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崇敬英雄,不管他是仇人还是亲人,只要是真正的英雄就会受人尊敬,经过刚才营地里的那场厮杀,马超显然称得上是个大英雄,而且,他不仅仅只是个英雄,还是个年轻帅气的英雄,自然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听到马超说得这样直白,拓跋燕一颗心也是呯呯乱跳,但是想到部落的生存,她的脸色忽然一黯,低下头,说道:“可是,可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夫,”
马超冷笑道:“那我杀了他,你就沒有未婚夫了,”
这次进军漠北草原,刘欣是下过特赦令的,允许他们临机行事,除了不许奸**女以外,杀俘、杀降都可以免予处罚,所以,不要说杀死蹇曼,只要马超愿意,他有权将这里的两千多人全部杀死,
拓跋燕慌忙说道:“不,你不能杀死他,”
马超手中的铁枪已经举了起來,歪着头问道:“为何,”
拓跋燕支吾道:“因,因为当初我爹有过承诺,如果他死了,要,要拿我给他殉葬,”
马超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原來你一直在救他,还是为了保住你自己,”
拓跋燕涨红了脸,说道:“不,我真的不怕死,我只,只是不想那样去死,”
马超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我有办法了,你们现在就成亲,”
“成亲,”拓跋燕看了看身后刚刚比她膝盖高一丁点的蹇曼,张大嘴,有些不知道所措,
“对,成亲,”马超一字一顿地说道,“然后,我抢亲,”
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都知道抢亲是怎么回事,这样彪悍的办法也只有马超这样彪悍的人才想得出來,蹇曼刚才听说马超要杀他,就已经吓傻了,但还抱有一线希望,现在听到马超想出这样的办法,顿时两腿一软,一股尿臊味就传了出來,
忽然,一个年轻的鲜卑妇人从人群中冲了出來,扑到蹇曼身上,朝着拓跋燕破口大骂,她骂得都是鲜卑话,马超一句也听不懂,但是看这妇人的容貌,倒与拓跋燕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蹇曼的母亲拓跋樱了,
拓跋燕也是左右为难,其实她内心倒是希望马超能够收了她,但作为部落首领的女儿,她又不能顾部落的利益,
却见马超对着拓跋樱大喝一声,说道:“住口,你们还沒有弄清楚现在的形势,蹇曼自己部落的人都做了俘虏,你们还指望他來保住拓跋部吗,现在,能够保住拓跋部的人,只有我,”
拓跋樱果然止住了哭骂,问道:“你真能保住拓跋部,”
马超沒有理她,而是转向拓跋燕问道:“能联系上你爹吗,”
拓跋燕摇了摇头,说道:“我爹他应魁头之召去了中原,”
马超顿足道:“坏了,你爹回不來了,”
拓跋燕大惊失色,连声问道:“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马超丝毫沒有觉察出人家姑娘对他的称呼已经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依然紧锁着眉头,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百名骑兵两个來回就杀光了这个营地的守卫,”
拓跋燕暗自腹诽,心道,这些守卫有将近一半是被你杀掉的,如果沒有你,恐怕胜负不会分得这么容易吧,她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说道:“魁头大汗召集了三十万大军,而你们汉人才能多少骑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马超叹了口气,说道:“沒有不一定,只有一定,你不知道,在我大汉军中有一支重甲骑兵,你们鲜卑人的弓箭根本就伤不了他们,碰上他们只有挨宰的份,”
此时,马超口中所说的重甲骑兵并沒有出现在太原战场上,而是出现在了颜良骑兵的身后,
颜良指挥着他的骑兵反复冲击着史涣、王威固守的那片阵地,壕沟前沿的争夺十分激烈,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就在颜良发动又一次进攻的时候,忽然传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汉军的投石机开始攻击了,
因为前天夜里全靠投石机镇住了武城的守军,昨天夜里又动用投石机进行了三波攻击,他们所携带的石弹已经不多了,史涣一直把投石机当作最后的预备力量,打算在壕沟快要失守的时候再加上它们,
但是袁军的攻势太猛烈了,一波接着一波,史涣手下的长枪手、盾牌手已经损失大半,弩手们也沒时间装填铁矢,纷纷举起“工程铲”加入了肉搏的行列,这时候,史涣迫切需要通过投石机的攻击來延缓一下袁军的进攻,为他调整兵力部署,充分发挥弓弩的优势争取时间,
在黎阳与曹操的战争中,袁军已经领教过投石机的威力,只是曹军的投石机是山寨來的,射程和准确性都要差了许多,听到“轰隆隆”的巨响,袁军士兵们习惯性在分散开來,但汉军的投石机却仿佛长了眼睛一样,落下的石雨并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铺天盖地泼了下來,第一波攻击就好像将壕沟前的阵地犁过一遍似的,袁军突然遭遇到这场“天降石祸”,纷纷抱头鼠窜,史涣的压力也为之一松,
然而,就在史涣等待投石机进行第二波攻击的时候,身后忽然腾起了滚滚浓烟,起火的正是投石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