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脆,似乎是十分乐于见到林远方被人打了,满脸的笑容里都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什么?”宋捷闻言之下,握住膝前布囊的右手就是一紧,口中一声低喝,随之布囊中也有一声铿锵之音,传了出来,布囊中仿佛是有什么活物忽然跳动了一下。林眉一惊,却只见对面的宋捷目光如电射来,亮的怕人,直刺得自己眉眼一身生痛,如同被人拿着锋利的刀子贴在脸面肌肤上一样。冷彻心扉。
“内家阴手,是一个人将内家功夫炼至大成之后,对于体内内家真劲收由心,才能施展出来的绝技,如今国内能练到这种地步的人,都不过十根手指头,京里面也只有两三人而已,除了我的师傅和大师伯之外,难道还有人……!不对,内家阴手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炼成的,据说拳法中有几路邪门功夫都是专门练习阴劲的,像是五毒手之类的,要拿剧毒淬炼手掌,以特殊的方法吸纳毒气,把自己炼成毒人一样,练成之后,打起人来,就和内家阴手差不多少,或许是看错了吧!”
宋捷眼神一瞬间精光四射,心情激动之下,整个人都好像是一柄剑器往外散出浓浓的冷冽,但他这种状态。不过也是片刻之后,就消失一空,又恢复了刚才时候的模样,双手轻轻按在膝上布囊两侧,不慌不忙,意态悠然。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练武术的。”前来报信的林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被宋捷一眼看来,只觉得胸中砰砰乱跳,不由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往后狠狠的一靠。
“不过我看事情似乎很棘手的样子,老头子平时不阴不阳的,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今天可是把一年的火气都给撒出来了,除了你师父和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大师伯意外,整个京城里面数得上字号的武术界,几乎都被他请来了,我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联系中央警备局,似乎是要请哪位教官出来。”
“如果真是内家阴手伤了人,那请谁都没用,除非也是一位内家功夫大成的宗师人物肯出手帮忙,否则时候一到,阴劲散开,林远方肯定性命难保。但要是五毒手这类的邪门功夫,倒是应该有效,中央警备局里很是有几位高手的,连我师父都经常提起来。”
“你那师傅整天板着一张脸,我见了就害怕,和你那位师伯都是一样,架子大的要命,谁要请他们出手半点什么事情,肯定就要欠下来天大的人情,早晚都要还的。我估计,老头子也是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向你师父和师伯开口的。”
“这和我没关系,他们老一辈间的恩恩怨怨,我也没有资格掺和进去!不过,和林远方一起去的那个邵南华,据我所知也是海外的一位大拳师,祖上都是走镖的镖师,家传的一路工字伏虎拳十分了得,而且他这一门都是精通暗器伤人的功夫,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林远方伤了,却也不太容易。”
宋捷顿了一下,眉头又是轻轻的皱了起来:“可惜昨天晚上,我有事,没能去国宾馆,否则这场热闹或许我就能亲眼看到了。京里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位无法无天的人物了,连林远方都敢下手,难道不怕你家老爷子飙?”
“他当然不怕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人和你说的一样,根本就不是京里的人,而是和雷霆一起回来的参加张老爷子晚宴的,现在就住在雷霆那,算起来你还不是和雷霆是师兄弟么?要是不明白,干脆打个电话问问,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
林眉白了宋捷一眼,似乎很享受会所里面的气氛,眼睛都开始眯了起来。
“哦,原来是和雷霆在一起的,那就怪不得了!要说起我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呀,可算是国安局下面的第一高手了,一身铁布衫的功夫,被他生生练得从外到内,内家真劲刚猛暴烈,拳法走的也是武当派里最具杀伤力的路子,我从前和他动手,总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后来我转修剑术,他却跑去当了兵,等他回来进了国安局,我又被师傅派到国外常驻,竟然很少见面,不知道现在我若持剑在手,他还能不能胜过我。”
这个叫做宋捷的年轻人,语气沉静,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眉眼之间总是带了一股子的锐气,到了说起雷霆来,他连话音之中都开始往外散出一种金戈铁马般的金铁之意,铿锵自鸣。
“你知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
“嗯,这个我知道,林远方这一天都是在破口大骂他,我在一旁听了,是个叫做王禅的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听说为人凶悍的和野兽一样,杀起人来不眨眼睛的,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会打暗器的邵南华,就是因为背后暗算他,被他在国宾馆里活活打死了,据说惨不忍睹,还有那个洪常青,人家可是洪门总堂在国内的话事人之一,也一起被他打死了。啧啧,这胆子大的简直包了天……,真是个猛人呀!”
林眉眼里头微微亮,隐隐有些眉飞色舞的意思。看来这女子虽然那也是林家人,但对林远方却是缺乏好感,显然不是一路人。
“哦,这么大的胆子,邵南华拿暗器打他,都没能杀得了人?”宋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一对剑眉狠狠的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