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赶紧回家吧,我就说不要耽搁这么久吧。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天气也很冷的,孩子刚满月怎么受得了呢?”年轻的母亲不满地嘟囔着。
“好好好,老婆大人,前面就到咱们小区了。就让我抱着儿子吧!就让我抱这么一小段路还不行吗?大不了晚上我给你当牛做马?”年轻的父亲说得越发可怜。
年轻的母亲被逗乐了,她“咯咯”笑着把孩子递给了他。
睿涵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对幸福的三口之家渐行渐远,下身猛地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侧切手术后留下的阵阵疼痛,卢松涛曾百般叮嘱她这几天一定要卧床静养,可是现下这种情况,她如何静养?
忽然,一种冲动充盈在胸间。她几乎想也未想,拿出手机就拨通了桦烨的电话。此时此刻,她是那么迫切地想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想知道他是否也如刚才那个年轻的父亲守在冯莎莎的身边。明知这是一种愚蠢无济的行为,然而她却无法控制自己拨手机的手指。
一阵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那边响起来桦烨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喂,我是欧阳桦烨,请问您是谁?”
透过听筒,睿涵听到那边传来的阵阵噪杂的音乐声。她粗重地喘息着,手也不听使唤地抖做一团。
“喂!请问您是谁?到底有什么事儿?”那边桦烨的声音透出了几分焦急。
“啪——”几乎是下意识地,睿涵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随后,逃也似的就奔上楼去。
走到二楼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显示的正是桦烨的号码,她一阵慌乱,赶紧按下拒接键,可同时又有点后悔。她很希望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正如她所愿,在她刚刚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电话又响了起来。她颤抖着双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刚才是不是您打过来的电话?您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桦烨的声音温和悦耳。
睿涵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喂,我知道您在听,到底有什么事儿啊?不妨说出来,直觉告诉我,您并不是在恶作剧。”桦烨依然耐心地问道。
可睿涵终于还是颤抖着双手挂断了电话,眼泪也在同一时刻倾泻而下。她不敢再听下去,她害怕自己会一时失去理智对着桦烨哭诉出事情的一切原委。
然而,电话却又一次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她颤抖着拿起电话,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熟悉号码,狠了狠心,直接关机了事。
不知道这一天,自己哭了多少回,她只觉得脸上被泪水弄得干辣辣的难受,眼睛更是酸涩得不行,她走到卫生间,弄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仰躺在沙发上,用毛巾敷脸。
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冷静下来。坐直身子,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警告道:“林睿涵,你醒醒吧,你必须面对现实,现在的你,谁也不能依靠。必须自己站起来面对一切!”想到这里,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先填饱肚子,然后再一种种的把卢松涛嘱咐她吃的药都吃下去,只有保重身体,任何事情才有希望。
在夜阑珊酒吧,桦烨沮丧地放下了手机。到底是谁给自己打电话呢?他揉了揉太阳穴,凭直觉他能判断出打电话的人绝不是恶作剧,还有那隐隐听到的气息竟然是那么像睿涵!
“哦,睿涵!你现在过得好吗?”一想到这个名字,桦烨就觉得胸腔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他抓起面前加了冰的威士忌,一仰脖子就都灌进了嘴里。
“欧阳桦烨,你怎么这么不堪!我深深地鄙视你!看不起你!是你要放手的,是你把她交给兰明轩的,你现在算什么!”在心底痛快淋漓地骂着自己,他敲着吧台,示意侍应生再给他倒上一杯酒。
几乎是侍应生刚把酒给他倒满,他就一仰头,又把酒都灌了下去。侍应生很不解地看着他,忍不住轻声劝慰道:“欧阳少爷,您平常从不是这么饮酒的。这样喝下去,要醉的!”
“要你管!又不是不给你酒钱,把这些钱都拿走!给本少爷拿一整瓶来!”桦烨啪地一下将一厚叠钞票拍在了吧台上。
“这……”侍应生有点被他这阵势吓住了。
“怎么还不快去?难道想让你们老板炒了你的鱿鱼吗?”桦烨愤怒地拍着桌子。
“欧阳少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侍应生连忙拿过一整瓶白兰地。
桦烨一把夺过瓶子,几乎是想也未想,扭开盖子,就要往下灌。
“桦烨,你疯了吗?”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了他。
“子维,你不要管我,你让我喝!”桦烨拼命地想挣脱好友的约束。
“桦烨!”龙子维更加大声地呵斥了一句,拼力将酒瓶子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然后将酒瓶藏在身后。
“子维,你拿过来!你让我喝!”桦烨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要过来抢回酒瓶。
“桦烨,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他们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