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并没有太多的起伏,“芷文,我们明日再去一趟碧云寺,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去了”。
芷文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小姐你难道不想”
席夜阑打断了她的话,“芷文,我太天真的,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世间岂有如此巧合之事,回复我的是另有其人,一个朴实淳厚的人”,一语之后淡道:“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吗?我教你,府内任何女婢想学,我都愿意教”,她非但想证明自己与男儿没有什么区别,更想证明所以的女子都是不弱于男子,她们也能上战场杀敌报国。
直接傍晚时分,席幕德这才归家,两人也就不再分主下,同席而坐,吃着简单的晚膳,聊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闲话之后,席幕德才问道:“中天,那夜在皇宫我与两位大人遇到你,你是否刚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
易寒点头:“不错,大人三人深夜进宫是不是想替杨大人求情”。
席幕德沉吟道:“并不单纯想为杨大人求情,这件事情杨大人是无辜的,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而且杨大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扳倒的,我更当心的是六扇门,这个部门是先皇亲手建立的,一直能对那些奸臣贼子起到震慑的作用,同时也让某些人不敢太过猖狂,只是这样却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不拔不快,而且皇上也一直有撤销这个部门的意思,我担心皇上心意已决,我们就算如何劝说陈述也没用”。
易寒拍胸脯道:“大人请放心,你去与两位大人说一下,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这六扇门若保不下来,中天就辞官”,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更可以借机在其他两位大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席幕德见他说的如此自信,忙道:“中天不可如此率意,你虽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终究伴君如伴虎,你如此逆反皇上的心意,久之,皇上定是对你心生嫌隙,这辞官更是鲁莽之举,你之才应该为国家社稷出力才是”。
易寒淡淡笑道:“那中天尽力就是,大人敬候佳音。”
两人又聊了一会国事,制度弊端优劣的话题,席幕德只感惬意的很,中天思想稳重,不似年轻小伙一般肤浅,让他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年纪的隔阂,突然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可有见到夜阑”。
易寒笑道:“见是见了,只是小姐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席幕德叹息道:“我这些年忙于公事,父女之间也极少交流,她对我越来越陌生,我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总无法猜测她到底在想干什么。”
易寒道:“小姐确实与普通女子不同。”
席幕德打断道:“不同有什么用,终究是个女子,能干什么,最终还不是生育后代,相夫教子,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就说那李玄观,才高八斗令天下文人才子自叹不如,可是一朝嫁人,还不是妇人一个,才高八斗又能怎么样,能治国安邦,解民之苦吗?”
易寒微笑不语,他能明白席幕德的话,他所受的教育是男子为尊,女子终究只是附属,最终还是要依靠在男子身边。
说着席幕德酒兴一起,“今晚也不办公了,就与中天喝个痛快。”
两人畅饮一番,直到席幕德有了醉意,席幕德并不好酒,所以他的酒量并不厉害,只听席幕德带着醉意道:“中天,我打算将夜阑交给你,我想替她找一个好夫婿,补偿这些年我亏欠她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易寒却没有答应,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并不只有他一人,席夜阑并不愁嫁,只要她愿意放出风声,所有俊才均会闻风而来,让下人来扶着席幕德回房,自己却打算走了,管家要送,易寒却说不必了。
说要走,却情不自禁的往席夜阑的院子走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废墟,想起当日她不顾一切冲入火海之中,这个女子固执的不可理喻,自己尤记得她坚决的神情
就在这废墟前呆呆站了良久,转身打算离开,骤然看见眼前一抹窈窕身姿,月色之下,容貌模糊,她正面向自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易寒这会就算不用细细打量也知道是席夜阑,席府之内,除了她谁会有这般清冷的气质,又怎会又如此沉静。
易寒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先出声道:“小姐,你还对自己的故居念念不舍吗?若是这样,小姐是个念旧的人”。
席夜阑沉默,而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易寒,过了好一会,她的目光转移到那些废墟之上,柔声细语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易寒还没回答,她又问道:“我让托父亲给你送去伤药”。
易寒错愕道:“那些药是你的,席大人没与我细说,我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显示重视的话来。
“没有关系,你收到就好”,突然朝易寒走进,两人本来就只是一丈之遥,她一走近,易寒顿时闻到属于她的女子气息,就像草木芳华一般纯净自然,让人心旷神怡,他情不自禁的凝视着她,白裙似雪,迎风而行,腰系宝剑,几个发丝斜弋在她额头之后,一头披肩长发似水一般温柔,绝美面容依然带着冷傲的表情,承托着她孤高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