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联合慌忙道:“不用,我们中午严令禁酒。”
张扬道:“那就不喝,吃饭总成了吧,你公务在身也得吃饭。”
王毅答应之后赶紧去准备了。
等王毅走后,粱联合叹了口气道:“张老弟,京城这个地方水很深,有些事必须三思而后行。”他说这番话是好意,可张扬却不爱听,张扬道:“粱局,你还是怀疑我打了严开金?”
粱联含笑道:“那件事并不重要,严开金在京北公司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你们双方一直合作的都很好,还是好合好散吧。
张扬听出粱联合在为京北说话,他也不是故意要闹事,指了指房间的四壁道:“你也看到了,我们驻京办去年才装修,花了一百多万,他们让我们走,是不是有点儿不讲道理。”
粱联合道:“合约我也看过,京北方面要给你们违约金,我看这件事尽量不要伤了和气。”
张扬道:“那点违约金根本不够我们的损失,想让我们走容易,我也不讹他们,你帮我给那个钟新民递个话儿,除了违约金之外再拿五十万出来,另外,我们搬家需要一个月,他要是答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要是不答应,我管他钟新民还是钟旧民,我把他变成钟难民!”
张大官人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粱联合听得也是直皱眉头,他是这片区域的治安长官,当然不希望有事情发生,可粱联合对张扬又走了解的,这厮绝对是今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不仅如此,他还拥有超级变态的战斗力,粱联合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笑道:“我也不瞒你,钟新民和我的关系不错,这样吧,我约他”咱们三人坐在一起谈谈,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和平解决。”
张扬听粱联合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当然不好意思继续让他为难,他点了点头道:“谈谈也好。”
粱联合当着张扬的面给京北公司的老总钟新民打了电话,他和钟新民是老朋友,认为这件事还是能够帮忙说和的,可钟新民听到粱联合是为了这件事,态度极其的强硬”在电话中大声道:“老粱,你别管这事儿了,房子我是收定了,在京城的地面上他居然打我的人,你帮我告诉他,我要跟他打官司,我要把他弄进局子里。”声音很大,张大官人的耳力本来就好”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粱联合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新民,要不你来南锡驻京办一趟,咱们谈谈!”钟新民道:“有什么好谈的?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们马上给我滚蛋,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去收房子”他们不搬,别怪我不客气,明天我把他们连人带东西全都扔出去。”钟新民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粱联合当然不好把张扬提出的条件说出来,他担心张扬听到,向张扬看了一眼,发现张扬没事人一样,在哪儿端起茶杯喝水。张大官人当然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很恼火,可是他不能发作”梁联合又没得罪他,人家是好意”想帮忙活个稀泥,当当和事老”是钟新民不给他机会。
粱联含笑了笑道:“你们都很固执。”
张扬微笑道:“不聊这些事情,走吃饭去。”
粱联合实在是不方便吃这顿饭,他再次谢绝,张扬不由分说,挽着他的手臂,把他和同来的几名手下请到了餐厅。王毅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南锡驻京办的饭菜一向都很有特色,大厨烧得一手绝佳的淮扬菜。
粱联合之所以一再推迟,是因为他觉着这顿饭吃得不自在,吃人家的嘴软,他和双方都很熟悉,实在不方便表明自己的立场,张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王毅开了一瓶三十年害藏的茅台:“粱局,好酒啊,多少来一杯。”
粱联合道:“我们有规定,中午禁酒。”
张扬道:“规定都是领导定的,分局的领导就是你,少喝一点,三杯成吗?”
粱联合碍不住他殷勤相劝,终于软化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三杯,就喝三杯。”
话虽如此,一旦开了戒,就有了刹不住车的趋势,粱联合本身就是好酒之人,喝了两杯酒之后,心态舒缓了许多,粱联合忍不住又劝张扬道:“张老弟,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法律上你们站不住脚的。”
张大官人居然点了点头道:“无所谓,又不是什各大事,回头我就让他们搬家。”
粱联合愣了,王毅和于海林都愣了,刚才张扬还坚持不搬,可突然之间就转变了主意,难道他真的忌惮钟新民?
粱联含笑道:“想通了就好,回头我们去找钟新民,让他们尽量宽限几天。”
粱联合并没有想到钟新民的态度如此强硬,他咬死口一定要让南锡驻京办搬家,明天上午就去收房子。粱联合看到钟新民如此坚决,也觉着很没面子,他提醒钟新民道:“张扬是文副〖总〗理的干儿子,不好惹,这件事你是不是考虑一下?”钟新民道:“我知道!”
粱联合道:“你知道还惹他?”
钟新民反问道:“你觉着我惹不起他?”
粱联合开始觉着这件事有些不对了,其中一定有内情,他低声道:“新民,好像你和张扬之间没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