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诸人无一不是达官贵人,乃见识广博,自恃身份之辈。
小王爷身边女提出的这种美丑俗论,那能入人法眼,妙就妙在这姿色平庸的女拿自己去与绝色天仙的玄观相比较,此为吸引他们的一点,其次便是这易寒与小王爷敏感的身份,一个是小王爷身边的女伴,一个是易寒的学生,两个男,两个女,错综复杂而又关系微妙,是他们兴趣所在。
此宴名虽为方夫人小女诞日之喜,其实众人心知肚明,或顺水推舟,或见风使舵,便要看局势的展。
伍序听易寒赞她很美,心中暗忖,他是碍着小王爷的颜面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有独特的见解,隐隐朝身侧女看去,此女甚为雄辩,便是对方能说出一番妙解来,恐怕她也不会赞同易之。
易寒见众人朝他看来,却皱起眉头,一脸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女笑道:“先生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只要回答是与否,天下间再也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易寒道:“在下是怕亵渎了小姐你,所以犹豫不决,为难的很”。
女道:“先生尽管说来,我免你亵渎之罪啦”。
既然都这么说了,易寒也不再拖拉,道:“我认为小姐很美,玄观也很美,我却分别不出你们两人谁美一点”。
女蹙起黛眉,却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小女却不敢苟同,除非先生说出一番合理的解释,让我心服口服”。
余者却认为易寒这番话已经算说的很圆滑,说她与玄观平分秋色,给足了她面,哪知这女居然步步紧逼不肯谦让半分。
易寒向女抛去一个早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女却以为他在对自己暗暗示好,心中暗骂道:“小王爷身边的女,你也敢如此大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等我出去以后好好修理你一顿”。
小王爷脸上肌肉有些僵硬,两人对视的模样似在眉目传情,却完全把他当透明的,虽然明白这是雪儿的拿手好戏,却依然不悦,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敢这样无视他盯着他的心上人看,此必杀之。
易寒笑了笑道:“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为展两股,阴沟渥丹,火齐欲吐”。
此言一出,满桌皆惊,素闻寒王穷淫极奢,常设荒淫之宴,果真不假,这种秘隐之事也敢当众说出。
在场四个女均是羞态稍现,就连淡然若水的玄观也带着恼意的眼神朝他看去。
女佯作不懂,掩饰羞态,问道:“先生你这又是从那里摘来的典故,小女听不太明白”,心中却暗暗骂道:“敢让我当众如此难堪,看我一会不扒了你的皮”。
易寒佯装讶异,“女有十情,即是容、体、韵、技、事、居、候、饰、助、趣,若是小姐要与玄观分辨出胜负却须从这十点来比较,我刚刚所说乃是检体标准”。
女撇开话题道:“那为何不从“容”开始比呢”。
易寒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小姐,“容”之后可就是“体是望对方知难而退,免去难堪,此女容貌虽然一般,不知道为何易寒却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女蹙眉,口上却淡淡道:“只要玄观也同意,先生要看我的身体,我却没有任何意见”。
颜觅风脸上肌肉抽搐,脸色极为难看,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身体,那能让一个陌生男看到,心中怒火焚烧,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拍了一下席桌,嘣的一声之后,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席中唯独两个始作俑者却依然带着笑意的,这易寒乃是寒王自然不惧怕这小王爷,可他身边的女伴为何一点也不惊,这倒有点让人想不通。
易寒哈哈一笑,“小王爷,我看气氛有点压抑,开开玩笑而已,不必动怒”。
余人也出笑声缓和气氛,“我可没在开玩笑”,女此话一出,所有笑声刹那间断绝。
颜觅风脸色阴沉,低声道:“雪儿,不要再任性了,你已经让我颜面扫地了”。
女不予理睬,却对着李玄观道:“玄观小姐,你可愿意啊”。
众人虽听不见颜觅风说些什么,见他都这般田地依然对那女暖色软语,心中揣测这小王爷却也是个惧内的主,而这姿色一般的女也成了刁妇的代名词。
颜觅风实在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挥袖离席,原本众人以为这小王爷一走,那女也应该离开,哪知她却依然安坐,毫不在意。
玄观不语,倒是她身边的傅樱柠早就看不惯对方,俏脸一寒,冷道:“你也不拿镜照照自己,有何资格与李家姐姐相比,便是与我相比,你也是蒲柳之姿”。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这傅樱柠看似规规矩矩,脾气倒也不小,问道:“你身什么气”。
傅樱柠低声恼道:“我见不惯她没有自知之明,且轻浮放荡的模样”。
傅作艺冷喝一声,“樱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女微微一笑,盈盈起身,其态乍羞乍媚,眉含娇唇带风情,款步弱柳一般朝易寒方向走去,众人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