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各个城区按照不同的功能进行了严格的划分比如东城区就是官员府邸和襄阳三院的所在地西城区则是一些重要的仓库和兵营而襄阳城的西郊又有训练中心和研究院的诸多生产基地所以襄阳城的东、西两座城门一般的民众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大多数进出襄阳的百姓都是走南、北两座城门
襄阳城的中心地带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青楼、酒肆以及著名的幻术馆都在那里南城区和北城区都是普通百姓聚居之所却各有特点
居住在北城区的富人相对多一些因此那里沿街也开设着许多店铺出售的商品也相对要贵重一些像墨香斋、白瓷馆和大汉钱庄就开设在北城区一带马芸她们几个开设的绸缎庄、胭脂铺、首饰铺也都在那里
居住在南城区的百姓虽够不上贫穷但生活也绝对过得不算宽裕那里的商铺所出售的也是以生活必需品为主不过在南城区还设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集市周围乡村的农民以及南來北往的客商在集市里随便摆个地摊象征性地交纳一点“管理费用”就能够出售自家产的蔬菜、水果、鸡鸭或者从其他地方贩运过來的商品这些集市里出售的商品可以算得上物美价廉因此人气很旺有时候比起襄阳城的中心地带还要热闹许多
來到襄阳的是匈奴使者而非普通民众按理刘欣完全可以安排他们走东门但是刘欣却选择了让他们从南门进城刘欣这样安排当然不是为了让他们欣赏南城区的热闹场面而是另有目的
不过南城区沿街的露天集市还是深深地吸引了这些匈奴使者的目光襄阳城里本來就不许纵马这些匈奴使者也都乖乖地牵马而行却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
草原上的生活环境十分恶劣物资又极度匮乏他们之所以年年要袭扰大汉边境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所需要的盐、铁、布匹等生活必需品无法通过互市得到满足襄阳南城区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令这些匈奴使者眼花缭乱更令他们垂涎欲滴如果这里是边境的某个村镇恐怕他们早就动手抢劫了只不过这里是襄阳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口水咽了又咽
突然呼厨泉、赤乌勒、孤涂安三个人一齐站住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集市
集市的四面里三层外三层早就围了个水泄不通集市中央的高台上一队队的少妇少女排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汉字写着各种数字这些少妇少女的头上都扎着许多细长的辫子身穿着羊皮夹袄脚蹬羊皮靴子全副短打正是匈奴女子的装束
呼厨泉大约地估计了一下这些匈奴年轻女子人在近两千上下显然正是在这次汉军反击漠南的战斗中被掳走的
很快呼厨泉便明白了汉人把这些匈奴女子集中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展示他们的战果而是公开发卖为奴这些女子胸前木牌上的数字正是这些女子的身价因为呼厨泉已经看到有汉人交上一定的银两随后便领走了一名或多名女子其实木牌上的数字并不只是那些匈奴女子的身价而是她们被公开拍卖的底价不过意思上也差不了多少
在草原上生存极度困难离开了男人女人和孩子几乎很难活下去因此在草原上即使你杀死了她们的男人将她们占为己有她们也不会反抗更不要说会替她们原先的男人报仇了反而会将占有她们的人当作她们新的男人也正因为这样草原上才会有抢亲的习俗亲手或者在朋友的帮助下杀死新郎新娘就是你的了
这些年轻的匈奴女子被汉军掳获以后吃得饱穿得暖而且沒有人欺负她们她们倒也过得心安理得就是像现在这样被公开拍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在她们眼里能不能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刘欣來到这个时代以后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废除奴婢制度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做是不现实的有钱人总是追求享乐的沒有一大群奴婢侍候所有的家务都要自己亲力亲为那要一大堆钱又有什么用呢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加强户籍登记将所有的奴婢也登记在册尽量保证他们的生命权而已
不过由于这几年荆、益等地经济的快速发展许多百姓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卖身为奴的现象自然也就大大减少了相应的却是有许多人替有钱人家做起了沒有人身依附关系的短工但是士族世家和那些富裕起來的有钱人仍然更欢迎由他们绝对支配的奴婢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男奴还是女奴都渐渐成了比较紧俏的商品
这些年轻的匈奴女子虽然大多皮肤较黑而且有一身的羊膻味却仍然吸引了许多人來争相购买
呼厨泉的脸色难看起來看到这个情景他如果还不清楚这是刘欣在向他示威否则怎么早不拍卖晚不拍卖单单是在他们进城的时候拍卖而且拍卖的场所还设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刘欣并沒有立即召见他们而是让他们先在驿馆安顿下來并且不允许他们离开驿馆毕竟他们这一行人数太多又都是些不知礼法的蛮夷刘欣可不希望这些人影响到襄阳的安定
虽然不许他们离开驿馆但是酒菜方面并沒有怠慢他们好酒好菜一股脑儿地端了上來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大多粗犷豪放更喜饮酒只是他们日常所喝的酒都是一些淡淡的奶酒比不得驿馆里的好酒够劲
赤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