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也太诡异了),甚至还从卖糖人的凯奥斯手里买了两个糖人,走到后来我隐隐约约都产生了不是陪自己的恋人逛街,而是在领着家里某个女儿游玩的感觉——跟浅浅一块出来,实在太让人青春常在了。
逛了一会之后,我们到了一个人流量明显稀少的场区,并停下了脚步。
这里客流量少是因为它是艾泽拉斯被遗忘者的地盘,在帝国的宣传下,宏世界的公民对亡灵其实并不至于排斥,但说实话,这不代表着普通人就能接受跟一群骷髅僵尸幽灵共同生活,狂欢节期间被遗忘者场馆的人流量总是比较少的,除了行为艺术家和猎奇爱好者以及压根就没有人形生物的世界访客之外,这里罕有其他族问津。
当然了,对于以往被所有人畏若洪水猛兽,在所有教科书上都被人描述成十恶不赦yīn暗狡诈嗜血毒辣,经常抢劫杀人盗墓劫财,拆散家庭破坏姻缘污染环境滥砍滥发欺负女同学给自行车放气儿在老师粉笔盒里放毛毛虫的被遗忘者而言,现在这样不再被人排斥而且有不少活人朋友的生活已经十分不易,他们本来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种族,虽然狂欢节十五天来自己的场区里面客人稀少,也不影响他们享受节日的快乐,比如拆下自己的肋骨在离子钙活力水里面泡泡,在憎恶身上种点蘑菇,拿自己的胳膊扔出去逗丧尸犬之类,都是很不错的余兴节目。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地方人流量那么少了。
咳咳,总之,我想说的是,自己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尽管我一开始并没认出他来。
那是一个披着艾泽拉斯常见的宽大斗篷,身材高大而且十分有骨感的亡灵,看那lù在外面的脑袋这是个骷髅,在他身旁,则跟着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小的干瘪僵尸,让我和浅浅忍不住驻足的是那个小僵尸竟然还穿了一件崭新的连衣裙,亡灵很少会注重自己的外表,因为理论上他们在外貌上只有越来越磕碜的发展方向,可这只小僵尸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扮过的。
这对奇怪的组合正站在出售幽暗城特产洞xué蘑菇的摊位前,前者正领着后者认识蘑菇种类,似乎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到来。
一个已经有点模糊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并因为眼前这两个被遗忘者的奇特组合而越来越清晰,最终,我不太确定地开口了:“扎肯?”
面前正在领着小僵尸认识蘑菇种类的高大骷髅身躯震了一下,我能听到他从第一到第二十四肋骨正在互相碰撞,然后对方慢慢转过身来,我终于看到了对方的面孔——丫的,还是不认识。你不能怪我,这个世界上能依靠面容分辨出两个骷髅的除了医学院毕业生就只剩死人了,我哪个都不是。
但这不影响我确认对方的身份,对方回应我的招呼就说明他确实是那个名叫扎肯的骷髅战士,当我在提瑞斯法领着安薇娜游dng的时候,所认识的第一个被遗忘者。
我想起了在圈圈城里和空气污染水质下降等健康问题朝夕相处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以及这个名叫扎肯的,领着自己已经失去灵hún的僵尸女儿一同生活的,有点热血上头的骷髅兵。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在救世战争开始之前,被遗忘者阵营就因为瓦里玛萨斯的提前背叛而损失惨重,希尔瓦娜斯拼死逃出城市的时候她身边幸存的战士甚至组不成一个标准军团,扎肯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骷髅战士,而且他还固执地带着自己那个根本没有灵hún的女儿,按理说是不可能从那种战斗中幸存的。
“但幸运眷顾了老扎肯,陛下,”骷髅士兵的下巴颏来回咔哒着,他脖子上绑着的一个小盒子则发出了有点嘶哑但很清楚的合成音,“我和妮娜从您提到的‘下水道’逃过一劫,我们把自己埋在一个早已经被食尸鬼们检查过的坍塌墓xué里面,在救世战争开始之后才重回地表,被深入敌境的一支人类巡逻队搭救。老扎肯参加了救世战争,只丢掉一根半肋骨。”
我注意到,扎肯在说到自己参加了救世战争的时候自豪地扬起了头。这是每一个从救世战争的战场绞肉机中幸存下来的战士们都会有的举动,他们即使在当初仅仅负责烧菜,也会被当成拯救过世界的传奇英雄,更别提这个老骷髅十有是在正面战场上跟那些变种恶魔拼过刀子的。
意料之外的相逢让我有点感慨,记着当初自己跟扎肯见面的时候可不怎么愉快,自己还一脚踹掉了他不少骨头,现在对方却成了自己的子民之一,不得不感慨眼珠子弄人。扎肯旁边的小僵尸一直呆呆地站着,那双黄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边,这是扎肯的女儿,当初也是扎肯说话时候的“声带”,尽管没有神智,老骷髅却始终当她还活着,并且逢人就自豪地宣布,自己的女儿是个可以为爸爸做好多事情的好孩子,一晃两三年过去了,扎肯已经用上了帝国阳明小家电出品的精神谐b电子声带,这个小僵尸的作用恐怕已经彻彻底底变成老骷髅的跟屁虫了吧。
我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难对一个僵尸产生什么关切想法,但扎肯显然将妮娜当成了心头肉,注意到我的视线,老骷髅伸手轻轻按了按小僵尸的头颅,后者呆板的表情毫无变化,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