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中的几个结拜了,这件事不知是真还是假?”
张扬对罗慧宁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点了点头道:“有这回事,我和周兴国、徐建基、薛伟童结拜了,不过是因为我们都喝多了,所以稀里糊涂的就拜上了。”
罗慧宁淡然道:“虎父无犬子,这些孩子都不会轻易喝多。”
张扬内心一怔,干妈显然话里有话,她在提醒自己。张扬道:“干妈,你放心,我和他们相处会注意分寸。”
罗慧宁莲:“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政治家的孩子天生对政治有着超人一等的嗅觉,我听说周兴国和徐建基在东江投资,薛伟童也投资东江新城,可能在你看来他们是为你雪中送炭,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可是你当时有没有想过,中国这子大,不是缺少比东江投资环境更好的城市,为什么他们会同时选择东江?”
张扬真正考虑这个问题还是在周兴民被任命为平海代省长之后,如果把周兴民的上任和周兴国的投资做出联系,那么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难道说很久以前周兴国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堂哥会前往平海,所以提前走了这一步棋?至于薛伟童,这个看起来毫无机心大大咧咧的女孩儿,难道也已经将未来的政治变迁精确的计算在内?如果他们已经知情,却没有向自己这个结拜弟兄透露一丝的风声,这些人的心机都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罗慧宁道:“平海的政治斗争只是政坛的一个缩影,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历史的发展就是在不停的斗争和妥协中进行,没有永远的胜利者,也没有人会永远失败,想在政坛独善其身,必须要拥有清醒的头脑,张扬,你提出不想继续留在东江工作很好,如果继续逗留下去,你不免会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张扬道:“干妈,政治太险恶也太复杂,我最近有些疲倦了。”
罗慧宁微笑道:“世上原本就没有比仕途更凶险的道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冲上去,这条路没有人会成为胜利者,即便是胜利也只不过是暂时的。”
张扬点了点头,在罗慧宁的面前他可以畅所欲言,他低声道:“干妈,其实之前平海传得很盛,说乔家的这次麻烦和我干爸有关。”
罗慧宁微笑道:“我也有听说过,你信吗?”
张扬摇了摇头道:“开始的时候我曾经有些相信,可是后来得知周兴民前往平海担任代省长,就觉着这件事很可能另有他人在背后操纵。”
罗慧宁道:“很多事别说是你看不透,连我也看不透。”她轻声叹了口气道:“世界的复杂因为你用复杂的目光去看这个世界,如果你想让自己生活的单纯一些,就要远离这些复杂的东西。”
张扬点了点头,其实他对罗慧宁的这番话并不是非常的理解。
罗慧宁道:“你口口声声想升官,可是我能够看出,你对权力并不是特别的热衷,这方面浩南比起你的更强烈一些。”
张扬道:“谁不想升官啊!”
罗慧宁微笑道:“回头我再帮着你说说,我看这次应该有机会。”
张扬隐约觉着这次终于要迎来仕途上的一次大发展,不过事情没确定之前,他也不敢盲目乐观,总之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选择,不应该在东江继续逗留下去,岳父大人眼皮底下讨生活,压力实在太大,那种时刻担心成为别人靶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张扬想起了一件事,在东江的时候天池先生的弟子黄闲云曾经委托他和罗慧宁联系,想在日本举办一场天池先生的作品展,于是张扬将这件事说起。
罗慧宁听到黄闲云的名字不觉皱了皱眉头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