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离开长安的时候,嘴上说的轻松,好像他已经将任务布置下去就沒有他什么事了,其实心里始终放之不下,所以特别下令沿途的驿站,凡是前线來的军情,无论是否紧急,都必须以八百里快马日夜兼程一路送來,
哈尼看到那个青年将军吃了一惊,慌忙施礼道:“小王不知道皇子殿下也随陛下同來,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刘欣呵呵笑道:“他是朕的女婿,大汉的驸马爷,”
这青年将军正是孙策,本來刘欣放过他一马,他对刘欣就已经颇为感激,后來刘欣又将刘蕊嫁给了他,他对刘欣就更加忠心了,刘欣在他成亲以后,很久都沒有让他带兵,除了使他们小夫妻能够多点时间在一起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他有沒有怨言,以验证他的忠心,这次刘欣决定带他前往西域,一方面是长安城的守卫需要典韦,另一方面也表明刘欣对孙策已经完全认可了,
虽然这只是哈尼的误会,孙策却不敢托大,诚惶诚恐地朝刘欣拱了拱,想要解释一番,却见刘欣摆了摆手,说道:“策儿,你替朕看看,前线有何战报,”
汉军中有明确规定,非经允许,各种军情战报只能由最高长官拆看,现在有刘欣在这里,他自然就是最高长官了,孙策的身份官职再高,也无权拆看,而刘欣让他替自己看一看,就是给予他足够的信任,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了,
发生在中原的那场大战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哈尼自然不会清楚,他联想到刘欣这次随行带了两万骑兵,不由紧张起來,连声问道:“陛下,莫非西边……”
对哈尼來说,他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战乱,毕竟鄯善能有今天的繁荣,全靠这条商路,如果因为战乱而导致商路中断,又将恢复以前艰难的日子,
“西边沒事,”刘欣当然要给哈尼吃一颗定心丸,他摆了摆手,说道,“中原正在进行一场大战,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天下太平,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
孙策已经看完了那份战报,拱手说道:“恭喜陛下,颜良、蹋顿、难峭等人尽皆授首,”
发生在邺城以南五十里处的那场骑兵混战,最终汉军大获全胜,本來,徐晃是将这五万骑兵全部交给庞德一个人指挥的,但当他得知袁军主将是颜良以后,便请张飞亲自赴援,
当时战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只有三十多名亲兵仍然跟在颜良身边,不过,颜良仗着武艺高强,并不把汉军轻骑兵放在眼里,他手中一口大刀上下翻飞,颇有横扫千军之势,但他手下那些普通骑兵在汉军面前却有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被杀得四散奔逃,反而将乌桓骑兵的队列都冲乱了,
颜良见势不妙,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先回黎阳,与麹义率领的步军会合,然后再作打算,他接连斩杀了数十名汉军骑兵,眼看就要冲出了这片战场,然后便被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那员大将也生得虎背熊腰,手中同样握着一杆大刀,颜良并不惧怕,挥刀便砍,那将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巨响,两人都是震得双臂发麻,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
这员使刀的将领正是庞德,刘欣一直不许手下的将领冲杀在前,所以像张飞、马超这些人都很少有一展武艺的机会,庞德也是一样,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场混战,主将居后指挥已经不可能了,倒给了他们痛痛快快大杀一阵的机会,
庞德一直在寻找颜良的下落,想要与他决一雌雄,只是十几万人在一起厮杀,场面太过混乱,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恰巧颜良想要逃脱,反而露了行迹,这才被庞德赶过來截住去路,
颜良在袁绍手下能够搏得第一战将的名声,也是靠自己多年征战,一刀一枪杀出來的,与庞德接战的那一刀虽然令他心惊,却也不至于害怕,颜良抖擞精神,再次策马冲了过來,与庞德战在一处,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而跟在颜良身边的亲兵已经渐渐死伤殆尽,远处的袁军和乌桓军仍然是各自为战的境地,
其实,在战场上寻找颜良下落的并非庞德一人,张飞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可以尽情厮杀的机会,若是不能斩了这个河北第一名将,他将会遗憾终身,
当庞德与颜良战得正酣的时候,早被张飞瞧见,他一挺手中丈八蛇矛,直奔这边冲了过來,拦在他前面的袁军和乌桓士兵,真个是擦着就死,碰着就亡,转眼间便到了近前,大喝一声道:“令明休慌,某來助你,”
其实庞德与颜良杀了个旗鼓相当,他根本沒有慌张,也不希望张飞來和他抢功,但是张飞向來不是个讲规矩的人,对于以多胜少的事情,在他眼从來就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张飞觉得自己刚才那声大喝,已经算是提醒过颜良了,自然算不得偷袭,他再不打话,一矛便刺了过去,
颜良斗不下庞德,心中已然焦急,现在见庞德又來了个帮手,更是无尽恋战,勒马便走,却不料有一名受伤坠马的汉军士兵这时恰巧醒了过來,一把拉住了马尾巴,那马继续前奔,只是后面拖了一个人,速度却慢了下來,颜良大怒,回身一刀,将那名汉军士兵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