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烨好不容易处理完标书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叫,他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连一杯水还没有喝呢。
尽管如此,他也毫无胃口,吩咐李潇潇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又让她去下楼买个便当回来。
心里挂念着睿涵,他食不知味的吃下了那盒便当。放下筷子,他匆匆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董事长,您要去哪里?待会儿有人找您,我该怎么回复?”李潇潇不忘使命地追出来问道。
“我去找朋友有点事情,若是有什么事,你一一记录下来,等我明天再处理吧!”快速地甩下这句话,桦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奔着电梯而去。
李潇潇连忙跟到门口,看着桦烨上了电梯,她随即按了另一部电梯。
一直跟着桦烨走出了公司,看见他打了辆出租离去。李潇潇便拿出手机给冯莎莎打去电话。
驱车直奔睿涵的家,一路上,桦烨的心里就像踹了一只小鹿,扑腾腾地跳个不停。离睿涵那里越近,他就越发紧张。
终于,出租车在一幢陈旧的居民楼前停下。付了车费,桦烨走上那水泥砌筑的台阶。
桦烨停在“306”的单元房门口,看着那破旧的门板,他心底泛起酸涩。原来睿涵的日子过得是那么清苦呀!早知道如此,他就要不顾一切地承担她母亲医药费的全部,并要好好地照顾她。
可那个倔强自强的女孩又会接受么?忐忑地敲响了门。
笃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响,敲了几下,他静下来等待回音。他更加紧张了,但心底残存的希望迫使他继续敲了下去,然而,那阵阵的敲门就如同丢进大海里的石子儿,顷刻间就消失殆尽。
他越敲越急,越急越敲。然而敲了好一阵都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睿涵,你到底在哪?你千万不能出事啊!桦烨觉得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石头,踹不上气来。
他只觉得脚下一软,身子如一尾鱼般滑坐在地上。
“这是谁呀,这么讨厌!大中午的也不让人午休!”有气愤的声音从对面的屋里传出来。
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桦烨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两步就迈到了对面,焦急地问道:“有人么?麻烦您我想问点儿事情。”
“问什么事呀!”对面屋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很不情愿地将防盗门上的小门打开,可一下子看到一个长相如此英俊而穿着又分外讲究的男子站在那里时,她忍不住吃了一惊。
“大姐,我想跟您打听一下,住在对门的林睿涵去哪了?”
这个女人很是八卦,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桦烨,心想:看这位八成准是豪门公子。对门那对母女如此困窘,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大姐,我是林睿涵的朋友,求求您就告诉我吧!”桦烨焦急地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那妇女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即打开了铁门,“您是问林睿涵哪!自从她妈妈生病,她就好久没回来住了!”说完,便接过桦烨手里的钱。
“可是她妈妈不是应该在半个月以前就出院了吗?”
“两个星期前,她妈妈倒是回来过一趟。我买菜去正好碰上,可是林睿涵并不在她身边,陪着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有点好奇,便问她,你女儿为什么没跟着呢?谁知,她妈妈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当时弄得我真是尴尬,后来就没再见到她妈妈。”
“哦,谢谢了!”桦烨木然地道了谢,脚步踉跄地往楼下走去。
一间幽暗的房间里,四壁空空,屋子中间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乌黑柔顺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枕边。苍白的一张脸上,一双浓黑的眸子充满了哀伤。
“睿涵,你起来吃一点东西吧!”刘桂兰眼里含着泪轻轻地扶起如弱柳般虚弱的睿涵。
自从那天被强行那样了以后,睿涵便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恍恍惚惚的。
刘桂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那天完事后,他们就将睿涵送到郊区一处非常荒凉的房子里。李金梅本来想换两个人在睿涵的身边,刘桂兰便说,还是她在身边比较好,一则睿涵的脾气那么倔,不知一时意气会做出什么事来,而她到底跟睿涵熟悉了,也好劝阻她。二则,她照顾起来比较有经验,大小姐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时候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李金梅考虑再三便同意了,其实她到没有怀疑刘桂兰会暗里帮助睿涵,只是她一直用惯了刘桂兰,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她在身边,就觉得不适应了。
“刘嫂,辛苦你了!”这几天一直看着刘桂兰忙前忙后,想尽办法为自己做好吃的,并百般呵护自己,睿涵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她也很想不让她的辛苦白费,可饭菜到了她嘴里就味同嚼蜡,根本就无法下咽。
“我苦命的孩子呀!我也见过孕妇害口的,可从不见有你这么严重的。”刘桂兰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又送到睿涵唇边。
这粥是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