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榻上取了件薄被单披在梅里的身上,这是梅里特意为他而留的,他却披在梅里的身上。
依梅里的敏锐警戒,理应能够察觉,可是她太累了,昨晚就一晚没睡,此刻竟一点都察觉不到,依然熟睡。
易寒返回床榻之上,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的营地,淡淡的月光下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朝梅里所在的帐篷走来,她很安静,步伐也显得轻而优雅,微微的夜风吹拂的她白色的袍子轻轻柔柔的摆动起来,长发并没有束起,垂放下来,随着走动柔柔荡动,透着一丝生机,她并不是一个幽灵,而是一个怦然心动的人儿,好看的小说:。
她的脸容显得恬静和祥和,在淡淡月色和黑暗交映之下朦胧而清新。
她的步伐为何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来她**着双足,地面的草儿只能留下被她踩过的痕迹,却别妄想沾染丝毫她的洁白。
子凤在帐前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屹立如岗,动也不动,一双美丽的眸子亮着光采凝视着安静的帐篷。
过了许久许久,她依然没有向前迈出一步,似乎前方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子凤抬头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目光深深,感觉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寂寥,不禁想起与易寒对立交谈的情景,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子凤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不远处易寒的呼吸,他心口微弱的跳动声,这就是世间的男女之情,无时无刻的思念,无时无刻的惦记关怀,她切身感受到了,没有他,便是一条孤独没有尽头的道路。
子凤内心渐渐涌出一股强烈的思念,思念离她不远处的男子,她冲动的迈出步伐冲到帐内去,到他的身边,看看他的那张脸容。
可是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颤便没有后续的举动,屹立如岗的身姿这会却显得娇怯怯,白色的身影变得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心疼。
“易寒!”子凤在心中轻轻呼唤着,这句呼唤充满柔情那么动人,可惜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
时间悄悄流逝,直到黎明的曙光照在她的身上,子凤才轻轻转身安静离开。
安静的来,安静的去,没留下一丝痕迹,就像她那双洁白芳尘不染的赤足,一个晚上她都没有靠近帐篷半步!
早晨,梅里醒来,发现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单,朝床榻上还睡熟着的易寒看去,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她却笑了,好似花儿一夜盛放。
起身,将薄被单披在易寒的身上,看了睡熟的易寒一会,便转身离开。
她昨夜睡得很安稳,她的心中是如此的信任易寒。
没过多久,香格拉便到来照顾易寒,这个时候梅里已经离开,看见易寒还在睡,却没有叫醒他,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候。
当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便映入一张甜甜的笑脸,传来温柔的声音:“易元帅,你醒了?”
易寒举起手,刚揉了一下朦松的眼睛,香格拉便立即捉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来。”
拧干毛巾帮易寒擦拭脸容,清凉的水让易寒立即变得清醒。
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来多久了?”
香格拉笑道:“刚来不久。”
易寒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却知道香格拉来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有揭破,两人心照不宣。
香格拉笑道:“易元帅,你的伤又好了许多,可恢复的真快。”
易寒笑道:“快的好,这样就能不够麻烦连累你们了。”
香格拉闻言,表情却有点黯然,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易寒见她表情笑道:“香格拉,莫非你舍不得我了。”
香格拉嫣然笑道:“是啊,不可以吗?”
易寒笑道:“我答应你,你若想见到我,一定不会很困难,。”
香格拉轻声问道:“易元帅你想这样就离开吗?什么都不做吗?”
易寒好奇道:“香格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香格拉道:“我是说元帅,她现在就在近卫营地,你当初不顾凶险孤身一人来到近卫营地不就是想见元帅一面吗?为何现在元帅就在营地,易元帅却没有这个念头。”
易寒淡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去见她啊,非但是自寻死路,还会连累你们,我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来。”
香格拉立即道:“可不一定!”
易寒轻轻一笑,却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了一会,香格拉又问道:“易元帅你恨元帅吗?”
易寒好奇道:“恨她干什么?”
香格拉道:“元帅要杀你啊!”
易寒淡道:“我们是敌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她想要杀我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有什么可以恨她的。”
香格拉连忙问道:“那易元帅有机会杀元帅,会不会留情呢?”
易寒莞尔一笑,“你这小丫头说呢?”
香格拉应道:“我怎么会知道易元帅的决定。”
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