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性命堪忧?!”
静谧,后藤贤丰的话还在众人耳边嗡嗡响着,是啊,一旦六角父子反应过来,等待他们父子四人的唯有死路一途,就算以后有人会借着他们被杀的机会向六角父子发难,对他们来说也已经没有多少作用。
人死不能复生,后藤贤丰的话敲打在众人的心中,千种三郎左卫门立即说道:“既然如此,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之势,弟惟兄长之命是从,弟将率领本部人马前往北面名为救援,实为截住退路。”
后藤贤丰看着弟弟离去,表情严肃,对着两个儿子说道:“高丰,现在该是我们父子发动兵谏的时候了,高治,你要谨守门户,不得放任何人进入宅邸骚扰我等家眷。”
是夜,六角义贤、义治父子两人仍如往常般召集宠爱的女侍及小厮宴饮作乐,直到深夜大醉方歇。卧在宠幸之女怀中,哪知外头已杀得天昏地暗。原本六角义贤退位之后让出观音寺城,住到了箕作城,只是这段时日本愿寺显如火烧比叡山等事件爆发,以及近江国人时常****,使得他不得不暂时回归观音寺城,等待着****结束再次返回箕作城。
突然城外传来了鼓声,醉醺醺眯眼的六角义贤微微睁开眼睛,口里无意义地嘀咕了几句,又闭上眼睛正想要睡下时,小厮急促的脚步声奔向寝室,惊慌呼报:“主公,不好了!有人叛变!快快起来。”
女人惊叫,使劲摇着六角义贤:“叛变,主公,有人叛变哪?”
六角义贤倏地睁开眼,“叛变?!”人猛地跳起。他也曾奋发图强过,只是后来被一连串的攻击给打击到了,这才沉溺于酒色,这个时候最听不得的就是叛变,大吼一声:“拿盔甲。”
同时,十四岁身子还未长开的六角义治身着单衣匆匆跑了进来,看也不看一眼女子,气急败坏地报告道:“父亲,主谋是后藤但马、壹歧守父子,城内守军打开了大门迎接他们进来了。”
六角义贤怒视着六角义治,眼睛直跳,怒吼道:“后藤但马,老混账!”他怒骂了两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不怀疑,也不生气,只是既惊讶又绝望,全身虚脱,差点跌坐在地。
这时,叛军似已攻进内城,到处传来刀剑撞击、器物砸坏的声音,但是六角义贤此刻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手持着长枪,茫然伫立不动,效忠他的武士们聚集到他的身边,个个浑身带伤。
六角义治眼见得父亲茫然无措,没有主意,他知道观音寺城七成的兵马控制在后藤贤丰父子的手中,仅剩下三成的人马不足以守住内城,他上前提醒道:“父亲,如今我方寡不敌众,叛军已经杀入内城,此城气数已尽,如今唯有出城求援一途,只要号召大家前来讨伐后藤父子,我等就有返回观音寺城的一日。”说罢,命令众人护送父子两人出城。
叛军杀入内城,六角父子节节败退,逃往北城方向突围出去,只要逃到了甲贺山中就能够集结起足够的力量反攻观音寺城,佐佐木氏的支族分家也不会愿意让后藤父子独暂鳌头的。
六角义贤、义治父子浑然未觉,后藤贤丰等人也没有前去查知北城为何会彻夜击鼓,后藤等人还当是远藤喜右卫门在催促他们兵变,千种三郎左卫门率领五百余本部人马来到北城的时候吓得连连惊呼。
宫泽平八率领三千二百人马直抵观音寺城北城附近,如此大规模的人马到来自然是无法隐瞒得住,观音寺城北城立即鼓声大作,三云成持低声询问道:“是否立即发动攻击?”
宫泽平八摇摇头,冷笑道:“我等远来,士卒虽在青地城休憩了一夜,不过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一千八百余人虽众,可也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先在城外修建一座大阵,多做攻城准备。”
三云成持和青地茂纲连连称是。
宫泽平八笑了一笑,他知道三云成持、青地茂纲两人急于求成的心态,可是他同样清楚,观音寺城乃是一国大城,虽然近江国人骚乱使得观音寺城仅有二千余守军。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弱则能避之。
他一没有带来攻城利器,二兵力上没有绝对优势,一旦无法短期内攻克观音寺城,让观音寺城反击出来的话,恐怕他难以在观音寺城外站稳脚跟,还是在城外先立下大阵。
如果观音寺城不服出城迎战的话,宫泽平八不惧任何人,或则能够胜而攻破观音寺城,同时他已经圆满完成了打开通往观音寺城的任务,已经不用再画蛇添足了,这是他在津和野之战得到的教训。
宫泽平八不想攻城,不代表观音寺城内不会派兵前来,还没有等到他们立下营帐,千种三郎左卫门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带着五百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方都一下子愣住了。
宫泽平八等人有点儿不敢相信观音寺城的守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会在他们立足未稳的情况出城迎战,千种三郎左卫门没有想到的是在北城竟然出现了一支未知的军队,数量还不少。
宫泽平八冷笑了一声,对着岩根勘兵卫道:“勘兵卫,你带上铁炮队,让他们见识见识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