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道都算不上。而他们刚刚扎好营寨。还沒有來得及休息。这些百姓就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題。这些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很早就守候在了这里。
刘欣并沒有立刻询问这些百姓。他们是从哪里听说自己要从这里经过的。而是让人先拿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因为刘欣从士兵们搀扶这些百姓的动作中。已经看出來。这些百姓都不是身强力壮之辈。如果这些羸弱的百姓一早就等候在这附近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又饿又渴了。
果然。那些百姓看到士兵们送上的干粮和饮水。便狼吞虎咽起來。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
刘欣这才笑着问那个老汉道:“老人家。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大热的天。万一中了暑可不好。”
那老汉叹了口气。说道:“好教刘大人知道。小老儿今年已经七十有二了。荆州的长官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任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给小老儿十个胆。也不敢來打扰大人啊。”
“呵呵。人生七十古來稀。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刘欣感叹了一番。忽然面色一正。说道。“能让七十岁的老人亲自拦路鸣冤。想必一定是天大的冤屈吧。且说來听听。”
那老汉见刘欣始终平易近人。反倒犹豫起來。转头看到其他人迫切的目光。这才咬了咬牙。说道:“回大人。老汉姓陈。就是前面新野县人氏。家中儿孙满堂。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只是前些日子。老汉的一个孙女上街买东西。被县令看中。强抢回去。老汉的儿子前去讨要。反而吃衙役一顿痛打。如今依然卧床不起。老汉求告无门。后來受高人指点。这才來路上守候。今日果然得见大人。”
李岩听了。不由得义愤填膺。大声说道:“县令为一方父母官。竟然做出抢男霸女的恶行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欣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李岩。这个情况刚才你怎么不问。”
李岩慌忙站直身子。大声说道:“回主公。末将一直在问他们。只是他们坚持不说。所以末将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个冤屈。这些人身份不明。意图不明。末将职责所在。也不敢放他们进去。还请主公明察。”
对于李岩不卑不亢的表现。刘欣非常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那老汉说道:“陈大爷。你为什么不把冤屈告诉将士们。而只是在这里争执不休。如果不是刘某恰好听见。你们这样做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刘某的。再大的冤屈也无从申诉了。”
陈老汉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位指点小老儿的人说过。别看大汉的士兵平时帮着百姓做这做那。其实都是虚情假意。他们和那些当官的都穿一条裤子。他还告诉小老儿。只有见到刘大人才能将冤屈说出來。否则小老儿全家都会有性命之忧。”
“胡说。”李岩当即跳了起來。厉声说道。“我们大汉的将士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那个什么狗屁高人是谁。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刘欣的脸色凝重起來。如果这个老汉沒有撒谎。那么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冤案。而那个所谓的高人肯定在其中承担着不光彩的角色。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新野县令确实做出了强抢民女的勾当。那绝对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想到这里。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李岩。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传我的命令。点一队亲卫。即刻前往新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