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方天讲了卡巴斯基的故事.
身为六级武者的天才修炼者卡巴斯基,在长时间没有再进一步的情况下,夜有所梦,梦到一幅复杂的图形。他初以为这是魔法师的冥想法则,求证于好友,结果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任何惊喜。在修炼上,卡巴斯基依然一无所进。而对这图形的研究和揣测,同样一无所得。匆匆,就是二十年过去。
当年如日中天的修者变成了现在终于体悟到黄昏之憾的老人。
然而就在他心怀怆然落寞下山之际,看到山环水绕,才陡地恍然,那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图形,也许是一幅地图?
至此,山穷水复,柳暗花明。
有了这个巨大的发现,年迈的老者像是被注入了一剂超级强心针,仰天大笑出门去,走过草原,走过沙漠,走过繁华,走过废墟,在神秘声音的提示下,终于踏入他以为的目的地,进入到一个神奇的幻境之中。
在这幻境之中,卡巴斯基历经了风、水、火的幻境考验。
故事进行到这里,方天留下了一个小尾巴,把四元素中的最后一个“土”的考验,留了下来,以待下回。结果这个下回被“顺手”延期了,于是众人不让了,这个小尾巴招了众怒,惹起了一场小风波。
当时的方天,是一个纯粹的魔法师。
一个魔法师,来讲武者的故事,又能讲得多么贴切?多么合理?不过就是嫁接与堆砌而已。然后通过光怪陆离似是而非的描述让人忽略其中的粗疏与模糊,甚至是不合理。
这样的把戏没有什么奥秘可言不过就是忽悠一下这个世界没见过这种情况的土著罢了。
也因此,这样的讲述方式,一回可以,两回可以,三回五回或许也可以,但是再讲下去,终究是会有穿帮的那一天的。
不过方天本来也没有打算把这个故事讲长,至多三回五回,就收尾!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故事也并非全然编造而是以他认为的“合理的”框架为基础的。
那时的方天,虽然是一个魔法师,但已经是一个初步洞彻了九级道路和魔法修炼之奥的魔法师。他发现了意识这个东西在魔法修炼中的巨大推动作用。那么,同是作为修炼者,意识对于武者,有没有作用呢?
方天不知道。
但他以一种“应该是有用的”这样的一个二选一的前提,构建了关于武者的修炼考验。
如果这个前提判断错了,那他的故事就完完全全地是在胡扯。反之,如果这个前提判断对了,那么故事虽是出于虚构,但是,依然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
而这个参考价值的大小取决于方天忖修炼意识认识的深浅。考虑到其对方天对魔法修炼的认识客观地说,还是具备一定的含金量的。
卡巴斯基历经了风、水、火的考验。
第一个幻境,卡巴斯基踏入了无尽狂风之中,被吹得找不着背。
这是方天直入正题,提出了意识的“根”的概念。
前世的时候,还是那个叫做郑板桥的读书人他的一首题名为《竹石》的诗是这样写的:“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首诗,就是郑板桥的根。也正是这首诗,这首诗中的认识,帮他确立了一代书画大家的地位。
有根,才能不论身处顺逆与穷达,都安然如一地汲取所需要的养分,壮大自身。也只有源源不断地汲取养分,壮大自身,这样才能形成基础。先有根源,再有基础,这就是所谓的根基。
有根基,才能风吹雨打,不动如山。也即是某位b0ss说的“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世间万事,各行各业,更不论修炼者与非修炼者,若欲窥其未来成就最高能到哪一步,只看其当下是否有根基就知道了。
第二个幻境,卡巴斯基掉进了无尽海洋之中,无论向何处游去,不论南北东西,不论前后上下,都无出路。
这是一个人,在其所涉上纵然已经有了根基,但是外面的世界,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有了根基,但是乱了方向,这样的人,时间一长,就是根基再深厚,也要废了。
方向错了,就是全盘的错。发展的再繁华,看起来再美,也是虚的,不实在的,经不起任何考验的。
在这方面,前世的宋朝,是一个完美的典范。
说起大宋,那真是威世繁华,风流极茂,商贸盈通,载舞载歌。但那又如何?一朝铁骑朝南下,什么风流都是渣。风吹雨打过后,风流安在?文雅安在?士大夫的风仪安在?
当然,“威世繁华”、“载舞载歌”还是在的,就算十室九空,就算江山涂炭,用来写字的笔总还是有的。
这一步,是方天的进一步推导。
其实,这其中,也含有他自身的前世的影子,也正是老头子说他“走歪了路”的原因。
这样的一个领悟,在当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方天还有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