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冈诸岛中最大的岛屿北木岛的南边便是政衡此次前进的标,一个叫做真锅岛的地方,这个兵力大约在百余人守备的岛上建造了一座看起来覆盖了部分山体的水砦,外围有三分之一的建筑用树桩扎在淤泥滩地上修筑起来的,看起来像是一座稍微武装起来的神社,而非城砦。由于真锅岛是濑户内海的重要航线上的一个重要交通要地和避风港,岛屿上还有一眼淡水,更加显得重要,所以那些来往濑户内海的商船都会不自觉的停靠在附近,海贼们也可以将贼赃销赃给这些商船,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的町市。村上武吉看重真锅岛的战略意义和商业价值,驱逐了原本占据真锅岛的盐饱海贼,数次击败盐饱海贼,彻底占据了真锅岛,从此村上武吉拥有了比其他两村上氏更多的财力,为村上武吉攻占备中国笠冈山城等据点提供了资金支持。
在真锅岛的东侧水岛滩一带,一艘关船在十二艘早带领下正缓缓地靠向岩宫崎,岩宫崎附近的礁石比起真锅湾要多一些,只是带路的乃是村上水贼出身的水手,显然水中的礁石对于他们而言有和没有相差不大,只是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如同龟爬一般,火把也在经过北木岛的时候熄灭了。在靠近岩宫崎的时候,关船开始抛锚停泊下来,当然不是不想靠岸,只是天色漆黑,就算是熟手也难以准确靠岸,因为附近也没有码头,而且越靠近岛屿礁石就越发的多,如果是执意要靠岸的话,一下子撞到礁石上,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早吃水低倒是无所顾忌,速度上也如同龟速。岛政利正手持蜡烛望着海图,一脸坚毅的神情,抬起头望着同样坚毅的寺左兵卫尉·低声说道:“左兵卫尉,你说说宫岩崎会不会有村上家的人驻守?”
岛政利乃是西滨城的城代,和村上隆重一同驻守在笠冈一带,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那样在海上漂流·还是在夜晚这种连濑户内海常年跑的水手都难以快速航行的时候,他倒是不清楚真锅岛上的驻兵。
寺左兵卫尉挪动了一下脚步,看了一眼船舱外的夜色,回答道:“村上景广和他的父亲村上隆重不一样,外表看起来斯斯内里却是一个鲁莽的家伙,他定然不会去得罪宫岩神社的神官的·不过我们还是要心宫岩神社的人。”
岛政利点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那么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宫岩神社人数不过十余人,却占据着真锅岛除了本据外最大的一片淡水区宫岩崎,他们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不过我们不怕他们。”
寺左兵卫尉轻轻点了一下头,嘴角牵动了一下,说道:“宫岩神社也有一艘早船·殿下,您有什么好的计谋没有?”
政衡看了一下夜色,淡淡的说道:“天快亮了·岛政利,你率领三十人乘坐三艘早船登陆宫岩崎,趁夜夺取宫崎神社,然后你就是新的神官了,其他人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与我一道登陆真锅港,我要夺取真锅岛上的所有船只,我们的船还是太少了,无法兼顾笠冈诸岛的防御。”
岛政利和寺左兵卫尉对视一眼,问道:“殿下,他们如果笼城的话该如何是好·岛上拥有足够的水源和粮食,不用担心他们短期内想到逃跑,一旦长期固守的话,我们船上的粮食和水源难以持久,村上水军也会很快就会来援救的,该如何是好?”
政衡仰起头·眯了眯独眼,轻轻说道:“如果村上景广看到了他的父亲村上隆重的头颅,和听闻了笠冈山城陷落的消息后,又被夺取了真锅港口内的船只,你们他会怎么办?”
岛政利的脸色一紧,抬起头说道:“村上景广外秒斯文内力却是一个莽撞的人,看到村上隆重的头颅,失去了真锅港口内的船只定然想方设法寻找船只出海求援,嘶,殿下的意思是他会去那宫岩崎。”
政衡指着真锅岛的地图说道:“真锅岛上就只有两处能够泊船,真锅港内可以泊大船,来往船只定然不少,可一旦遭遇攻击势必如同往常一般坚守真锅城,等待村上水军的援救,就和以前盐饱水军来袭的时候一般做法,我军船少人多,一战便可夺取港口内停泊的船只,再送上村上隆重的头颅,送上劝降书。
真锅城内定然想着前去通报村上武吉,如此一来这宫岩崎便越发的重要起来,村上景广鲁莽,可也不傻,守军不过百余人,若是丢了真锅城,村上武吉还会顾得旧情,旁人前往求援怕是难以进入能岛,如此一来,岛政利,你便可在宫岩神社内等候大驾,到时候如此这般……”
岛政利和寺左兵卫尉互视一眼,俱都惊愕不已,他们两人算是了解村上景广为人的,可是没有想到政衡三言两语便将村上景广的行动说的**不离十,如何不惊愕不已,眼中俱都露出了敬畏的目光。
寺左兵卫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说道:“殿下,臣下有一事不明,这真锅岛乃是能岛村上水军的要害位置,若是我家夺取,怕是会引来村上武吉的报复,伊达水军刚刚组建船少兵寡,缺乏训练,如何守得住真锅岛,怕是?!”他说道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寺左兵卫尉说得倒是正事,就算政衡大力投入水军,也不可能一下子组建成为一支强大的水军,船少兵寡,缺乏训练,俱都需要时间,现在他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