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不管骑手们如何安抚,竟都无济于事。
刘备猛然仰天,但见漫天的白云之中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浓浓的乌云,而且正好挡出了太阳,使得天地之间骤然变的昏暗了几分。
关羽道:“这等威势……怕是有什么变故。兄长,该当如何?”张飞道:“哈哈,还能如何?俺老张已经热血沸腾了。走!过去瞧瞧究竟是何人作怪。”
刘备猛然一提缰绳,但见两股紫光经由他的腿灌入胯下白马之中,便道:“走,怕是那尹达开成了!尔等跟上,在山外等候!”说完,一人一马已经如风般射出。
张飞关羽紧接着赶上。
刹那间,一紫一青一黑三色流光就在绿色的草原上飞速冲刺起来,直往远处那座大山而去。
至于那三百白眊兵此时尚无统帅,由刘备直接统领。刘备一走,他们自是紧紧跟上,只不过速度有限,完全跟不上罢了。
刘关张三人纵马入林之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三人的坐骑也是千里良驹,加之三人御气纵马,故也无视那险要山势密林,依旧如履平地。
而在另外一边,吕布与王越交战之处,已然风平浪静,归于无寂了。
不过,整个山坳之中,方圆百米之内,地形地势全部变了模样。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圆形印章狠狠的砸在了山坳中一般。焦黑的色泽布满了这一片怪异的圆形区域,黑烟热气袅袅。
吕布,稳稳地坐在赤兔马之上,就位于黑色的焦土之上。
只是在他那肌肉隆起,如山峦起伏般的胸口,一道血口自左肩开始斜斜的蔓延至右肋,汩汩的鲜血渗透而出。不过,一道道的白气已经自那伤口中冒起,一寸宽的伤口也开始一点点的变窄。这伤口的愈合速度着实不同一般。
他的对手,大汉第一剑客王越,此时就单膝跪在他面前十米外的地方,以断剑柱地,另外一半断剑竟不知怎么的插在他的胸口,直透后背,鲜血自那剑刃一线淌下。那干枯的手微微抖动着。
吕布叹息一声,一夹马腹,缓缓的走到王越的身边,赤兔马很有灵性的停下。吕布由高而下俯瞰着单膝跪地的王越,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步战我确实不如你,但是某只要坐在这赤兔兽之上,天下便无人能败某!”
霸气!
自信!
“……而且,你老了。”
“咳咳!”王越咳出一口血,“老?哈哈……”王越艰难的站了起来,“剑断了……这柄剑晗光剑跟随我一身,浪荡四海八方,又单人独骑入草原,直教单于夜惊魂……足矣!人虽老,剑纵断,尚能杀人,尚能除奸!不过……呵,败了终究是败了……”
“某不杀你!”吕布收回俯瞰的目光,“好自为之吧。”
“吕奉先,我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遭天谴!这天下,由不得尔等乱臣贼子乱来!”
“哼哼哼……哈哈哈哈……那小皇帝某便收下了!”吕布纵声大笑,然后便驾马而去。
王越听罢,噗的喷出一口血,随即仰面栽倒……