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要找上门来,躲都躲不过去。
周林好歹算是他半个朋友,为人好坏不去说他,总也在过去帮了他不少忙,但王禅之所以下了虎头岭归根结底还要算在周林身上,而之间种种,要说谁欠谁的,还真不太好说。是笔糊涂账。
如今大战在即,王禅志向以定,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斩断过往一切的时候了。
现在唯一能让他有兴趣的,便只有冲破桎梏,百日筑基,缔结金丹的先天境界了。
就在周林返回国内,王禅心里决定斩断一切,抛开过往的时候,同样是在新西伯利亚这座新兴的俄罗斯远东都市,一场针对着王禅的秘密会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会场坐落在市区西北一栋很普通的民居中,古老的壁炉中架着一大堆手臂粗的“劈柴”。熊熊火光在温暖了整个房间的时候,也照亮了客厅里几个人深沉的面孔。
房间里只有七个人,一身黑色中山装的魏长江,右手里怀抱着长条剑囊的宋捷,还有一个身着便衣,留着寸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好像一根大铁枪一样笔直坚挺的中年人。
这三个人都是黑头黄皮肤从国内京城赶过来的,属于同一派系同一系统,所以这时候也都坐在一个沙上,形成小团体。而另外的四个人,一个身穿阿玛尼的西装,打着整齐的领带,白衬衫,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现代感十足,一个却是身穿青布的道袍,腰里横系着黄布褡裢,一头青丝的黄冠女道士,还有一个裸露了半边肩膀,肌肤如铁,面色黧黑,身披着大红僧袍,手里攥着一个青铜转经筒,面色凄苦的喇嘛僧。
最后一个,则是一个身高马大,体壮如牛,留了一头金黄色凌乱卷,碧眼高鼻的俄罗斯白人大汉。
“魏长江,咱们两个多年不见,想不到今天却要在一起合作了!!真是造化弄人呀!”
突然之间,那个身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打扮的如同都市白领金领一样,文质彬彬的男子张口说话了。这男子的年纪和魏长江相差无几,但气质阴柔。面容俊美,一双眼睛如寒星闪烁,给人以一种颇为中性感的妖异美感。说话之间,声音也是十分尖锐,嗓音奇特,就好像是过去皇宫里去了势的太监一样。
“我也想不到,白宿,我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任务居然就是和你合作。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对你下那么狠的手,而如果不是当初你偷着闯进少林寺后山禅林,想要偷盗舍利子,我也不会被师门长老斥责,被配到国外受苦。”
魏长江说话之间,长眉如剑,眼眸之间竟是略略带上了一丝煞气。
原来这叫白宿的中年人,和魏长江早就相识,乃是出身于峨眉“五派八门”中最神秘的“慧字门”,其在西北峨眉这一派中地位也相当于少林寺中的禅宗传承,龙门武当中隐派内门,都是自明清以来就避世不出的宗派。
峨眉慧字门就是以神拳神打为代表,讲究观祖师神像,念咒语,请神上身,得无上力的一门传承,当年白宿年轻之时,曾经暗中闯入少林寺后山塔林之中,想要挖出葬在塔林中少林历代高僧的舍利子为己用,却正被魏长江撞了一个正着。
结果二人大打出手之下,波及塔林,损坏了几代禅师的佛塔,白宿铩羽而回,伤了足太阳膀胱经,后来虽然疏通经脉,不至于因此致残,变成跛子瘸子,但却也因为消耗阳气太甚,被魏长江以禅宗秘法损及了自身生殖系统,遂成了“天阉”,不能人道,所以现在说起话来都是古里古怪,趋于中性,十分的妖异。而经此一来,魏长江也因为巡查后山不利,被禅宗长老一顿斥责,不得不提前中断了传承,比许长春更早下山,入了俗世,之后又辗转被政府派到海外工作,最近才有机会回国。
他们两个因为三十几年前的同一件事,一个成了天阉,断了后代子嗣,一个因此而受师门责难,丧失了眼看就要完全到手的禅宗传承,本来心中都是恨极了对方,没想到今天却要坐在一起,谈合作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六十年甲子一轮回。我不管你们两个之前有什么恩怨,这一次的行动里,我可是不希望咱们内部之间再有什么龌龊事生,乱了计划。眼下情况又有变化,我们不得不把明天的行动,提前进行,这难免就要有些漏洞被人现,所以你们二位还是暂且收了震怒,来和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对付那个王禅吧!”
忽然之间,那个一身道袍的黄冠女道蓦地开口了,这女道士手里拿了一柄白玉柄的拂尘,三尺多长的尘尾随意晃动之间,便好似漫天银丝飞雪,层层叠叠,令人目眩神迷。
“哼,虞玄机,我也不用你来提醒我。那个王禅到底有多可怕,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的多,如果没有我给你继续提供资料,他要杀你,就像是随手捏死一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你们南阳玄妙观的内丹五雷法,论实力,还比不得龙门武当的剑仙飞剑吧。那坐镇京师白云观的叶天士,厉害不厉害,结果你们莫非都不知道么?”
“叶天士到底怎么了?”
魏长江这一句话出口,不但是白宿和虞玄机两人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