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政衡从睡梦中醒来,昨夜他只是睡了四个多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眼中有一些血丝,到了很晚才睡,睁开不想要睁开的一只眼睛,从纸门外透进来的没有光,只有将士们开始苏醒后的低声脚步声,还有低低的呵斥声,这是在呵斥岩山神社内的女人们醒来开始烧水做饭了,这些女人昨夜很不幸的成为了一些不良足轻的玩物。
昨夜政衡之所以没有好好睡觉也是因为这些女人的尖叫声让他无暇睡眠只得提着长枪当了一回望风的,坐在岩山神社的天钿女命脚下倒置的木桶上吹着暖暖的凉风。
六月备中国已经进入了夏季,备中国本身就是一个晴朗的国家,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是艳阳天,号称晴朗之国,前几日十几天的雨水是非常罕见的,大部分只是一两天的雨水就会停下然后就是十几天的晴朗天气。
政衡昨夜被好奇心驱使往屋内一探头,只见里面摆放着好几张破旧的竹席子,足轻们抱着几个丑陋不堪的女人躺在上面,屋子直接敞开着没有关上纸门,好几对男女躺在竹席子上面,只要探头往里面瞧去就能够看到他们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了,映入眼帘的是女人们放荡的身体和男女混乱的场面。
这些足轻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窥视。外面还有不少足轻排队等候,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让一向不喜的政衡咋舌不已,看到足轻们兴趣斐然政衡也不好意思打搅他们便摆摆手离开了院落。
政衡拉开纸门,清晨的晨雾已经开始消散,暖和的太阳冉冉升起,刚刚迈出屋门就看到岩濑小五郎和松岛弥二郎恭敬的靠在走廊边上,见他出来,两人忙向他行礼。
岩濑小五郎和松岛弥二郎便是政衡的护卫,现在政衡地位日高,他的生命安全也愈加重要,保护他的护卫也越来越多,别看表面上门口只有岩濑小五郎和松岛弥二郎两人,两侧屋内少说还有十几人住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出来保护政衡安全,还有那武力颇高的片山四郎兵卫也住在相隔一间的屋内。政衡现在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松山城的庄为资和鹤首城的三村家亲,甚至于连楪城的新见贞经还有少许的差别,可是这护卫的数量和实力还是相差无几的,谁让伊达家的低级武士比起新见贞经还有多上一些呢。
这时候,一缕缕炊烟已经从岩山神社后面升了起来,那些昨夜操劳过度的女人们正在厨房内忙着,几个昨夜心满意足的足轻随意打着哈哈时不时的摸一把年轻女子的胸脯,美其名曰监视她们不要搞小动作。
政衡伸了一下懒腰,带着岩濑小五郎和松岛弥二郎两人向着院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一群足轻围在一起啧啧称奇着,看到政衡来到纷纷退开跪拜行礼。
陶山真兵卫急走两步来到了政衡的身边,低声回禀道:“殿下,那四郎兵卫正在演武,竹内流兵法好厉害,他已经击败了好几个自命不凡的武士。”他走近两步刚刚开到片山四郎兵卫一个箭步,一拳带着呼呼风声向前击出,手上并没有拿着竹内流特有的兵刃而是双手握着不停的做着各种动作,锻炼着自己的力量。
片山四郎兵卫的四肢上捆绑了几个沙袋,奔跑,跳跃,上下翻滚,力图把四肢,腰腹,锻炼得饱满有力。一拳一拳打出,汗水四溅,在晨光摇曳下,闪烁着璀璨的晶光。
片山四郎兵卫看到政衡来到拳头缓缓减慢停止,小跑着来到了政衡的面前抱拳鞠躬道:“伊达殿,吵醒您了,还请多多原谅。”
政衡拉过四郎兵卫掂量了一下沙袋重量不轻,说道:“四郎兵卫,你这拳法有什么名堂,看来虎虎生威,能否教授给我,让大家也增强点保命机会,这拳法在短兵相接的时候可有大用。”
片山四郎兵卫一摸脑袋尴尬一笑回道:“伊达殿,这拳法是在下胡乱练的,实在不是陶山殿那般所说的竹内流,竹内流乃是用短刀使用的杀人兵法,虽然也有联系身体的柔术,可是有一部分是从相扑中去槽存精和短刀术相结合而成,我这拳头只是为了打熬身体所为,实在不是高明的招数。”
政衡没有想到片山四郎兵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前一亮,再一次看了一眼片山四郎兵卫,他的脸上没有说谎作伪的表情,看来的确如他所说,政衡首次认为自己低估了片山四郎兵卫。
本来政衡忽悠片山四郎兵卫只是为了引出片山盛长甚至于让竹内久治留下的添头而已,没有想到这片山四郎兵卫竟然会给他来了一个不小的惊喜,从刚刚片山四郎兵卫打出的拳法来已经有了柔术向着空手道转变的雏形。
前世的时候政衡少年时候也被父母逼着参加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训练,虽然大部分已经做不出来了,可是刚刚看到片山四郎兵卫的动作不经意间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无暇的岁月。
政衡笑道:“四郎兵卫切勿如此,你的拳法相当不错,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教授大家,让大家一起练习,增强战场上的搏杀能力。”
当日看过三人搏杀上千人的战斗的人全都眼露精光的望了过来,陶山真兵卫也在一旁不停拱手,其他人也都在同伴的解说下知道了原委心中大讶没有想到眼前少年郎竟然如此恐怖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