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轻轻的将黑衣女子放床头之上,迟疑了一会儿,便扯下她的蒙面黑巾,一手试探了她的鼻息,又给她把了把脉,随即叹息一声,“又是一个病人……”
或许,华佗的眼,世人不分贵贱,不分男女,只有为健康之人,以及需要他救治的人——病人。
华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è的小药丸塞入那女子的口。
“嗯?”华佗轻疑了一声,苍老的手那女子的脸部摩挲了几下后,随后便轻轻的撕起一张薄入蝉羽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女子的真面目。见那女子的真容之后,便是华佗也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感叹道:“好标致的娃娃啊。”
“咚咚咚!”
急促而沉闷的敲门声音响起,然后是粗暴的吼声:“开门!快开门!”
华佗眉头微微一皱,突然想起刚才姓唐的丫头和姓黎的小伙子的谈话,又看了看榻上脸è苍白的倾城女子,华佗心里恍然,心里感叹,“想来这就是那个刺杀曹ā的刺客。唉,年纪轻轻,何必摊上这等祸事。”
“里面的人,速速开门!”
华佗再叹息一声,四下望了望,眼睛扫过房盛放着尹旷和钱倩倩的药桶,后看向床榻上倾城女子。华佗迅速的摸出几枚银针,出手如电,一眨眼间就将五枚银针刺入了那女子的五处穴道,然后将其抱起,放入药桶之,盖上木盖……
咔嚓!
船舱的门被粗鲁的推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其一个凶狠的兵头子就要放开嗓子大骂,却见是军营盛传的神医华佗,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华佗看了那兵头子一眼,好整以暇的给昏迷的尹旷针灸,问道:“诸位军士,何事如此匆忙,连门都受了无妄之灾。”神医有神医的范儿,华佗一句话就将一群士兵给噎住了。兵头子吱唔了几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神医赎罪,奉丞相之命,捉拿刺客,冒犯神医了。”
华佗抬头看来兵头子一眼,说道:“我这里没有刺客,只有病人。你们要查就快些查,然后速速离去,不要影响了老夫给病人治疗。”
“是,是。”
于是,十个士兵就将船舱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后什么也没有找到。而就兵头子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说道:“头儿,你看着地上,还有床榻上满是水渍……你看……”兵头子眉头一挑,四下望望,果见地上满是水渍,脸è微微的一沉,望向华佗,“华神医,请问这些水渍是……”
那些水渍,乃是那个女子
留下的。
华佗暗道一声“大意”,突然又灵光一闪,道:“水渍?若你指的是地上这些,那是我洗草药以及给病人换药汤的时候洒的,怎么,有问题吗?若没问题的话,就请你们快些出去。给他们治疗之后,老夫还要去给丞相施针治疗。”
兵头子身子一僵,道:“没有……没问题。打扰神医了。”说着,凶狠的兵头子就招呼众人就走了。
华佗将倒下的门扶了起来,勉强拴了门框上,然后连忙拉开药桶的盖子,将那黑衣女子从药汤之拉了起来,“还好以银针封住了她的呼吸,不然老夫反而成了罪人了。嗯?”
就这时,华佗突然觉得余光之闪过一丝紫è的华光,似乎,是从尹旷的眉心吐出来的,一闪即逝。
“老眼昏花了吗?”华佗眨了眨眼睛,微微摇头。而就华佗yu将药桶之的黑夜女子搬出来的时候,触到药汤的手突然缩了回来,“古怪!我明明控制了火候,为何这药汤如此滚烫?”
当华佗看向钱倩倩的时候,却现钱倩倩的脸è如同火烧一般的红,而同样变化的,还有那个黑衣女子。不知道是何缘故,这两人的脸都诡异的通红通红起来。那种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般。
相对的,尹旷的脸上却渐渐的萦绕着淡淡的紫气。
华佗愣愣的不明所以。眼前所生的状况,很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以至于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而后,当他一个个的查探三人的情况之后,现三人一切正常,甚至,三人原本微弱的气息都有所好转,咽喉动脉跳动的也越加的有力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华佗啧啧感叹。既然这种异变对三人不但无害,反而有好处,华佗也就放心了,也就不去管它。随后捡了几株对人体有益药草添入药桶之,又捏碎了几颗药丸,将药粉撒入药水之。顷刻间,满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药香。
作为一个医生,华佗算是职责了。
“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华佗说完,就收拾了几下,出了船舱。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船阵以及大营之,已经燃起了无数的火把。
明亮的火光,一望无际的滔滔江水,以及西山ri暮的云蒸霞蔚,实构成了一副难得的美景。
“只可惜,懂得欣赏此景的,却少之又少啊。”华佗立于船头,须衣袍被江风吹的猎猎,颇有一副仙风道骨。将远处大营之的混乱看人眼,听着夹风声之的喊冤声,惨叫声,刀兵相撞的声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