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面孔杀死老兵和虎哥也就算了,居然又砍死了两个准备关城门的小兵,还冲进城门洞里,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把门士兵尽数杀死,就连城门校尉也被他们拖出來一刀两段,这哪里是争夺鱼市,分明就是造反啊,
太史慈见城门里的守军已经被尽数肃清,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筒,就着城门洞里尚未熄灭的蜡烛点燃,“嘭”的一声响,半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这是太史慈与钟汉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夺下城门就放一支烟花筒,半柱香的功夫,大队人马便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东门外,除了钟汉和那七百六十九名士兵,还有一百多渔民也手持着鱼叉跟了过來,
太史慈大手一挥,说道:“一队、二队,跟我去太守府,钟汉,你率领三队、四队控制住城门,”
清晨的番禺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数百名黑衣人,手持着钢刀,飞快地穿行而过,有早起的人们,刚刚打开院门,见到这种情形,又赶紧缩了回去,
吴巨此时就在太守府里,关羽和太史慈的大军到达龙川的时候,他很是紧张了一番,亲自带着一队援军赶了过去,七天过去了,对面的汉军居然寸步难行,想到如此强大的军队,面对自己布置的防线竟然束手无策,吴巨就忍不住偷笑,
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现在看來只不过是对恃而已,吴巨呆了几天,终于忍受不了枯燥乏味的军营生活,向手下交代了几句,自己则返回了番禺,说实话,他虽然是南海太守,但是番禺城中反对他的势力也是存在的,他还真的不敢离开番禺太久,否则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吴巨是昨天下午刚刚回到番禺的,反正汉军被堵在龙川,他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接见了一番下属和士绅,通报了一下前线的情况,又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接风晚宴,吴巨便带着三分酒意,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后宅,那里有他刚娶回來不到一个月的小妾,
当太史慈冲进太守府时,吴巨正搂着千娇百媚的小妾呼呼大睡,太史慈可不会同他客气,一把将榻上的薄被掀掉,将赤身露体的拖了出去,房里只留下那个小妾蜷缩着白花花的身子,尖叫不已,
太史慈将吴巨拖到院子,抬脚便踩了下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吴巨抱着右膝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太史慈钢刀一挥,正指着吴巨的胯下,冷冷地说道:“是谁告诉你,我大军要南下,令你先做准备的,”
吴巨额头上满是汗水,咬牙切齿,瞪着太史慈不说话,
太史慈将刀往前一递,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的话,就不是踩断你一条腿的事情了,我要割断你的子孙根,看你还拿什么來快活,”
吴巨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颤抖着说道:“其实,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是,是刘备刘玄德提醒我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投……啊……”
太史慈不等吴巨说出投降两个字,钢刀往前一送,用力一旋,吴巨两股之间便是血糊糊一片,
汉军军规中,禁止杀降、禁止虐待俘虏,那都是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如果吴巨早点说出“投降”这两个字,那他就安全了,可惜他不识时务,一上來还拿眼睛瞪着太史慈,结果错失了保命的良机,太史慈再不和他客气,趁着吴巨下体重伤,昏迷不醒的功夫,上前一步,钢刀举过头顶,重得在劈了下去,吴巨连惨叫都沒有來得及发出,便一命呜呼了,
也是吴巨自作自受,本來,对于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太史慈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但是他和北羽被阻在龙川十多天,有力使不上,早就憋出一肚子邪火來了,砍下吴巨的首级还不解气,又拿着钢刀在他的尸体上狠狠戳了几下,这才心情舒畅了一些,
吴巨一死,番禺城里的残军便放弃了抵抗,乖乖地集中到了城外,太史慈搜集了城里所有的马匹,无论是军马,还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富贵马,一律征用,甚至连拉车的劣马也都集中了起來,可惜南海马匹奇缺,就这样也只有四百多匹,
太史慈管不了这许多,当即下令钟汉留守番禺城,自己则提了吴巨的首级,带着四百多名士兵,骑上那些七拼八凑的各色马匹,往龙川赶去,
龙川守军仗着地势之利,已经将汉军阻在山口十二天了,但是汉军却一点沒有知难而退的觉悟,守军们反而紧张起來,这些守军平时都驻扎在城里,吃得好,喝得好,还时常欺压一下老百姓,日子比在山沟里逍遥多了,他们沒有经历过汉军那样严格的训练,十二天下來,军营里已经是怨声载道,自从吴巨自己回转番禺以后,军营里每天都有逃兵,
留守龙川的校尉董达制止不住,正在心情烦闷,忽然听到帐外有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來,大声说道:“将军,不好了,主公他,他完了,”
董达拍案而起,厉声说道:“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外面,外面來了一队骑兵,主公,主公的首级就挂在营外,弟兄,弟兄们都乱套了,”
董达从士兵语无伦次的表述中隐约听出來点意思,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