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刀,将来人拦腰砍成了两段,那人倒在地上,犹自未死,上半身仍在地上微微蠕动,嘴里“泊泊”地吐着血沫。
甘宁这才看清,那人披头散发,原来竟是一个女人。他虽然好杀成性,却还从来没有杀过女人,没想到今天破了戒,心头大恨,刀头一转指向黄射,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黄射连头都没敢抬起,仍然瑟瑟发抖地自言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甘宁气恼在一跺脚,长刀一转,对向了陈就、邓龙二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说!”
邓龙自然明白大难临头,各人顾各人的道理,现在她人都死,还有什么需要帮她隐瞒的,立刻战战兢兢地说道:“她就是黄祖的女人。”
陈就刚想开口,却被邓龙抢了先,也赶紧一指黄射,说道:“那个胖子便是黄祖的独子。”
“哦?”甘宁颇感意外,愣了一下,突然举起刀来,便要砍向黄射,左右慌忙拉住他,说道:“将军,主公有严令,降者不杀。将军还是将他们交给主公发落吧。”
甘宁将长刀朝着船头狠狠地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开船,将他们全部押往江夏!”
江夏城已经渐渐得归平静,城里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安民告示。攻进城里的荆州军,于百姓可以说是秋毫无犯,就是那些与黄祖关系比较紧密的士族世家,生活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然而,刘欣仍然下令及时贴出了安民告示,因为他明白,这样做对于尽快让江夏的秩序恢复正常至关重要。
安民告示不仅让城里的百姓知道他们现在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还要将即将地江夏实行的租税和商税政策公布出来。这些政策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十分有利的,对于资产中有较大比例用于经商的士族世家来说也没有问题,真正有意见的,只是那些以地租收入为主的家族。不过,刘欣现在对他们的反应可以忽略不计,这种形势下,谁还会跳出来与他过不去呢?毕竟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刘欣原来的打算是攻下江夏以后,直接渡过长江,与长沙方面派出的军队会合,直扑武陵。同时,已经秘密移驻江陵的赵云也会渡江南下,与刘欣一起,对武陵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没有想到,攻占江夏的战斗进行得太顺利了,比原计划整整提前了八天时间,刘欣也决定对计划做一次修订。
毕竟,江夏不同于他控制下的其它五郡,这块地方是他第一次完全通过战争来取得的。如何实现对江夏的有效控制,对于他今后争霸天下有着非同寻常的借鉴意义。因此,刘欣决定在江夏多停留一些时间,将江夏的事情好好的理一理。
另一方面,攻城战所带来的巨大伤亡,是刘欣最不愿意看到的。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无论是沮授、韩戏还是徐晃、张飞、典韦,对于攻下一座城池,付出数千人的伤亡作为代价,都认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刘欣来到这里,虽然已经快整整四年了,曾经经历过许多血腥的场面,对生死也看得渐渐淡了。如果只是敌人,不管死伤多少,或许他都会无动于衷,但是对于自己人,他却做不到这么淡定。
阵亡的这一千余人,都正当青壮年,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也许就因为他们的倒下,家里便失去了顶梁柱,他们的家人更可能从此被迫沦为别人的奴仆。
每每想到这里,刘欣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他决定对攻打武陵的计划做一些调整。这一次,他给各将领下了严令,必须坚决执行剪其羽翼,围而不打的策略。
刘欣也没有亲自参加攻打武陵的战斗,他把徐晃、张飞、赵云、黄忠全派了出去,有他们这些牛人,去攻打几个小小的县城那是丝毫不在话下。至于武陵城,刘欣的命令本来就是围而不打,等徐晃他们先围些日子,江夏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好了,到时候他再去也不迟。
中平三年二月初五,四路大军便同时开拔,刘欣也开始处理起江夏的事来。
黄射虽然生得十分肥胖,但被典韦拎进太守府的大厅晨,他仍然蜷缩得像是一只小鸡。
“啪”的一声,这只肥胖的小鸡便被扔在了地上。黄射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多么熟悉的地方啊,他在这里也曾经是一名王者,如今却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刘欣笑吟吟地说道:“黄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本来还神情木然的黄射突然便跪倒在地上,拚命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大人,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欣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道:“不用怕,黄公子,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刘欣的脸色旋即一沉,说道:“我在攻城前就说过,助纣为虐者与黄祖同罪!来人啊,将黄射拖出去砍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卫二话不说,拖起瘫软如泥的黄射便往外走。陈就、邓龙二人跪在一旁,看着黄射的下场,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快要走到了尽头。
刘欣看着他们两个,一阵冷笑,缓缓说道:“现在才知道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