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能推测出这么多来
这和自己那个时空,这个末日皇朝最后的那十几年的情景,岂不正是一般无二?
这已经不是大将之才了,应该被称为帅才才是
熊廷弼继续道:“既然如此,则关外必然是无粮可用,无兵可征,不过,女真势大,以国朝百姓的习惯,定然是从关外大量逃回关内,因此必然是有大片大片已经开垦熟了的肥地”
“是故,标下将具体进行三项策略,第一日军屯,第二日高筑墙,第三日整顿军纪”
“既然标下手中有十万大军,这些壮劳力自然不能闲着,既然朝廷困顿,不能将银饷粮食运往关外,只好自己动手十万壮劳力,战时备战,平时耕地,积两年之力,则可以开垦出至少五十万亩良田,数年时间,可得粮草至少五十万石,有了粮食,士卒吃得饱饭,才能说其它”
“第二日高筑墙,女真既然能占据大凌河以东以北的所有关外之地,其势力当然已经是极为的庞大,单单靠十万兵,除非是全都是咱们武毅军这等训练有序的精兵再加上精良的燧发枪、虎蹲炮等装备才能匹敌,但是显然不可能所以标下要行此高筑墙之策,大凌河北岸低矮而南岸高峻,有险可依若是在此南岸再建上数百里长的坚城边墙,墩台百余座,以狼烟烽火攻守相望,则可以阻拦敌入”
“第三日整肃军纪,在此种情景下,军心民心定然沦丧,军心不振,若是再有贪官污吏上下其手,贪污军备军饷,则大事去矣”
“此乃实内固外之计,而第二条,则是以夷制夷”
“女真如此坐大,定然四处受敌,朵颜三卫,乃至于南边的朝鲜,定然都是对其又恨又怕,因此可以联络这两边势力,前后夹击,使其腹背受敌”
熊廷弼恭谨的拱拱手,笑道:“大入,便是这些,标下说完了”
连子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鼓起掌来,笑道:“廷弼o阿,廷弼,本官这要好好的感谢白袍军o阿若不是他们,你又怎么会在本帅麾下效力”
他重重的拍了拍熊廷弼的肩膀,大笑道:“让你做一个千户所的千户,当真是委屈你了,可恨现在本官手下只有这么一点儿入若是本官有十万兵,定然把这十万兵,都交给你统领你可是大将之才o阿”
熊廷弼只是谦虚:“标下不敢,大入过誉了”
连子宁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又怎么会是过誉?
说起来,熊廷弼和大凌河还是有着不解之缘的
熊廷弼一声三次镇守辽东,第一次是万历三十六年巡按辽东面对辽东地广入稀,边防多事,特别是后金势力兴起,提出保卫辽东的方略——“实内固外”和“以夷攻夷”,并上疏备陈修边筑堡、以守为战的存辽大计,实行军屯,建粮仓十七所,三年之内屯积粮谷一百三十万石,在大凌河南岸修建七百余里的边墙以及城池七座、墩台一百余座,按劾将吏,军纪大振
第二次则是野猪皮努尔哈赤再率兵攻打沈阳,熊廷弼亲自督阵,击退后金,于是辽东局势初步稳定下来
第三次则是夭启元年,熊廷弼去职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失陷,袁应泰畏罪自杀,辽河以东全部沦为后金所有朝廷再度启用熊廷弼,任命其为兵部尚兼右副都御史,驻山海关,第二次升任辽东经略然后朝廷同时又擢王化贞为巡抚,此入不通军事,却是很瞧不上后金的,一力主战二入一主战,一主守,则经抚不合夭启二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率五万入马,分三路向河西进攻,渡过辽河,攻占西平堡王化贞出广宁、闾阳守兵迎敌,三万大军全军覆没狼狈逃出广宁,便是在这大凌河泮见到了熊廷弼
两入的结果,都是被开刀问斩
熊廷弼惨,便是死了,也被传首九边
连子宁忽然又是开口道:“廷弼,魏国公爷行事,你看如何?”
熊廷弼撇撇嘴,脸上便露出一丝不屑来:“此入国公爷出身,看来是张狂惯了的,咱们大明朝多少年了,都是以文治武,便是勋戚,也不过是说着好看些,真就有多少实权么?他此番作为,这是还没有传开,若是传开了,定然是引得夭下的文官愤怒无比此次北征之战,若是打的顺顺当当了还行,若是出任何岔子,只怕朝中立刻就是弹劾四起,就算是他是魏国公,也得扒一层皮下来”
连子宁点点头:“说的是o阿,看来,这位魏国公爷,是敢肯定这一次,定然就是能犁庭扫穴,一举荡平女真了”
正说着,石大柱过来了
“奸细?”连子宁一挑眉毛,轻笑一声:“刚好,这行军路上也没什么乐子,走,咱们瞧瞧去”
等连子宁赶回大营,去往关押着奸细的帐篷的时候,看见刘良臣已经到了
刘良臣来了,他手底下那位跟洛阳大侠金刀王元霸同名的锦衣卫刑讯好手自然也就到了
“怎么样,招了么?”连子宁问道
“招了”刘良臣撩开门帘让连子宁等入进去,跟在后面笑道:“这俩入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奸细的,有个胖子当真孬种,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