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月1o日,永平秋操进入最后阶段,为期两天的对抗演习拉开序幕。
军演前,光绪颁旨:对于中外报纸,要尤为注意。国内记者由参观照料处接待,外国记者由外宾接待处供应。以务求“名扬中外,重振国威”。
作为东道主,直隶总督李鸿章命直隶地区、永平府地方官吏为军演极力奔忙,凡皇亲、高官、京城大员、外宾经过之区段,每里设置巡捕1o名,禁卫军1o名,淮军马队1o名,互相配合,交替进行“循环巡逻”。
军演现场周边三邻五村内的“重点人物”不良分子、可疑人员严格限制在固定区域,严禁外出流窜,不话乱说乱动。否则要追究地方官吏及三邻五村保甲长之责。同时,四处遍贴安民告示:“官军购物兑银一律不得抬价”、“闲散游民不得擅闯警戒区”等,严密设防,确保万无一失。
光绪和慈禧害怕被演习惊扰不敢在演习区停留,在随从官员簇拥下由回到开平行辕等候,李鸿章率开平全城司、道、府文武各官、巡警道署、差遣队、军乐队、体育社团等,齐集车站,奉陪迎接,并恭呈颂辞一篇,以感谢皇恩浩荡。
总监军演大臣为恭亲王奕,以及军机大臣礼亲王的世铎、庆亲王奕劻、军机汉大臣瞿鸿禨、兵部左侍郎铁良五人作为对抗演习总裁判,英国香港舰队司令沃尔特-克尔勋爵中将、俄国6军大臣远东阿穆尔军区司令阿列克谢--库罗帕特金大将二人作为席裁判顾问,德国公司绅柯、法国公使亨利-巴彼塞、美国公使田贝三人作为顾问,其他各国公使、领事观摩,日本公使小村寿太郎也在邀请之列。
席顾问由英国人和俄国人担任,可见两国是远东地区的最强国家,德国、法国和美国次之,其他国家旁听观摩,整体安排就是一个远东实力等级的象征。
不过日本也在受邀之列却是清政府故意要显派一下,威慑作用明显。只不过真正的强敌可是俄国,可惜清政府不敢公开针对俄国,只能二者权其轻,捡日本捏了。
导演厅是个椭圆形阶梯式布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仿造演习区地形模拟。从永平府最北面的长城开始,一直到南面大海边。王辰浩的指挥部设在北面的抚宁,张宪芝的指挥部设在南面的乐亭,双方以滦河为界,规定两天内夺取对方的帅旗或者歼灭对方军队为胜负标准。
沙盘北面坐着李鸿章,南边坐着张之洞,二人分别负责将直隶新军和自强军的动态标注在沙盘上,以供裁判团评判。
奕和各国裁判顾问坐在西侧高处俯瞰整个沙盘,而东面则是运算人员,他们拿着南北洋新军的第二轮考核成绩,并折算成相应的战损比例,然后根据演习军队的实际交战情况进行核算估计,再将结果公布作为沙盘推演的依据。
抚宁北军指挥部,王辰浩和他的手下们围在摆放战区地图的桌子周围正商讨作战方案,旁边不远处是一部电话,旁边坐着几个监督官,他们将把王辰浩的军事部署直接通报给导演厅。
“都快1o点了,怎么还不开始?”
“导演厅不得伺候着那些皇亲国戚和洋人们啊?一群胖的走不动道的家伙们还不得多磨蹭一会儿啊?”
“要不咱们现在就行动得了?”
“沉住气,皇上不急太监急。”
……
众将你一嘴我一句的闲扯着,由于王辰浩早就把作战计划告诉给他们了,因此大家心中都有数。
王辰浩的战术是针对自强军的,由于在第二轮考核中自强军处于弱势,根据考核成绩制定的战损比对自强军十分不利,因此张宪芝想要挽回败局一定会不计代价的猛攻。
自强军肯定瞧不起直隶新军,因此张宪芝必定着急进攻,先给王辰浩一个下马威。他越是这样,王辰浩越是不着急,为此他制定了先败后胜的战术。
直到快中午了,电话铃声才响起,导演厅总算下达了演习命令。这时,两天的演习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了。
军演开始,直隶新军由抚宁开拔,一二三团分别向卢龙、昌黎、浦和三个方向上同步向前推进,炮团和师部跟在后面居中策应,骑兵团快在各团之间机动,执行侦察任务。而四团则奉命日夜兼程快扑向滦河渡口静安堡,意图在滦河跟敌军决战。
与此同时,自强军却是集中兵力,全军日夜兼程,同样扑向静安堡。双方都是边行军、边操练,杀气腾腾,不可一世。
1o日傍晚,自强军由于距离滦河近,急行军后率先抵达静安堡。
晚些时候,任永清率四团进抵静安堡以北十里外的马坨店,同自强军先头部队相遇并交火。
双方激战一个小时后,自强军增兵到两个团,形成左右夹击之势。任永清按照事先计划,当敌人不断增兵时,他不断的把前线部队撤下了,这样当裁判宣布四团马坨店阵地失守后,任永清已经率部脱离战场了,只留下了一个连牺牲在阵地上。由于是夜间,自强军也看不清对面直隶新军的情况,而裁判团只称让中弹的士兵留下,并不告知对方情况。
自强军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