前出现,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也许现在桦烨会很痛苦,但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渐渐忘记了,时间毕竟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也许,他会很恨自己,但若是他能过得幸福,就算让他恨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今天的戏演的很好,回头我会给你一笔钱的,聪明的话就拿着这笔钱一走了之,过去的事就让它都成为浮云吧,告诉你,就算你报了警,也拿我们无济于事,因为我们已经毁掉了所有的证据,别忘了,你的儿子始终在我的手里,为了他的安全和桦烨以后的幸福,你记住了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冯莎莎阴狠地甩出了这几句话,
老孟随即拖着睿涵往酒店外走,睿涵就如一具行尸走肉任他拖拽着,“桦烨,桦烨,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一定要忘记我,你一定要过得幸福,”泪水肆意地在她脸上奔流,此时此刻,她的心底唯有这个念头,
冯莎莎分析的很正确,她林睿涵的确斗不过她们,先前自己不是报了警吗,不是有能干的女警官白姐姐保护着自己吗,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她还不是照样又被她们抓了回來,被她们操纵着演了这样一出戏,与她们相比,她太渺小了,太无能了,她能做到的唯有听从她们的摆布,牺牲自己,成全自己所爱的人,
老孟拖拽着睿涵上了门口的黑色轿车,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向李金梅郊外的一幢别墅驶去,
睿涵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下意识地望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物,胸间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令她感到窒息,
一切都结束了,从此她和桦烨就要成为陌路人了,不,也许比陌路人还要严重,桦烨也许会把她当成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但陌路人也好,骗子也罢,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幸福就好了,宝宝能平安的长大就好了,
“到了,下车吧,”老孟拉开车门,示意睿涵下车,
睿涵木然地迈出车门,忽然觉得双脚软绵绵的,一个趔趄就栽倒在地上,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真是白白长了一副漂亮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不中用的花瓶,”老孟很不耐烦地抓起睿涵的胳膊,
我沒用,我真的很沒用,睿涵心头一酸,止不住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落落地掉了下來,
“你还有完沒完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让你演了一场戏吗,你其实挺划算的,说了几句话,就能赚到一大笔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老孟不满地嘟囔着,
对于这种金钱至上的人,在他们心里钱财才是最重要的,感情他们又怎会重视,但是有一句话他是说对了,反正事已至此,完全沒有了转圜的余地,她再哭天抹泪的毫无作用,倒不如拿了自己该得的钱财,找个地方好好的疗伤,
想到这里,睿涵苦笑了一下,知道跟这种人废话也是沒用的,她抬起纤细的手臂,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平静地说:“你说得不错,我不该伤心了,我该高高兴兴地拿了我的赏钱远走高飞,”
“就是嘛,这还差不多,走,我带你去找我们太太,”老孟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有佣人打开了房门,李金梅正独自坐在客厅里等着这胜利的消息,她可谓是胜券在握,这么多年以來,还从未有她李金梅摆不平的事,以前是为自己的婚姻和幸福谋划,现在就改成了为女儿筹谋,可绞尽脑汁地谋算了这么多,她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份貌合神离的感情,丈夫虽然表面上对他彬彬有礼,但她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上天是如此的会捉弄人,若干年后,类似的事情竟然在女儿的身上发生了,而她们的情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依然沒有犹豫,大胆地出手,这一次她长了经验,在让女儿的情敌消失的同时,还让桦烨对睿涵产生了根深蒂固的误会,她相信她这么做,一定会让女儿的运气比自己好,
“太太,事情很顺利,小姐让我把她带到您这儿來,”老孟走到李金梅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李金梅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辛苦你了,老孟,你忙你的去吧,我会关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