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我的教练不可能这么二
一直到中午吃饭，白晃也没决定去还是不去。
他这种模拟两可的态度，差点儿没把胡岷和白静给急死。当然，两个小干事也很着急，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没有他们插嘴的份儿。
“这个，先吃饭，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嘛……”白晃打着哈哈敷衍着，在去与不去之间来回衡量。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只能祭出了吃饭大法。
马管中心的两个官儿想了想，觉得在饭桌更能拉近关系，也就勉强答应下来。
午饭是在苗圃里就地解决的，小池塘边，大槐树下，白晃招呼工人们摆两条小茶几，又搭了三个石头灶，就开始生火烧烤起来。
西江目前的夜市摊子，基本都是碳烤和铁板，白晃的厨具，则是专门从淘宝买回来的火山岩石板。随着火苗的舔舐，浸满了农家菜籽油的石板青烟直冒，一条条鲜活的翘嘴白、鳜鱼、长江肥鱼吱吱直叫。除了这些河鲜，还有就连本地人也觉得稀罕的山珍——肥硕的菌类和竹鼠，勾的两个干事三个司机，还没坐位子就狂咽口水。
“嚯，老弟这种生活，才真是赛神仙啊。”对白晃的小日子表示了严重羡慕后，胡岷摇头感慨地入了席，加入了自己动手的行列中。
只是烧烤虽好，他的心思却全都放在了白晃身，考虑待会儿要怎么开口，才能劝说这小子参加奥运。
对了，让他来两瓶酒，这要是没有酒精，还怎么拉近关系。
……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场面觥筹交错，但其实大家各怀鬼胎。
不过说到底，白晃对于去伦敦出风头，也不是那么的排斥，再加心里存了考察马场的想法，也就勉勉强强同意了过去。
实地考察算是一个方面，另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名气的问题——试想一个普通的马场主，和一个奥运冠军马场主，带给那些阔佬客户的第一感觉就不一样。
这年头不都是讲究个名气，讲究个品牌效应么，到时候马场开起来，打着奥运马术金牌得主的招牌，还怕招揽不来生意么？
反正国内的有钱人，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只认招牌。
“好，好啊！”终于说服了白晃参赛后，胡岷激动地跟什么一样，凑去就握着他的手不放：“答应了就好，以老弟的马术水平，要是不拿个金牌回来，那简直就没有道理！这一次，老哥我的前程就全看你的了，如果能更进一步，你就是我老胡的贵人。”
按道理讲，胡岷好歹也是个中心主任，说话不至于这么露骨。
可和白晃一通吃喝下来，他算是摸到了一些门道——对付这位苗圃老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要是藏着掖着，或者讲些什么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反倒没什么效果。
更重要的是，白晃从身份来讲，和目前的运动员体制没有半分瓜葛，根本就不用看体育局的脸色。他们这些体育官员惯用的招数，对白晃可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人家就是不鸟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封杀？雪藏？勒令退役？
赶紧省省，说出来丢人。
而且看这家伙话里话外的样子，对于拿金牌、出名、光宗耀祖之类，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热情，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家伙，简直就是无欲则刚！自己一群人因为想要升职加薪，还得反过来求着他。
没办法，这就是体育系统官员的悲哀。虽然可以拿捏运动员，但本质，还是需要靠着运动员们取得的成绩，才能一步步往爬。
嗯，直说，一种变相的吸血虫而已。
听了胡岷的话，旁边白静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深以为然地看向白晃。倒是两个小年轻有些脸嫩，闻言埋下了头，只顾吃东西不说话。
至于德鲁伊，直接就无语了——嚓，你这家伙，还真是赤裸裸啊！
当然了，胡岷是绝不会用“赤裸裸”来形容自己的，他只会认为自己够耿直。
既然此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白晃也懒得客气，直接坦白了自己同意参加的原因：“那个，胡主任，如果我要在国内搞马场，是不是还要和你们打交道？”
“马场？”胡岷一愣，然后摇摇头：“如果只是私人性质的经营场所，并不牵扯赛马活动的话，那就和我们没关系。如果想要举办国家承认的赛马，那就要和我们打交道了。”
“这样啊……比赛估计是不会有的，不过在一些赛马活动的交流，要是方便，还请胡主任帮忙照顾一下。”白晃嘿嘿一笑，飞过去一个“你懂的”表情，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两个主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晃的意思，白静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睛：“小晃你这么说，是已经有马场了，还是准备日后经营？”
“以后，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白晃呵呵一笑，也没有深入说下去。有些东西，现在讲了也没有，还是得自己拿到金牌，让这两人把好处吃到嘴里才有用。
……
既然决定了参赛，胡岷和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