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郭教授是在军医大工作,现在调到军总院了吗?”曾毅就问到。
“去年调过来的。”郭教授解释了一句,感慨道:“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你,当年你治病的情景,我至今仍然是历历在目,印象太深刻了……”
“郭老过奖了!”曾毅谦虚了两句把箱子再次捧高,道:“郭老您看是不是先瞧病?”
“瞧病,瞧病!”郭老从箱子里拿出两件工具,放在手里掂了一下,又叹道:“早知道你在这里今天我也就不过来了,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
旁边的姜晚周就看着曾毅,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曾毅了,不过以为是徐明侠带来的跟班,也就没怎么注意,现在被郭老叫破身份,才正式打量了起来,问道:“郭老这位是…”
“我叫曾毅,以前在南江省保健娄工作,跟郭老有一面之缘现在在东江省工作。“曾毅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曾大夫的医术可是非常了得的。”郭老又夸了一句,当年曾毅那个“一碗水端平”的病因结论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没想到同样的养育,竟然会造成截然不同的两种病,而且治疗方法也是千差万别。
徐明侠此时道:“今天正好曾毅来家里看望老爷子,老爷子便请他过来给小虎子瞧瞧,我们也是丹进门前后脚的工夫。“姜晚周一听是徐老请来的,心里便重视了几分,何况还是能到家里去亲自问候老爷子的人,他很客气地道:“曾大夫,实在是对不住,丹才我不清楚你的来意。”
曾毅笑道:“姜部长,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还是先给小虎子看病吧。”
“好,好,那就拜托给两位了!”姜晚周把小虎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让开了两步。
郭老并没有着急上前,而是谦让道:“曾大夫,还是你来上手吧!”
“郭老面前,晚辈可不敢造次。”曾毅摆摆手,道:“郭老请!”
郭老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着工具走到沙发跟前,他是被姜晚周专程请来的,不上手的话很难说得过去,再说了,这又不是个复杂的病,不至于瞻前顾后的,他大大方方往那里一站,道:“那我先来瞧瞧,完了我们会诊磋商一下。”
曾毅笑了笑,站在那里看着郭老诊断,他到现在才有点明白徐老今天为什么要跟自己耍这个心机了。
正如徐明侠所讲,这哪里算得上是病啊,小孩子流口水分明是很一件正常的事情。如果拿这个理由去请大夫,多少是有些不怎么充分,何况曾毅还不是一般的普通大夫,徐老如果张口就吩咐曾毅去给一个小孩子看流口水的毛病,那肯定是不好意思张这个口的,所以这才耍了个心机。
想到这里,曾毅微微摇头,很简单的一件事,倒让徐老给搞复杂了,不过也算是错有错着,自己直接就见到了姜晚周,而且很可能还要让姜晚周欠自己一份小人情。
有了人情好张口,这对解决铁路规划丨的事情,倒算是好事一件。
郭老打开一个小型手电筒,俯下身子逗着小虎子张开嘴,仔细观察了半天小虎子嘴里面的情况,又拿起听诊器听了听心肺的声音,最后站起身来,问道:“这个情况有多久了?”
姜晚周道:“有半年多了!”
“孩子现在有多大?”郭老又问道。
“下个月就过两岁的生日。”姜晚周答到。
郭老露出思索的表情,正常情况下,小孩子流口水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要长牙了,二是口腔有炎症和溃疡。两种情况都会刺jī小孩的口腔去不断地分泌口水。可刚才郭老己经仔细看过了,孩子的嘴里没有口腔溃疡的情况,咽喉也没有发炎的迹象,至于长牙,孩子己经快两岁了,也早就过了长牙刺jī牙龈的那个阶段了。
长牙了,舌头口腔就有可能被咬伤,这也会刺jī口水的分泌,为此郭老还特地观察了一番,可嘴里也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这就奇了怪,按说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早就过了。水不止的阶段了,可姜部长家里的这位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还严重到了把皮肤都腐蚀得了湿疹的程度?
想了半天没有结论,郭老不好冒然开口,只好转向曾毅,道:“曾大夫,你也瞧瞧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